從案頭抬起來的腦袋如此熟悉，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光頭。
姜柔第一次覺得他們班主任光溜溜的腦袋無比的親切。
班主任聽到聲響，抬頭就看到門口姜柔露出的半個腦袋。
他搜的一下站起來，走到門口朝外面探頭探腦查看無誤后，把姜柔拉了進來，趕緊關上門。
辦公室里只有班主任一人。
“快拿出來我看看。”
班主任搓搓手，無比期待道。
姜柔笑著從挎包里掏出一個乳白色的小瓷瓶，遞給班主任。
班主任連忙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撥開瓶塞。
沒等他湊近聞一聞，撲面而來的古怪氣味頓時彌漫了辦公室，熏得他差點暈了。
班主任趕緊把瓶塞塞回去，手扶住桌子，甩了甩腦袋。
這氣味，太上頭了！
“姜柔，你這玩意兒，真有用嗎？”
姜柔之前跟他說得信誓旦旦，跟洗腦似的，又跟他說已經試驗過，絕對有用，他那顆沉寂多年對頭發絕對執著的心菜又活躍起來。
這會兒他的信念差不多要被這氣味熏沒了。
不過到底是自己親自帶了三年的學生，中考還取得如此不俗的成績，他對姜柔的包容心到底多些。
“有用，絕對有用，老師，要不是給別人試過，我怎么可能推薦給你。
你想啊，這藥怎么可能沒有氣味呢，味兒越重不是正說明藥效越好嘛。”
姜顏之前跟她說藥氣味實在太難聞之后，姜柔左想右想又實驗了很多遍，接過越改氣味越臭。
最后她實在擔心真的會把人臭暈，才停止改進。
“嗯，說的也有點道理，中藥氣味都挺大的。”
以前他自己也喝過很多中藥，雖然沒有這個味道大，不過也夠他受的了。
“你給誰試過？效果給我看看。”
“呵呵。”
姜柔秀麗的臉糾結了一下下，掏出她的手機。
“給我們家貓試過。”
姜柔點開她拍的視頻。
她說的貓，就是姜顏從山上帶回來的那只名叫黑妞的小黑貓。
征得姜顏的同意后，她把黑妞的毛全都剃光光了。
黑貓不但不嫌棄她煉制的藥丸臭，還非常積極地把姜柔煉制的藥丸全都吃完了。
“老師你看，這是二十天前剃的毛，這里有日期顯示，剃完之后我就開始給它服藥，每天早晚兩次，一次一粒藥，到現在，它的貓已經長到這么長了。”
姜顏劃到另外一個視頻，手朝班主任比了一節手指頭的長度。
“效果這么好！”
班主任目光炯炯，盯著視頻中黑妞油光發亮的毛。
“對，原理都是共通的，既然貓用了就有這么好的效果，人應該也不錯。”
姜柔連連點頭。
班主任：“就是氣味有點勸退，不過可以忍受。”
“老師，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這可是你教我們的。”
“小屁孩，居然敢回敬老師了。”
班主任哈哈笑道。
畢業之后，師生之間的氛圍比上學時輕松了很多，說話也隨意了。
“行，老師買幾瓶先試一試。”
班主任拿出錢包，數出五百塊錢給姜柔。
姜柔推過去沒有接，“老師，你先試一試，有效果了再付錢，沒效果不要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