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容肆冷冷扯唇,“你不配。”
“是……我不配。”容誠放輕了語氣,“阿宴,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所以……你如果恨我,就沖著我來吧。小希她們,是無辜的。小希……怎么說也是你的妹妹,雖然不是一個母親……”
容希抿緊唇,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些緊張。
尤其是,那雙冰冷的黑眸落在她身上的時候,她整顆心都懸在了喉嚨眼。
她一直都希望有個哥哥,一個像容肆這樣優秀出眾的哥哥。如果他愿意承認她的身份,那么,她接下來的生活,會好過很多。
而不需要像現在一樣,一無所有,還要被喬家嫌惡攻擊!那些人唾罵她和媽媽的話有多難聽,她清晰地記得。
如果容肆替她撐腰,那些人絕對半個字都不敢再說。
容誠見他看了一眼容希,以為有戲,繼續說:“我的遺愿,就是……你可以幫忙關照下小希母女倆,這樣可以嗎?”
那聲音相當的溫和,是容肆有記憶以來從未聽到過的。
然而除了溫和之外,他更多的是覺得虛偽,惡心。
“如果我說不呢?”容肆收回視線,仿佛看到了什么厭惡的東西,眼神沒有絲毫留戀。
容希啞口無言,“……”
倒是喬蔓按捺不住了,“容肆,你就這么絕情嗎?要把我們母女倆逼向絕路?”
容肆似乎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話,“不過是如數奉還罷了。”
喬蔓,“……”
她嘴巴動了動,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明明當初把他和宋晚秋趕出容家時,他年紀還很小,理應不知道什么叫做恨才對。可是,他居然一直記恨到了現在。哪怕宋晚秋現在已經過上了好日子,哪怕容誠向他服軟,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還是不為所動。
容希也覺得,他對待她們一家的態度,跟對待蘇酒的時候,完全像是兩個人。
她不止見過一次他在蘇酒面前的樣子,那樣的溫柔寵溺,眼里總是帶著笑。就好像,他所有的感情,所有的好,都放在她身上了。
以至于,他在面對她們一家時,冷酷得好像沒有半點感情。
她敢保證,哪怕現在容誠立馬死在他面前,他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喬蔓咬了咬牙,暗自伸手捏了容誠那只藏在病服下,瘦削的手,示意他繼續說。
容誠感覺到了手腕上微微的痛楚,只能繼續說:“阿肆,算我求你了還不行嗎?你不承認小希沒關系,但她是我女兒,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過不下去……你就當,可憐可憐一個當父親的心吧。等你有了孩子,你也會明白的。”
容肆仍舊覺得可笑,“我不會讓自己的孩子過得不好,只有你這種愚蠢無能的人才會。”
偶然說到孩子,他突然想到,自己和小酒的孩子,會是什么樣子的?
會更像他,還是更像她?
只要一想到,心都會柔軟下來,一股滾燙的熱流在胸口蕩漾。
容誠臉色一變,眼神有些躲閃,像是羞愧難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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