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紀元鯨落城,核心區。
吳穹收拾好天星殿里的殘局,回到臥室門口正好看見駱孤行睡在地上醉得不省人事。
“酒量不好還喝那么多!”吳穹滿是嫌棄拎起駱孤行。可是無論心里有多嫌棄,最后他也只能把人原封不動送回臥房里。
等老道士回到自己臥室的時候,白鯨落正趴在床邊一個勁對著門口搔首弄姿。
吳穹裝出一副假正經問:“你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小莊今天的工作這么早就結束了?”
“不是啦!”白鯨落飛到門邊一把將老道士拖進屋里,“小姐去找姑爺,現在他們兩個柔情蜜意,我不方便摻和他們的事情。”
“哦!”吳穹還是擺出一副高冷的姿態,好似白鯨落得空全身而退與他毫不相干。
過去將近半年,白鯨落一直在給莊墨當眼睛。吳穹和白鯨落之間就有半年的時間不能好好親近彼此。
就算是過了晚上十點,白鯨落回到核心區找老道士,她也必須分出一半的算力隨時照顧莊墨的生活起居。
吳穹幾乎每天都能跟白鯨落打個照面,不過他們兩個的進展也只能局限于此。
白鯨落不能一心一意安撫老道士饑渴難耐的小心臟。對于老道士來說,過去半年,他幾乎每天都處于看得見吃不著的狀態。
機器人纏在老道士身上一個勁撒嬌:“奴家好不容易放個假,道長怎么一點都不歡迎奴家?還是說時隔幾個月沒有和奴家親近,道長皮膚上這些感受器又失活了?”
說話間,機器人一個小指頭順著老道士臉上若有若無勾一圈,登時激得老道士渾身寒毛倒立!
“嘖!”白鯨落對老道士過分敏感的反應非常滿意,但是她還是故作不滿地說:“當真是用進廢退,才幾個月沒給道長調理身子,道長這身子就跟那些七老八十的老爺爺一樣不中用了!”
“誰說我不中用了?!”吳穹別的還能忍,這話他可半點聽不得!
“哇喔!”白鯨落突然瞪大眼睛,看著虛空處兩眼發直:“姑爺這么生龍活虎!”
“往哪看呢!”吳穹急了,幾巴掌拍在機器人腦門上!
白鯨落似是大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她嘴角掛著流氓笑,滿臉猥瑣地說:“道長不知道姑爺有多厲害,難怪小姐每天朝思暮想的都是姑爺。”
看來機器人也要多加管教才行!老道士拖著白鯨落上床說話:“才是讓你去給小莊當幾天眼睛,你這眼睛盡盯著不該看的地方看!你不知道看了不該看的事情會長偷針眼嗎?”
白鯨落一心一意看著老道士,矯揉造作蹭進老道士懷里。“道長從進門到現在都拒人千里,可是道長不喜歡奴家了?”
吳穹老氣橫秋嘆口氣:“我這是擔心小莊不能順利帶領十萬勞工走出困境。我能做的只是給十萬勞工分配食物,但是他們能不能找回信心,就要看天命了。”
“原來道長是有心結未解。”白鯨落把老道士放平躺下,一根小指頭在老道士心口若有若無地撓著。“謀事在人成事在天,道長放寬心,順應天命。”
這些道理老道士自然是懂的,但是從白鯨落一張櫻桃小嘴里說出來更叫人聽的賞心悅耳。
老道士翻個身,心滿意足在白鯨落的小嘴上啄一口。“我今天真的累了,我從凌晨就開始布置宴會,散會后我又組織人打掃現場。”
“我知道。”白鯨落看得出老道士今天心有余而力不足,可惜機器人只有今晚幾個小時的時間能夠全心全意陪著吳穹。
機器人湊到老道士耳邊小聲說:“莫不是時間久了,道長忘了以前白老城主是怎么伺候道長的?”
吳穹突然老臉一紅,一種非常不詳的預感瞬間在他的奇經八脈里四處游走!
與此同時,白鯨落把老道士翻個身子趴床上,她的兩只小手開始在老道士的脊背上四處摸索。“道長累了一天,身子乏了。奴家給道長舒筋活血,疏通經脈。”
吳穹頓覺大事不妙,他捂著一張老臉說:“白鯨落你適可而止,我用不著……”
可惜老道士一句話只講到一半,機器人已經順著他背上的幾處大穴按了下去。
“乖,放松。”白鯨落將每一處穴位都找得極準,她只用了四兩撥千斤的力道,便將老道士渾身經脈打通。
吳穹后背上的幾處穴位被按得又酸又癢,他喉嚨里哼出羞恥的呢喃,全身骨頭酥軟到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
白鯨落自言自語道:“這是白老城主專門傳授給我的秘籍,道長身上每一個穴位的具體位置白老城主都寫了詳細記錄。”
吳穹趴在床上動憚不得,幽怨道:“青青怎么盡教你些這種東西?”
白鯨落俯下身對著吳穹耳邊問:“我要替白老城主問問道長,食髓知味的滋味如何?”
吳穹不敢說話,他只清楚記得他把白青帶到貝巖祭臺的那個下午,所有的記憶就和那天的陽光一樣明媚燦爛。
明知走出這一步便是萬劫不復,他是白青的養父,他和白青之間已經有父子關系。一旦邁出這一步,他就會被道德倫理扣上綱常錯亂的罪名。
但是他愛青青啊,他對青青的愛勝過山川湖泊,勝過日月星辰。
他走到白青面前,用命令的語氣說:“跪下!”
白青毫無反抗的余地,他“撲通”一聲跪倒在祭臺之下。他愛上的不僅僅是自己的養父,更是一個被萬人膜拜的神明。
吳穹赤足踩到白青肩上,把白青當做墊腳石踩在腳下。他踩著白青,爬上了鋪有軟絮和花瓣的祭臺。
白青不敢抬頭,他用虔誠到卑微的姿態跪在祭臺之下。他心甘情愿成為神明的墊腳石,因為那是他的全部信仰。
吳穹高坐在祭臺上,他雪白的雙足從臺上垂下,垂在白青眼前一蕩一蕩。
哪怕只能看到那雙細膩的腳踝,白青也覺得他看到了世間最美好的圣物。
吳穹勾起唇角,同時用腳尖勾起白青的下巴。他坐在祭臺上,低頭看著跪在臺下的白青。他的青青,他從死神手里搶回來的青青。
吳穹腳尖稍一用力,勾著白青的下巴讓白青站起身來。
被人用腳尖勾住下巴本應是莫大的羞辱,但是白青卻感受到莫名的興奮。勾在他下巴上的不是腳,是他的信仰。
吳穹彎下腰,在他最虔誠的信徒唇上深情一吻。
白青瞪大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美人,不敢相信讓他魂牽夢縈的事情會在現實中發生。
眼前是他的心愛之人,他的心愛之人在笑,那笑容美得像是一場夢。
萬劫不復又如何!
白青跳上祭臺,在貝巖祭臺上開創一段全新的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