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呢？
耗費了陳小玉體內百分之一的功德金光，也只清除了陳小玉身周百來個平方米范圍內的毒素。
陳小玉傻了眼。
凈化術就這么點威力？
那她之前花這么多時間這么多精力去學，豈不是虧了？
咳咳咳······
虧是不可能虧滴！
好歹是神級術法呢！
要不是有這個機會，陳小玉這輩子還不知道能不能觸碰到神級術法的邊邊。
陳小玉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之前發現的太遲，毒素已經隨著嘉瀾江水，散布到了大半個北燕府。
陳小玉估算過來。
她在一個時辰之內，最多只能使用三次凈化術，也就是說，一個時辰之內，陳小玉能凈化的范圍，不會超出三百個平方米。
一個小小的也木鎮，就有上萬個平方。
就這么個龜速，陳小玉要把也木鎮的毒素給清楚掉，最少也需要幾天時間。
還有一個令陳小玉更加心煩的問題，是功德金光不夠。
陳小玉身上那點功德金光，只夠清除完整個也木鎮的毒素。
剩下其它地方怎么辦？
這種毒素一旦清除不夠干凈，馬上又會像是瘟疫一般，卷土重來。
兩個月后，嘉瀾江上的冰封術也要失效了，到時候江水會一路向南，把毒素給帶向整個軒轅王朝境內。
在毒素肆虐的環境中，這個時空的人類走向滅亡，似乎成了一件順理成章的事。
怎么辦？
陳小玉出手，除了耗費掉自身的功德金光之外，似乎也改變不了結果。
可是，就讓陳小玉眼睜睜地看著什么都不做？
陳小玉覺得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小墜子，小墜子！無可奈何之下，陳小玉只好呼叫小墜子幫忙解惑。
主人，什么事？小墜子聽到陳小玉的呼喚，趕緊回應。
小墜子，這個凈化術太耗費功德金光了，我身上就這么點功德金光，根本不夠啊！怎么辦？陳小玉問道。
主人，您那個······小墜子也不知道啊！小墜子剛想透露點詳情，馬上被天道老大哥給警告了，只好敷衍了一句。
好吧！我自己想想。陳小玉嘆了一口氣。
陳小玉的琉璃寶盞里，有不少修煉資源。
陳小玉如今擁有一小團功德金光，背靠琉璃寶盞，努力努力，說不定還是可以修煉到飛升的。
反之，陳小玉耗費了自身的功德金光后，百分百不可能再修煉到飛升的地步。
可是，陳小玉真撒手不管的話，這個時空遲早會成為一片布滿了毒素的荒野。
難啊難！
陳小玉覺得這就是一道非常艱難的選擇題。
不管她選哪個答案，結果似乎都是錯的。
不其然的，陳小玉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金翠翠、陳青竹、袁木、茯苓、林郎中、鄒明濤······等人一張張熟悉的面容。
陳小玉若是撒手不管。不久后，這一張張鮮活的面容，就會漸漸地消失在陳小玉面前。
這讓陳小玉于心何忍？
陳小玉想的頭痛，干脆睡大覺去了。
自從陳小玉閉關鉆研凈化術之后，一直沒睡過覺。
這一覺，陳小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陳小玉醒過來之后，叫上軒轅牧野去悅賓樓吃飯。
心煩氣躁的時候，唯有美食不可辜負也！
小墜子急得抓耳撓腮的。
主人這是什么意思啊？她到底是選擇救人還是不救？
不會是它想的那個結果吧？
嚶嚶嚶······
小墜子想哭。
悅賓樓里，陳小玉美美地吃了一頓后，一掃之前的頹廢，變得神采奕奕的。
“袁木兄，我現在要去做一件傻事，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傻？”陳小玉看著軒轅牧野，笑嘻嘻地問道。
“明知是傻事還要去做？這是何故？”軒轅牧野眨了眨眼睛，愣住了。
“袁木兄，我如果說······人活在世上不能光想著自己，還要想想別人，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虛偽啊？”陳小玉沒有回答軒轅牧野的問題，反問了一句。
“不會。”這一次，軒轅牧野回答的很快。
“為什么？”陳小玉用手托著下巴，好奇地看著軒轅牧野。
軒轅牧野此時看著的眼神，溫柔的像是能滴出水一般。
陳小玉的心中有著一絲小竊喜。
這個男人，還真是對她有著一種莫名的信任。
“小玉你是一個心有大愛的人，你要做的事，肯定經過深思熟慮后，做出的最好選擇。”軒轅牧野肯定地說。
“心有大愛？”陳小玉苦起了臉。
陳小玉不喜歡這頂帽子。
據陳小玉所知，心有大愛等同于犧牲自己。
陳小玉只喜歡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去幫助別人，她不配這么好的形容詞。
“小玉，你有什么心事，不妨說出來給我聽聽，一人計短兩人計長，我相信不管什么難事，只要咱們努力去做，肯定能做到的。”軒轅牧野說。
“也沒什么？就是那個凈化術沒有我想象中那么好用。袁木兄，這一次，我可能辜負你的信任了。”陳小玉有些慚愧。
當初陳小玉為了學到凈化術，和“袁木”信誓旦旦地說，只等她把這個時空的毒素全都清除后，她就會把凈化術在自己的腦子里塵封起來。
如今，陳小玉的這句誓言，倒像是在說笑話一般。
“凈化術沒用？”軒轅牧野的臉色變了。
軒轅牧野以為書頁大爺做了什么手腳。
主人，冤枉啊！凈化術是真的，我一點手腳都沒動過。書頁趕緊喊冤。
最好沒有，如若不然，哼哼哼······軒轅牧野冷笑著威脅了一句。
我發誓，給陳小玉的凈化術絕對是真的，要不然，就讓我靈身消散。書頁大爺就差拍胸脯了。
軒轅牧野見書頁大爺這模樣，這才算是勉強信了。
“凈化術也不是沒用，而是沒有我想象中好用。”陳小玉苦笑了一聲，自嘲著說：“總而言之，我腦殼大概壞掉了，好好的日子不過，非要去做什么救世主，而且，就算耗盡了······也未必能成功。”
功德這兩個字，陳小玉沒有說出口。
對于修士來說，功德是個了不起的好東西。
陳小玉怕軒轅牧野知道后，會阻止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