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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銀柱兄弟幾個每天都會趾高氣昂地在陳大牛家門前走過,有時候還會特地大聲說一些怪話,說陳大牛這個做里正的德不配位,耽擱了大家發財之類的。
陳大牛一概當做沒聽到。
陳大牛寧愿自己被人誤會,也不希望蝗災真會到來。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麥子掛漿了。
看著枝頭沉甸甸的麥穗,種了麥子的村民們心里樂開了花,奉承起何小兵賈銀柱他們,更是不遺余力。
這一天黃昏,幾個村民從地里鋤草回來,圍在賈銀柱身邊,站在村口聊天。
“銀柱啊!今年真是謝謝你了,跟著你們種小麥,一畝地能多收不少錢哩!”村民甲看著自家的麥田方向,樂的合不攏嘴。
“是啊是啊!多虧了銀柱和小兵的提醒,要不然,咱們只會傻傻地跟著陳里正種紅薯,哪里想的到種麥子哦。”村民乙也來捧哏。
“陳里正年紀大了,腦子沒以前好使了。銀柱,你年輕有為,等陳里正退下來,你可以去競選一下里正的位置,我肯定選你。”村民丙獻媚地說。
“呵呵呵······大家過獎了,我賈銀柱只是沒私心,遠遠沒有陳里正有見識。”賈銀柱假惺惺地謙虛著,還不忘給陳大牛上眼藥。
“陳里正是怕咱們的日子過的比他家好,才叫大家種紅薯的。哪里是年紀大了腦子不好使?我看他腦子靈光的很,家里的作坊一年賺不少錢哩。”何小兵酸溜溜地說。
之前在陳大牛門口被逼著還債的事,何小兵記恨在心。
雖說陳大牛后來免了何小兵的債務,可何小兵的臉面也丟的差不多了。
前一段時間,何小兵出門干活也要躲著人,就怕看到別人眼里的譏笑。
直到前幾天,何小兵覺得那件事應該過去了,才敢湊到人堆里說話。
“那也羨慕不來,誰讓陳里正有個好兒子呢!”村民甲說。
鄒縣令去年升官,去了平江府做知州,特地把陳青峰也帶上了。
陳青峰又和睿王世子交好,本身能力又不錯,鄒知州用起來順手的很。
現在的陳青峰,是平江府的總捕頭,在平江府地界,走到哪里都有一堆人奉承的那一種。
“嘖······陳里正還真是好命。”村民乙感慨了一句。
“我看陳二牛更好命,孫女成了仙子大人唯一的徒弟。”村民丙說完后,才想起賈銀柱和陳二牛不對付,趕緊看了賈銀柱一眼。
陳小玉拜了仙子大人為師的消息,是陳小玉故意讓陳大牛放出去的。
有了仙子大人做靠山,陳王氏和陳二牛根本不敢惹陳小玉生氣,陳小玉和金翠翠的日子愜意的很。
賈銀柱聽了村民丙的話,拉下了臉。
賈銀柱覺得村民丙是故意戳自己的痛處。
要不是顧忌著陳小玉,賈銀花重新勾上陳青山的時候,賈銀柱早就跑到陳二牛家替妹妹出頭了。
幾個人正在說著閑話。
“咦?怎么回事?今天這么快就天黑了?”村民甲說著話,發現天色暗了下來,趕緊抬起頭四處張望。
“甲哥,你昨晚沒睡醒呢?太陽還沒下山呢!怎么會天黑?”村民乙笑嘻嘻地調侃著說。
村民乙的調侃,沒有得到村民甲的回應。
村民甲的目光,被不遠處的一團“黑云”給吸引住了。
“黑云”由遠而近,沒多久,村民甲就聽到了“嗡嗡嗡”的昆蟲振翅聲。
“天哪!那是什么?”村民甲指著“黑云”,臉色一片慘白。
“阿甲,你今天怎么了?老是一驚一乍的。”何小兵不滿地說了一句后,才把目光看向了村民甲手指的方向。
“蝗蝗蝗······蝗蟲啊!蝗蟲來啦!”村民甲的目光死死地盯住那團“黑云”,嗓音都變調了。
蝗蟲?
賈銀柱幾個臉都白了。
上一次蝗災,離現在快三十年了。
蝗蟲的威力,賈銀柱他們還是聽村里的老人說起過,并沒有親眼見過。
幾個人中,也只有村民甲的年紀大一點。
上次蝗災的時候,村民甲親眼見過蝗蟲的“威力”。
這會兒見到噩夢一樣的“蝗蟲大軍”,村民甲絕望了。
“我的麥子啊!”正當眾人木愣愣地看著“黑云”的時候,村民甲慘叫了一聲,拔腿往自家地里跑。
“哎呀媽呀!還真是蝗蟲,銀柱,咱們現在該怎么辦?”何小兵語帶哭腔地問道。
“我······我哪有辦法?”賈銀柱連連搖頭。
“麥子,我的麥子啊!”村民乙回過神后,跟著村民甲往地里跑。
眾人醒悟過來,趕緊往自家地里跑去。
等村民甲跑到自家地頭的時候,“蝗蟲大軍”已經按下云頭,一頭扎進了青翠的地里。
不多時,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沙沙”聲響了起來。
“走開!走開!”村民甲急得趕緊脫下了身上的褂子,揮舞著,驅趕著不斷往地里停歇的蝗蟲來。
可是,村民甲只有一雙手,就算他手里的褂子揮舞地再快,也不可能攔得住一群群“蝗蟲大軍”。
“嗚嗚嗚······別啃我的麥子,求求你們別啃我的麥子。”村民甲一邊揮動手里的褂子,一邊哭喊著。
眼見著麥子過多一個月就能收成了,這個節骨眼上蝗蟲來了,今年的麥子還能有收成嗎?
怪不得陳里正叫大家不要種小麥,要種紅薯。
難道······陳里正早就預料到了,今年會有蝗災?
村民甲心中懊悔不迭。
另外幾個村民跟著村民甲一起,在田里揮舞著手里的褂子。
有蝗蟲被褂子拍中,發出“撲撲”的聲音后,落到了地上。可惜,更多的蝗蟲從天上降落了下來。
蝗蟲太多了,村民們就算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見蝗蟲減少。相反,隨著一陣陣令人頭皮發麻的“沙沙”聲,麥田里的青翠色,肉眼可見地變少了。
不遠處,一團團“黑云”還在往這邊撲來。
“天哪!我的麥子,全完啦!”村民甲絕望地坐在地上抓著自己的頭發,哭的涕淚橫流。
“甲哥,哭有什么用,趕緊滴,咱們去找陳里正,讓陳里正幫忙想想辦法啊!”這時,村民乙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勸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