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守在一邊的獸人,顯然是沒有見過這么詭異的狀況,特別是風天雨的腦袋,從水底冒出來沖他們露齒一笑。
“哇哇”
風天雨沒有想到,自己就這么一笑,就把后廚的兩個獸人嚇得哇哇叫著逃開。
風天雨經開水這么一泡,身上的麻癢痛正在快速的消失。直到風天雨感覺到水的高熱度,她這才發現,自己原來還能在開水的浸泡下毫發無損。
她又堅持在開水里泡了一刻鐘,才從大水桶里爬出來。雖然身體麻痹減輕了,但是,身體還是有著如同腫脹的笨重。
“吱呀!”
風天雨剛從大木桶里出來,關著的大門吱呀一聲,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風天雨心下一驚,忙轉首看向大開的門口,只見一個身系圍裙的胖子,手中握著一把廚刀正從門外一步踏進來。
他一見風天雨站在大水桶外,胖臉上的臉色立時一變。他邁進門口的一只腳,立時后退到了門口外。
風天雨想要第一時間制住他。可惜笨重不協調的身體不聽她使喚。
胖子一退到門外,立時扯著嗓子向身后哇啦哇啦大喊大叫。
風天雨不用想都知道,他這么急聲喊叫,定是在喊他的族人來捉她。
這時,她在也顧不得身體的笨重。踉踉蹌蹌的向著大開的房門外沖出。
胖子一見風天雨沖出門外,他叫喊的聲音一時更急更大。
咚咚咚咚……
風天雨還沒跑出兩重門的一重門,她身后就傳來了一陣,夾雜著嘈雜獸語聲的凌亂腳步聲。
她顧不得回頭看,急切中,只能邁著不穩的步伐,逼著自己加快速度前進。
努力再努力,風天雨不穩的腳步,正一步又一步的超越自己的極限。
終于,風天雨的手摸到了二重門的門栓。
“快抓住她!快快……”
拿著廚刀的胖子廚師克術兒,揮舞著手中的廚刀,大聲催促族人捉人。
今天族長的晚餐,可是他主廚的。他怎么容許自己主廚的晚餐,就這么的逃跑了。
風天雨雖然聽不懂他們的獸語,但是,她不用猜,也知道拿廚刀的胖子是叫人捉住她。
好在,他們還沒有追上她,一切都還來得急。她攥緊門栓的手,用力一拉門栓。
門吱嘎一聲打開后,風天雨以她最快的速度沖出門外。還連帶著反手把門關住。
她順手把一把沒鎖住的門鎖,扣緊重新關住的大門。直到把追她的獸人關在門里后。她這才抹了一把額間的汗珠,長吁一聲舒出了一口長氣。
修為動用不了,身休機能沒有完全恢復。就這么一段距離,風天雨卻好似跑了百年一般。
風天雨疲倦的看向前方,那里還有一重門關著。
為了早點逃出那重門。她不敢有片刻的擔擱。緩和了一口氣后,立時向前方邁步。
“砰砰砰砰……”
風天雨剛走一步,她用門鎖扣上的那重門。就發出了一陣砰砰的撞門聲。
后廚的方位顯然比較偏,所以,后廚突然發生的事情,還沒有傳出兩重門外。
風天雨知道,只要主院前后院的獸人,還沒有發現她從后廚出逃。
她就能抓住這個機會,逃出這座高深大院。
身后的門在大力的撞擊下,砰砰聲中已經開始一晃一晃。好在風天雨不會回頭去望。才省了一份直觀的心驚。
一步又一步往前邁出,她忙著逃跑,一時間沒發現,她致力向向前邁進的步伐。已經從不穩中,不知不覺的平穩了下來。
身后的撞門聲越來越烈。她邁出的腳步速度,也在身后的危險中提到了她的極致。
“吱嘎!”
第一重緊閉的門,終于在風天雨的手中打開,她快速沖出門后,又如法泡制的把第一重門鎖住。
她緩解了一下,正咚咚如擂鼓的心跳。這才游目四顧出路。
最后,她選了一個可掩藏身形的花木小徑潛行。
“當當當……”
就在風天雨沖進花木小徑時,不遠處突然響了一陣示警的銅鑼當當聲。
“咚咚咚咚……”
風天雨剛把身形掩藏在一株花樹下,緊接著,她就聽到一處高樓中,響起了一陣急鼓聲。
是獸人巡邏發現她逃走的事了嗎?
花樹下,風天雨眼看著一隊隊獸人分散,向四處搜索。她忙把貼在花枝的身體縮緊了一些。
好在這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一隊獸人從小徑上走過,也沒發現枝葉茂密的花枝從中。此時,正躲著他們要搜索追捕的風天雨。
這一隊獸人咚咚的腳步聲,才過去一會。風天雨就從花樹的枝葉上伸出了腦袋。她聽了一下外面的動靜。
才快速的從花樹中出來,又快速的,遁著剛剛那隊獸人行走的方向,快速的掩藏著前行。
前面的獸人隊伍,只向前方搜索,對于他們搜過的身后,自然忽略一時。
他們與其他的搜尋隊伍碰面后,也不會有獸人隊伍從他們走過的小徑搜查回去。
這一路,風天雨趁著花草樹木,趁著昏暗的夜色掩藏。終于從小徑上走進了獸人族的后院。
一棵桂樹下,風天雨看著后院通向前院的月洞門。豎著的耳朵聽著搜查她的嘈雜聲。
她耐心很足,一直貓在桂樹后,等待著出去的最佳時機。
月亮慢慢從一團云霧中出來,銀輝下,一隊巡邏隊從前院巡邏到內院。
只到一個老邁女人從一座小院的大庭出來,她向巡邏隊哇啦哇啦一通后。
巡邏隊跟著哇啦哇啦一陣,才轉身在后院向征性的搜尋了一遍。
待到他們提著燈籠照向桂樹時,風天雨屏息斂聲的,整個身體都貼在了桂樹干上。
燈籠一照之下,巡邏隊沒有發現異常。又向前搜查了一陣后,就從那扇月洞門出去。
他們才一走,風天雨就聽到后院中有獸人在哇啦哇啦的講獸語。
只到這時,風天雨才謹慎小心的從桂樹后閃身出來。
發現沒有異常后,風天雨才咻的一聲,突然發力的從桂樹旁沖向那扇月洞門。
一聲不大的衣袂聲,并沒有引起后院中一邊談話,一邊向月洞門走進的兩個獸人的注意。
風天雨快速的沖出了月洞門時,突然發現兩個獸人向月洞門方向走來。
偏偏她這發力的一沖,衣袂在她沖的風力下,突然發出了一聲不大也小的咻聲。
看過《》的書友還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