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夫君是虎威軍中的總旗?不知是哪位總旗大人啊?能說出來給我們聽聽不?”丁翠英陰陽怪氣地問道。
丁翠英因為多嘴,在女眷中傳了劉地和胡媚兒的事,這幾天時不時被丈夫王大頭一頓好罵。
丁翠英心中早就恨上了胡媚兒,巴不得胡媚兒倒霉,才能出了丁翠英心中那口氣。
“我我夫君是劉地劉總旗,你們趕緊放開我。”胡媚兒劇烈地掙扎著。
可惜,幾個婦人力氣都很大,細胳膊細腿的胡媚兒,掙扎了幾下都沒能掙開婦人們的鉗制。
“哈哈哈她說自己是劉夫人。”
“小桃,你這個真正的劉夫人站出來給這個賤人好好看看。”
“小桃,你可別心軟,這種勾引你家夫君的女子,打死都不為過。”
“娘子軍”們七嘴八舌地說。
胡媚兒心中暗自喊糟。
早知道是劉地的妻子來找晦氣的話,剛才那些話,胡媚兒就不說了。
“小賤人,讓你勾引我家夫君,我我今天打死你!”陳小桃咬牙切齒,伸手“噼里啪啦”給了胡媚兒幾個大耳光。
陳小桃把對劉地的恨,也灑在胡媚兒身上了。所以下手絕不容情。
陳小桃幾個耳光下去,胡媚兒被打的口鼻流血。
胡媚兒自知理虧,不敢呼叫,心中只盼著江霸刀快點回來,好救她于水火之中。
可惜,江霸刀自己自身難保,正躲在虎威軍中暗戳戳養傷。
不過,江霸刀沒來,劉地卻來了。
劉地是從王大頭嘴里聽說這件事的。
“劉兄弟,今天等你家夫人出了這口氣后,事情就過去了。外面的野花雖香,也不過是露水之情,過日子,還是要原配的好。你說是不是?”王大頭苦口婆心地勸說著。
王大頭也是好心,想勸劉地和陳小桃好好過日子。
“王大哥,你說的什么事?我怎么聽不懂?”劉地有些懵。
陳小桃出氣?她要出什么氣?
“劉兄弟你不知道么?你家夫人叫了幾個相好的婦人,我家賤內也去了,去找你那外室算賬去了。”王大頭說。
“什么?”劉地一驚。
柳葉巷的宅子里,秘密不少啊!
萬一那幫婦人闖進后院去,他們偷養信鴿的事,不就暴露了?
“王大哥,你知不知道我家小桃和嫂夫人她們去哪兒了?”劉地抱著一線希望,問道。
“好像是桃葉,不,是柳葉巷,對對對,是柳葉巷。”王大頭想了想,說。
“王大哥,麻煩你幫我看一下小子們的操練,我去去就來。”劉地大驚,連操練都不管了,匆匆出了軍營,往府城而去。
劉地到柳葉巷的時候,剛好見到陳小桃打了胡媚兒幾個大耳光。
“你們在作甚?”劉地沖上前去,一把撥開了抓著胡媚兒的幾個婦人。
劉地是個壯年男子,手上又有功夫。
幾個婦人雖說比尋常女人健壯一些,又哪里是劉地的對手?
劉地手一揮,婦人們就被劉地給揮的東倒西歪了。
“哎喲!”
“劉地你做甚打人?”
“好你個劉地,居然怪起我們這些幫忙的人來了。”
婦人們喊叫了起來。
“劉總旗!”胡媚兒見到劉地,婉轉地叫了一聲,撲到了劉地懷里。
“媚兒莫怕!媚兒莫怕!”劉地見胡媚兒凄慘模樣,趕緊拍著胡媚兒的背,安慰著說。
“劉地,你好”陳小桃指著劉地和胡媚兒,神情悲憤難當。
劉地轉回身,給了陳小桃一個重重的耳光。
陳小桃的臉肉眼可見地腫脹了起來。
“陳小桃,你發什么瘋?在家鬧了不夠,還要出來鬧?趕緊給我滾回去!要不然,我休了你!”劉地怨毒地盯著陳小桃,眼神里就快迸射出冰渣子來了。
劉地后怕啊!
要是他晚來一步,后院的那些信鴿,說不定就暴露了。
“呸!你休了我吧!我給你們倆騰地方。”陳小桃紅著眼睛,歇斯底里地怒吼著。
“小桃,別說氣話。”
“劉總旗,你也別說氣話,夫妻之間,有話好好說。”
“小桃,咱們走吧!”
幾個婦人趕緊和稀泥。
“不,我不走。劉地,你這個沒良心的,今天,我陳小桃不用你休,我要和你和離。”陳小桃捏著拳頭,怒目圓瞪。
“行,和離就和離,從今往后,我劉地和你陳小桃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劉地被陳小桃這么一說,火氣直往頭頂冒。
這個婦人,被鬼迷了心竅一般,對丈夫沒有了半點敬畏。
反正不久之后,他劉地就要離開這里了。
陳小桃要和離,他還不用安排陳小桃的去處了呢!
“劉總旗,三思啊!”
“小桃,不能啊!”
幾個婦人面面相覷,趕緊勸說了起來。
陳小玉見隔壁鬧哄哄的鬧了好久,看了幾眼后就沒有再理會。
有這個閑工夫在這里聽人家吵架,她還不如回村看娘去。
想到這里,陳小玉捏碎了手里的“遁地符”。
金翠翠正在做針線。
想起前幾日去了府城辦事的陳小玉,金翠翠嘆了一口氣。
自古以來,人情債最難還。
要不是她這個做娘的沒用,事事都要隔壁的大伯幫忙出頭,小玉她也用不著為了還大伯家的人情,去做救人那么危險的事了。
金翠翠想的出了神,手指不由得被針扎了一下。
“嘶!”金翠翠痛呼了一聲,把冒著血珠子的手指放進了嘴里。
“娘!”陳小玉出現在自家廂房里,剛好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叫了一聲。
“小玉,你回來啦!”見到陳小玉,金翠翠眼前一亮,趕緊把手里做了一半的衣服給放在一邊,站起身來。
“嗯,娘,您這兩天還好吧?那個死老太婆有沒有欺負您啊?”陳小玉拉過金翠翠的手,釋放出一點靈氣,在金翠翠受傷的手指上走了一圈。
金翠翠只覺得手上一涼,抬起手看時,手指頭上那個針眼已經消失了,手上的痛意也消失了。
“呀!我家小玉這么厲害,她現在哪里敢啊?”金翠翠眉開眼笑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