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牧野啊!你可千萬別學你父王,做事沒半點章法,該想的事不想,不該想的事情卻想的多。”軒轅朝陽走后,天景帝對著軒轅牧野感嘆了一句。
“皇爺爺,父王怕您,在您面前,父王的腦子怕都是塞的呢!”軒轅牧野捂著嘴偷笑。
“哦?那······牧野你怕不怕我啊?”天景帝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問道。
“不怕。”軒轅牧野搖了搖頭。
“為什么?”天景帝有些好奇。
天景帝身上煞氣重。他不喜歡孫兒近身,是因為除了軒轅牧野之外,那些孫兒在天景帝面前,一個個都是戰戰兢兢的。
膽子小一點的,被天景帝瞪一眼就嚇得尿褲子。
面對一堆不是哭唧唧就是縮頭縮腦的孫子,天景帝能喜歡的起來才怪。
“因為您是我皇爺爺呀!皇爺爺您身上流著軒轅氏的血,孫兒也一樣,咱們是骨肉相連的一家人,有什么好怕的?”軒轅牧野笑嘻嘻地說。
“骨肉相連的一家人。”天景帝把這句話放在心中咀嚼了幾遍后,點了點頭說:“對,咱們是骨肉相連的一家人,只要你們立身正,皇爺爺肯定不會拿你們怎么樣,根本用不著害怕。”
“嗯嗯嗯,皇爺爺,孫兒知道您最好了。”軒轅牧野的彩虹屁張口就來。
上書房里,天景帝和軒轅牧野祖孫相得,言笑晏晏。
杏花村里,陳小玉卻氣的想殺人。
今天上午,陳家人剛吃過早飯不久,門口來了個鬢邊插著一朵大紅花,做媒婆打扮的女人。
媒婆叫花姑,是陳王氏娘家那邊的人。
花姑在附近幾個村落的名氣還是很大的,杏花村附近幾個村的村民們娶媳婦嫁女兒,大部分都是花姑牽的線。
花姑見到陳王氏,臉上的笑意都快溢出來了。
花姑高興啊!
因為陳家,花姑認識了府城來的貴人。
雖說這貴人只是個管家,可是,管家也分三六九等啊!俗話不是說,宰相門前七品官么?
五品知州大人家的大管家,到了七品縣太爺家里,那也是能被當成客人招待的。
吳管家說了,要是花姑能說成這樁親事,就讓花姑在長洲縣縣衙掛個名。
能在縣衙掛名的媒婆,那可是官媒啊!
官媒比花姑這種“野路子”媒婆高級多了,不僅收費貴幾倍,而且還能成為大戶人家的座上客。
花姑做了三十多年的媒婆了,能當官媒,是花姑這輩子的終極夢想。
眼下有一條通天大道擺在眼前,花姑當然要努力一番才行。
“花姐姐,稀客稀客啊!”陳王氏的一張老臉笑的開成了一朵菊花。
陳王氏以為花姑是給自家大兒子陳青山做媒來的。
上個月,陳王氏瞞著陳大牛找了一趟花姑。
陳小娥失蹤后,陳家大房的家務活全都落在了陳王氏身上,陳王氏巴不得趕緊給陳青山娶個媳婦回來,好讓自己從繁重的家務活中脫離出去。
“桂花妹妹,我今天來,是給您賀喜來的。”花姑揚了揚手里的小手絹,笑嘻嘻地說。
“花姐姐,可是我家青山的婚事有著落了,請進請進!”陳王氏喜笑顏開。
“桂花妹子,你家青山的婚事,我還在尋摸中,不過,我這里有一樁極好的親事,想說給你家······”花姑一邊走,一邊說。
“花姐姐可是替我家小江尋摸到了好親事?姑娘今年多大年紀?家住何方?家中幾口人?嫁妝多少?聘禮要多少?”陳王氏著急地問道。
陳王氏不僅托了花姑給大兒子陳青山說親,還托了花姑給大孫子陳小江說親。陳小江今年十五歲了,也到了說親的年齡。
反正,陳王氏打算在今年過年前,給大房抬個女人進門。不管是兒媳婦還是孫媳婦都行。
花姑臉上的笑意僵了僵,這個陳王氏還真是自說自話的很,怪不得在周邊幾條村的風評都不好。
花姑不是沒替陳青山父子說親。
只是一提起陳王氏,不要說黃花大閨女,就連寡婦都不愿意嫁。
很多人說陳王氏這人不地道,兒子剛死,就想磋磨死兒媳婦金氏,霸占金氏的嫁妝。
等陳王氏屁顛屁顛沖了一壺茶上來后,花姑喝了半盞茶,掏出了衣襟上塞著的花手絹,在唇邊按了按,才開口說:“桂花妹妹,你家大房父子倆的親事,我放在心上哩!等過一段時間,我一定會給他們找一門般配的好親事。”
“啊?那······花姐姐今日來家,是為了我哪位孫女啊?”陳王氏心中有些不得勁。
二房的陳小玉和三房的陳小枝,陳王氏都不喜歡,連帶著對花姑的笑容都淡了。
“桂花妹妹,我這里有一樁極好的親事,要說給你們家二兒媳金氏的。”花姑耐著性子解釋著。
“什么?花姐姐你替誰來說親?”陳王氏愣住了。
“你家二兒媳金氏呀!桂花妹妹,我跟你說,這男方是府城······”
“別說了,我不會同意的!”陳王氏拉下了臉。
陳王氏快氣炸了。
她家二兒死了還不到一年呢!金氏這個賤人,居然想再嫁?
對了,花姑該不會是金氏叫來的吧?還有,男方是府城人?金氏是怎么勾搭上的?
難道說······是金氏回娘家住的那段時間?
好一個金秀才,他讓女兒回娘家居住,就是想讓女兒再嫁吧?
一時間,陳王氏的腦子里紛紛亂亂地涌上了許多,眼神看著西廂房方向,冷的像是淬了冰似的。
“桂花妹妹,你先別說話,聽我說完再說。”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陳王氏打斷了話頭,花姑不高興了。
“哎喲喂!花姐姐,你讓我聽你說,你倒是說些好聽的給我聽啊?你來給金氏說親,我和心里難受的很。不行,金氏是我兒媳婦,我兒死了,她就該在我陳家替我兒守孝才對,我絕對不會同意金氏再嫁的。”陳王氏嚷嚷著說。
“桂花妹妹,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知州大人想要的人,什么時候輪到你說不同意了?”花姑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寒霜。
為了能在官府里掛檔做官媒,花姑也算是拼了,威脅的話隨手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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