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雙回到臥室,見莊墨正憂心忡忡坐在床邊若有所思。
“怎么了小黑哥?”白雙撲進莊墨懷里,滿是心疼看著莊墨。
莊墨嘆口氣說:“常鳴死了三周,警局還是破不了案。上級一直在給師父施壓,師父讓我調查的事情我實在不知道要怎么查。”
白雙歪過腦袋問:“黃警官要你調查什么?”
“師父讓我秘密調查渡馬社連環撞機案。”莊墨說,“交警那邊已經有備案,但是師父一直懷疑連環撞機案里另有隱情。我去過渡馬社,可是我能調查的權限非常小,很多東西都查不出來。”
白雙不明白:“為什么要查連環撞機案?雖然那次撞機是挺嚴重的,二十幾架運輸機連環相撞。但是沒死人,就算要查也輪不到你們重案組去查啊!”
莊墨搖頭說:“我也不明白為什么師父非要抓著這個案子不放。大概是連環撞機發生的時間太蹊蹺了,老社長頭天剛死,第二天就發生連環撞機。”
白雙:“老將暴斃,軍中內亂,這不是很常見的事情么?要是渡馬社死了社長還風平浪靜的,那反而不正常了。”
莊墨:“我之前的想法跟你一樣,但是我師父做了一輩子警察,他的直覺比我們要敏感得多。每次師父的直覺都很準,所以這次我決定相信師父。”
白雙大概能夠理解,不過渡馬社內部的事情她也沒本事查到。
思路一轉,白雙對著空中大叫一聲:“零號玩家!”
“在,我的小主人!”一個紅衣美人突然破空而來,裊裊紅衣徐徐落在白雙和莊墨面前。
莊墨被嚇得目瞪口呆,半夜三更的突然冒出個紅衣女鬼!這不僅是恐怖片,還是個古裝恐怖片!
白雙開門見山問:“你說你進過渡馬社,你對上個月發生的連環撞機案知道多少?”
“知道很多呀!”紅衣美人說,“小姐和姑爺具體是想打聽哪方面的信息呢?”
白雙看向莊墨,讓莊墨自己來回答這個問題。
莊墨第一次面對個紅衣女鬼,雖然這女人長得挺好看,但是她出現的方式太驚悚。
要不是懷里還抱著個白雙,單獨見到這種場面他能被嚇出失心瘋!
幸好紅衣女鬼還挺識相,稱呼莊墨為姑爺。這是莊墨在鯨落城里第一次被人叫姑爺,感覺他這上門女婿的寶座基本上是能坐穩了!
莊墨清了清嗓子,結結巴巴地說:“就是,那個……發生事故的機型交警那里有備案,但是我查不到那些運輸機里到底裝了些什么東西。還有,發生撞機的具體原因到底是什么。”
“姑爺算是問對人了!”紅衣美人劃開一面屏幕說:“身為太空百曉生,這種事情對我來說就是小菜一碟!這是事故當天,運輸機里裝的貨物清單。請姑爺過目。”
莊墨和白雙同時往屏幕上看去,他們不得不感慨紅衣美人當真是個太空百曉生。
紅衣美人收集到的數據,怎一個詳細了得!里面不僅羅列了貨品名稱,還寫了具體的入庫時間和出庫時間。
白雙指著最后一欄問:“這些貨物原本是要運往哪里,為什么目的地一欄都是空的?”
紅衣美人搖頭不知。
莊墨又指著另一欄說:“這些貨物的入庫時間都在二十年以上,屬于積壓貨物。為什么渡馬社要把這些貨物全部搬出來?”
紅衣美人還是搖頭不知。
莊墨也跟著搖頭,只不過莊墨不是不知,而是發現了非常大的隱情:“渡馬社果然有問題!”
太空警局,刑偵處,重案組。
莊墨一大早就匆匆跑回警局,他把機器人給他的資料全部交給黃裴瑜說:“師父,跟你想得一樣,渡馬社連環撞機案有問題。”
莊墨將他分析了一晚上的結論一口氣說出來:“事故發生后,渡馬社一直對外聲稱他們遇到了嚴重損失。但是發生事故的機型全部都是已經退役的運輸機,里面拉的貨物也都是些積壓貨。事實跟渡馬社的口徑不符。”
黃裴瑜看著事無巨細的貨物清單,他疑惑問:“這份貨單你是從哪弄來的?”
莊墨撓撓頭說:“請黑客弄來的。”
黃裴瑜兩眼一瞪!“黑客是我們重點打擊的對象,為了這點小事你竟然去找道上的人幫忙!”
“師父你聽我說。”莊墨說,“鯨落決游戲不是被黑客給黑了么。那黑客對吳道長情有獨鐘,它跟幾大家族好像不是一伙的。我就稍微利用了一下,讓黑客幫我弄來貨單,這黑客是真的牛!”
黃裴瑜無可奈何嘆口氣,但是對于小徒弟黑來的這份貨單他又愛不釋手。最后老氣橫秋叮囑一句:“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YesSir!”莊墨咧嘴一笑,指著貨單繼續分析:“這些運輸機早就退役了,根本不應該用來拉貨。渡馬社是從廢舊倉庫里把已經退役的運輸機又調出來拉貨。
“還有上面拉的貨物,全部都是壓倉二十年以上的陳貨,說得直白點就是垃圾。從運輸機到貨物都是垃圾,二十幾船垃圾發生連環相撞,根本不符合常理。”
黃裴瑜仔細看著貨單,喃喃道:“如果不是垃圾,他們怎么舍得拿來制造這么大的動靜。”
莊墨疑惑問道:“師父,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懷疑渡馬社是在拿二十幾船垃圾在演戲?可為什么渡馬社要演這么大一出戲呢?是演給誰看的?”
黃裴瑜瞇起眼睛說:“當然是演給兇手看的。”
“啊?”莊墨撓撓頭,“難道渡馬社的人知道兇手是誰?兇手殺了他們的社長,他們既然知道兇手是誰,為什么不直接來報案呢?”
黃裴瑜嘴角一勾:“因為老社長死了就死了,但是鯨落城還大權旁落。”
“我想起來了!”莊墨突然說:“那天在預賽發布會上,常昊指認幾大家族害死了常鳴。那個時候常昊應該就是在暗示,他知道兇手是誰。但是他受到了某種脅迫,不能把真相說出來。”
黃裴瑜微微點頭:“連環殺手只要開過一次殺戒,之后便會肆無忌憚。兇手能殺常鳴,自然也能殺常鳴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