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紀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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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加涅莊園。
白雙呆呆坐在秘密檔案室里,呆坐良久之后她才一眼手表。
她在這里待得時間夠久了,她該出去看看莊墨在做什么。免得莊墨找不到她又會擔心,擔心久了還會發牢騷。
結果她一開門,莊墨面無表情的一張黑臉,就這么黑壓壓貼在她面前!
小瞎子帶著墨鏡,本來白雙就看不見那墨鏡后面是什么神態。加之莊墨這種近在咫尺又面無表情的樣子,看得白雙渾身犯怵!
但是奇怪的事情接踵而來,莊墨并沒有說什么,也沒有跟白雙打招呼,連客套性的笑一下都沒有。他只是轉過身,面無表情往旁邊走了。
小黑哥這是生氣了嗎?
白雙知道偷偷跑出來這件事是她理虧,小男朋友要生氣就讓他氣一陣子吧。
白雙乖乖從門里走出來,小心翼翼跟在小男朋友身后。
可是莊墨還沒走出去五步,他突然停下腳步,然后滿臉疑惑地轉回頭來。
“哇呀呀呀呀!”小瞎子突然被嚇得一蹦三尺高,手慌腳亂的樣子跟見了鬼一樣!
“哇呀呀呀呀!”白雙也跟著被嚇一跳!小男朋友莫不是真的開了天眼,能見鬼了?
“雙……雙兒!”莊墨伸手拿著白雙臉上肩頭摸一圈,“你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你嚇死了!”
“嗯?”白雙往身后的房門看一眼,試探著問:“你剛才沒看見我嗎?”
莊墨莫名其妙地說:“導航系統沒告訴我你在附近呀,你這是學會遁地了嗎?”
白雙瞬間領悟到某種猜測,或許導航系統在身后這個房間里不能用。難怪莊墨方才與白雙近在咫尺,但是他根本感受不到白雙就站在他面前。
白雙想驗證一下她的猜測,她一瘸一拐往后退兩步,一個閃身退回房間里站著。
“雙兒?”莊墨徹底慌了,就那么一瞬間,白雙的信號在他面前平白無故消失了!
白雙在心里嘖嘖稱奇,老道士還真是會算計。這才是老道士非要讓小瞎子來送鑰匙的原因。
小瞎子一個人沒辦法找到這個存放了白家秘密的檔案室,就算他拿著鑰匙也不可能把秘密泄露出去。
白雙又跳出門外,躺在地上說:“我在這呢!”
莊墨趕緊把地上的小女朋友抱起來,再伸手確認一遍,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是白雙沒錯。
白雙蹭到小男朋友背上趴著,扯個慌說:“這康復訓練不好做,我走路會摔跤。大概是因為這個,你的導航系統才看不見我吧?”
老道士這點算計人的本事,要是能盈出十分之一來搞生產,鯨落城的業績早就翻翻了。也不至于最近的財報都在分析,鯨落城業績持續下滑,很有可能會被糧食基地收購。
財報分析師的鼻子比狗還靈,要是沒有打聽到點風聲,他們也不可能信口雌黃寫出這種分析文章。看來老道士是真的守不住鯨落城,只能像對待加涅莊園一樣,把經營業務轉讓出去。
這件事情也說明另一件事,糧食基地現任董事長溫遠道,他當真不是個吃素的。
以前他在白雙手下做事,行事風格只能算是四平八穩,看不出什么骨骼驚奇的野心。
可是才短短半年時間,糧食基地的發展已經超出所有人預期。就連白雙自己都沒想到,她一手拉扯大的孩子竟然這么有能耐。
回到住處以后,白雙隨便找了個借口把莊墨支走,然后她立馬打了個電話給大伯父。
林震在太空聯邦大學里的小日子過得油光水滑,他接起電話后紅光滿面地說:“大侄女,我聽說你的腿傷醫好了!”
“能下地走路了。”白雙只寒暄一句就直入主題:“大伯,上次亞歷山大的日記我沒看完。你能不能幫我拍個照,把他的日記全部發給我?”
林震不明所以問:“你要亞歷山大的日記做什么?”
白雙冷笑一聲說:“我也是到了今天才知道,我像個傻子一樣被人算計了幾十年!算計我的證據全在亞歷山大的筆記里,你把它發給我,我要好好看看他們何家人到底是不擇手段到什么地步!”
林震完全聽不明白:“雙兒,你說什么?是誰算計你了?”
白雙索性把她今天的所見所聞和盤托出:“法國有個叫加涅莊園的地方,你聽說過沒有?”
林震臉色瞬間僵住:“雙兒,你從哪里聽說的這個地方?”
白雙把攝像頭在四周繞一圈:“我現在就在加涅莊園里面,關于白家害了吳家命的那些記錄我都看到了。”
“什么?!”林震這回坐不住了,“雙兒,你不要像你爸爸一樣想不開。”
“我能有什么想不開的?”白雙被說得莫名其妙!“那都是幾百年的事情了,就算是株連九族也連累不到我身上吧!”
林震心虛地問:“你真是這么想的?”
“不然呢?!”白雙反問,“法律明文規定,父母殺人,最多影響到直系子女的發展。我祖上殺了人,到我都第幾代人了!難不成還要我家世世代代連坐不成?法律都沒這么規定的呀!”
林震松口氣:“你能這么想太好了。”
白雙越想越惱怒:“我的兩個爸爸能生出我,說明吳白兩家已經放下歷史包袱,化干戈為玉帛。但是亞歷山大故意拿吳白兩家的事情做文章,害得我和我爸爸一輩子骨肉分離!”
“這……”林震又給聽糊涂了,“這都什么時候的事情?”
白雙翻個白眼:“都寫在亞歷山大的那本日記里呢!我真是瞎了眼,把卑鄙小人當做再生父母,拜賊為師。別的我也懶得說了,大伯你直接把那本日記發給我吧!”
林震:“好嘞!我很快給你發過去。”
掛了電話,林震立刻跑去書房找吞彌干布:“干布校長,亞歷山大的日記被你收哪里去了?”
吞彌干布坐在書桌后面,連眼皮都懶得抬一下,心不在焉地說:“亞歷山大的日記那么多,你說得是哪一本?”
林震好聲好氣說道:“就是他專門給雙兒寫得那本,上次雙兒來的時候你還專門拿給她看。”
吞彌干布這回抬眼了,但他臉上寫滿嫌棄:“怎么?你是嫌我這座廟太小了住不慣,準備收拾收拾東西去投靠你侄女去了?”
“干布校長怎么會這么想?”林震臉上堆著笑,“雙兒自己都居無定所,我怎么會去投靠她呀?”
“哼!”吞彌干布又看回他自己的書,“上次你侄女才看了兩頁那本日記,她就把我從頭到腳數落個沒完沒了!這次要是把全本都給她,她還不得找個機會來把我這破廟給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