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
老爺爺?這是個什么見鬼的稱呼?他江霸刀今年剛好三十,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呢!
江霸刀咳的更厲害了。
“老爺爺,你沒事吧?要不要喝口水?”陳小娥的目光看著小幾上的銅壺,問道。
陳小娥有些擔心。
她不是擔心江霸刀,而是擔心自己。
萬一這個老爺爺咳啊咳的,一口氣沒喘上來的話,她這順風車還搭的成嗎?
陳小娥甩了甩頭,把腦海里自己被趕車的江十一趕下騾車的畫面給甩了出去。
江霸刀擺了擺手,咳了一陣后,才算是忍住了喉嚨里的癢意,說道:“我······咳咳咳······我沒事。姑娘······請坐。”
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江霸刀中毒后,動不動就會咳個驚天動地的,不過好在咳過之后就沒什么事了。
陳小娥以為江霸刀是個“癆病鬼”,猶豫了一下,找了個遠離江霸刀的地方坐了下來。
“小姑娘······你說你要去天香樓?”江霸刀的眼神中露出了一絲探究。
天香樓是什么地方啊?長洲縣有名的銷金窟啊!
一個小姑娘,而且還是一個丑丑的小姑娘,去天香樓做甚?
“是哩!我去找我娘,家里糧食不夠,我······”陳小娥說到這里,肚子剛好“咕嚕”叫了一聲。
陳小娥抱著肚子苦起了臉。
走了大半天的路,陳小娥此時又渴又餓。
江霸刀看著陳小娥,眼神里流露出一絲憐憫。
自從江霸刀去年進入軒轅王朝的地界后,一直沒忘記關注各地的民生。就算在尋醫養傷的時候,江霸刀也一直關注周邊的變化。
今年雨水稀少,這一季的莊稼眼見著是不成了,江霸刀去過的幾個城市,糧價已經漲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有些農戶甚至已經開始鬻兒賣女了。
江霸刀以為賈銀花是因為遭了災,才會去天香樓那樣的地方的。
“抽屜里有綠豆糕,你自己拿。”江霸刀指了指小幾下的暗格,說。
既然讓陳小娥上了車,江霸刀也不會吝嗇幾塊綠豆糕。
“綠豆糕?”陳小娥眼前一亮,趕緊按照江霸刀的提示找到了暗格的門。
暗格里擺著一包綠豆糕,散發出陣陣甜香。
“咕咚!”陳小娥拆開外面的紙包后,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說是一包,其實也只有六塊。每塊綠豆糕兩寸見方,一看就不是什么便宜貨。
見陳小娥看著綠豆糕兩眼放光的模樣,江霸刀心中暗樂。
還沒等江霸刀說話,陳小娥抓起一塊綠豆糕,飛快地塞進了嘴里。
好香!好甜!
陳小娥眼前一亮,她還從來沒吃過這么好吃的糕點呢!
還沒等嘴里的綠豆糕吞下肚,陳小娥趕緊又抓了一塊塞進了嘴里。
接下來的一幕,讓江霸刀看的嘆為觀止。
陳小娥左右手齊齊開動,左一塊右一塊的,幾秒鐘時間內,就把一包綠豆糕全都塞進了自己的嘴里。
結果······陳小娥成功的把自己噎住了。
江霸刀嫌棄地拿起小幾上的銅壺,給陳小娥灌了小半壺的水,才算是把陳小娥從死亡的陰影下解救了出來。
“咳咳咳······老爺爺,謝謝你。”陳小娥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綠豆糕后,趕緊道謝。
“嗯。”江霸刀冷淡地應了一聲,不是很想理會陳小娥。
老爺爺?又是老爺爺?難道·······他看上去真的很老嗎?
要不是需要維持自己高冷的人設,江霸刀很想叫江十一馬上停車,好讓他去找個水洼照一照。
“老爺爺,病了要看郎中,可大意不得呢!我家奶奶就是這樣,有點小毛病就要叫林郎中上門。”陳小娥聽著江霸刀“呼哧呼哧”直喘粗氣,好心建議著說。
“······”江霸刀木著臉,沒做聲。
“生病可難受了,要喝苦藥,還要躺床上休息。老爺爺,你躺著好好休息,我不吵你了。”陳小娥看著江霸刀,臉上露出了一絲討好的微笑。
江霸刀這會兒連“嗯”都不想回答了。
老爺爺?小姑娘能不能不提這三個字了?
“你說你叫陳寶珠?”江霸刀趕緊轉移話題。
“是呀!我爹說我是他和娘的掌上明珠哩!”陳小娥把自己代入到陳小玉的身份中,臉上浮現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江霸刀心里“咯噔”一聲。
拓跋雄的夢境中,貴妃陳寶珠也說過這樣的話。
難道眼前這個丑姑娘,還真是他們家大王以后的愛妃?
江霸刀靠著軟枕,半瞇著眼睛,視線飛快地在陳小娥身上掃視了一圈。
江霸刀跟了拓跋雄多年,自然明白拓跋雄的喜好。
拓跋雄眼光高的很,一般的美女,根本不可能讓拓跋雄念念不忘。
能讓拓跋雄因為一個夢境,又是去找大國師解夢,又是派出頭號心腹江霸刀來到軒轅王朝尋找的“陳寶珠”,肯定長得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眼前這個皮膚微黑,身材肥胖,小眼睛塌鼻子,吃東西粗魯說話也粗魯的小姑娘,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有長成大美女的潛質啊?
還是說······大王就好這一口?未來的貴妃娘娘其實是個丑女?
想到這里,江霸刀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江霸刀睜開眼睛,問道:“姑娘,你娘在天香樓做了多久了?你以前可曾去天香樓找過她?”
“我娘才去沒多久哩!”陳小娥嘆了一口氣,說:“今天是我第一次去找我娘,也不知道我娘有沒有銀子給我買吃的。”
陳小娥現在最擔心的是,找到賈銀花后,她還是不能吃飽飯。
陳小娥雖然并不知道天香樓是個什么樣的地方,可是,村民們背著陳家人談論賈銀花的時候,都會以“自甘下賤”來形容賈銀花。
要不是怕自己留在家里會被陳王氏餓死,陳小娥肯定沒有勇氣離家出走的。
“剛去不久么?”江霸刀喃喃地說了一聲,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是哩!我娘離家······”陳小娥搬著手指頭算了算,說:“我娘離家還不到半年,我天天都想著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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