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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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女的事在盛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軒轅流風派出的奸細在半個月前,把鳳凰女的傳言,用密信的方式,稟報給了軒轅流風。
當時,軒轅流風又嫉又恨。
拓跋雄只是個蠻子而已,何德何能擁有鳳凰女?
得鳳凰女者得天下?
如此說來,鳳凰女就該是他軒轅流風的女人才是。
軒轅流風把賈銀花夫妻的底細問了個清清楚楚后,對賈銀花夫妻倆進行了一番威脅利誘。
軒轅流風叫賈銀花跟他去也木鎮勸說陳小娥歸順他。
如若不然,他就立馬殺了賈銀花和陳青山。
迫于無奈,賈銀花只好答應了。
路上,陳青山和賈銀花伺機逃跑,被軒轅流風給抓了回來。
軒轅流風叫人把賈銀花夫妻倆給綁了。
軒轅流風沒多少耐心對待賈銀花他們,他最主要的目的,是去定北軍中解決掉定北侯。
只要定北侯愿意歸順于他,軒轅流風相信,就算沒有鳳凰女,他也能當上軒轅王朝的皇帝。
再說了,有賈銀花夫妻倆在手,軒轅流風就不怕鳳凰女不來。
只要鳳凰女出現,軒轅流風就有信心讓鳳凰女對自己死心塌地。
有了鳳凰女,這天下共主,就不會是拓跋雄,而是他軒轅流風。
這一個多月來,賈銀花和陳青山無數次后悔,當初不該貪圖富貴,去京城找陳小娥,以至于招惹上了軒轅流風。
可惜,這世上并沒有后悔藥可賣。
就算再后悔,時光也不可能倒流。
趁著軒轅流風幾個去了樓下吃飯的機會,賈銀花輕聲對陳青山說:“當家的,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拉著你去找小娥,讓你受了這么多的苦楚”
軒轅流風是個狠人。
賈銀花犯錯,他就叫人打陳青山。
陳青山犯錯,軒轅流風還是叫人打陳青山。
這段時間,陳青山隔三岔五就要被打一頓,身上臉上的青紫好了又出現,看起來凄慘的很。
昨晚上,陳青山吐了一口血,賈銀花才會哭的這么凄慘。
“別說了,一切都是報應。”陳青山說完這句話后,閉目不言。
當初,父母生死未卜,他不該聽了賈銀花的話,沒有回頭去找人。
或許老天爺都看不慣他們倆的狼心狗肺,所以才會讓他們落到了如今的下場。
陳青山有預感,或許他和賈銀花都活不到明天了。
前幾天,軒轅流風他們說話的時候,還避開陳青山他們。
這幾天,軒轅流風他們根本沒有半點避忌,公然在陳青山他們面前說什么“給定北侯下毒”之類的話。
可想而知,陳小娥今天不出現的話,陳青山和賈銀花沒了用處,肯定會被軒轅流風殺人滅口。
這一個月來,陳青山無數次回想往事,都會覺得自己如今落到這個下場,就是報應。
“當家的,你不要這樣說,我心里難受。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賈銀花語帶哭腔。
“別哭了。”陳青山嘆了一口氣,說:“咱們還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在生命的最后幾個時辰里,開心點。”
“當家的,你······你轉過身來,我試試能不能幫你解開繩子。”賈銀花悄聲說。
陳青山搖了搖頭,拒不合作。
就算解開了繩子又能怎樣?
他能一個人逃嗎?
算了,就這樣吧!
他一輩子活得窩窩囊囊的,死了也好。
“當家的,你說小娥她知不知道咱們倆被抓了?”賈銀花無奈,只好和陳青山扯幾句閑話。
“不知道還好些,我不希望她來。”陳青山沉默了半晌,說。
陳小娥是他的親生骨肉。
明知來了也是給軒轅流風送人頭的,陳青山巴不得陳小娥不要出現。
“也是。這幾個人不是善茬,小娥來找咱們,說不定也會被抓的。”賈銀花嘆了一口氣,說:“我都解釋了好多遍,咱們家女兒不叫寶珠,叫小娥。這幾個貴人偏不信。說是小娥給咱們寫的信中,署名就是陳寶珠。當家的,你識字,你在信里看到陳寶珠這幾個字了嗎?”
“看到了,我以為是小娥義父給她改的名字,當時沒在意。”陳青山悶聲說。
“當家的,小娥要是真來了,咱們是叫她逃呢?還是按照貴人吩咐的話說?”賈銀花問道。
“我也不知道,一切就看老天爺的安排吧!或許小娥帶了人,能把咱們給救出去呢?”陳青山說到這里,心中閃過一絲希冀。
沒錯,他家小娥現在是大官家的女兒,出門在外,肯定要帶護衛的。
這幾個人整天鬼鬼祟祟地躲在客棧里,一看就是見不得光的。
到時候,他讓小娥去報官,說不定還真能掙扎出一條生路來。
“當家的,我總覺得這幾個貴人認錯人了。他們說小娥美若天仙,我自己生的女兒自己怎么不知道?美若天仙?這話放在小娥身上,是罵人的吧?”賈銀花絮絮叨叨地說。
“或許是女大十八變?小娥以前不好看,不代表著現在還不好看啊!好歹在大戶人家做小姐的人了,打扮打扮說不定還真美了不少。”陳青山開解著說。
這些天,賈銀花和陳青山都和軒轅流風解釋了好幾遍,她的女兒不叫陳寶珠,叫陳小娥,而且,陳小娥根本不美。
可偏偏軒轅流風半句都聽不進。
還說寶珠姑娘的小名還挺好聽的。
小娥小娥,鳳凰女可不就是應該美的如同月中嫦娥一般么?
賈銀花和陳青山都被軒轅流風驚呆了。
就算賈銀花的臉皮比城墻還厚,也不敢把“月中嫦娥”這幾個字往自家女兒身上套。
辰時初,一輛馬車出現在悅來客棧門口。
趕車的正是江霸刀。
江霸刀還帶了幾十個護衛。
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那些護衛江霸刀并沒有讓他們現身,而是由金嬤嬤率領著,等候在附近。
若是談判不順利,江霸刀發出信號,護衛們會第一時間趕到。
“小姐,到地方了,您醒醒。”侍女落雁推了推睡得爛熟的陳小娥。
“啊?到了嗎?”陳小娥驚醒后,用袖子擦了擦嘴邊的哈喇子,茫然四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