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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年的四月份,賀蘭的小家迎來了賀文義這位秀才公。
聽他的意思是似乎把師爺的職位已經辭掉,接下來的日子便要專心的備學。
讓吳清竹較為疑惑的是,似乎賀文義的母親剛去世沒過三年,怎么能有資格能報考鄉試。
這話問出來后,屋里一片沉默。
賀文義開口解釋道:“我的身份文書自小獨自一人,所以,名義上,我同我的父親母親,都沒有任何關系。”
吳清竹驚訝的看了過去,實在是想不到,還有這樣的事情,這樣豈不是說他們家,戶籍上便是絕戶了嗎?
賀文義苦笑了一下,如今的我,背負的不只是一個人的將來,身后還有我的族人,他們需要我的保護,舉人貢士,這些,我都要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只有權利大了,我才能護住他們。
吳清竹想了想,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關于賀蘭他們的身世,他也是知道的。
賀蘭心底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賀文義還在妄想的能救出被流放的族人。
可是賀爺爺與賀蘭都清楚,那些人,這輩子都活回不來了,只要賀蘭手里的東西還在,他們就還能好好的活一天。
賀蘭擦了擦眼角轉身去了廚房,今日的排骨還沒燉好呢。
八月份的鄉試,吳清竹這一行剛出鍋的秀才并沒有下場,安安心心的在書院讀書寫字。
似乎老天真的在眷顧賀文義,三場考試,賀文義均是前三甲,三輪的最后一輪中奪得了解元。
張燈結彩乾坤打鼓,好生熱鬧。
在第二年的春天又進行了會試,一鼓作氣,賀文義取得第二名,沒有特定的稱呼,卻也是最耀眼的。
到了殿試之時,不只是老天喜歡這個人,皇上也很喜歡,看過他的文章后龍顏大悅,用朱砂筆,勾了幾筆。
這年,賀文義憑著細節出色的文章,獨到的見解,對地理名川的了解,成了當下最年輕的探花郎。
忽而身價也是暴漲,得知這位探花郎并未定下婚約,就連朝中的王爺都動了心。
紛紛拋出橄欖枝,亦或者只等游街時搶了去!
皇上擔心游街時探花郎會出意外,特意派了一對士兵分居兩側維持秩序。
本來最出名的應該是狀元郎,可是,人們追捧的確實相貌不是很出色的探花郎。
年輕有為,才學出眾,二十出頭,翰林院編修,正七品!
未來是要進入內閣,或者成為皇室的一名史官,如此來說,當真是前途不可限量。
賀蘭這邊收到賀文義的信時,也是激動的手抖,正在猶豫要不要去恭賀一番,賀爺爺卻接過信,燒了個干凈。
“他的路,注定不好走,也注定是一條孤臣,皇帝身邊的寵臣。我們于他名分上,本來就無瓜葛,還是不要去拖累他才好。”
賀爺爺看著裊裊升起的火焰,嘀嘀咕咕說了好些話,不過賀蘭都明白。
賀蘭每日坐在樹下,摸著樹皮,心里總是恍然,總是怕這一切都會消失。
而這一年,家中也是傳開了喜訊,對于童生試的測試,吳清泉輕松過關,也就是他們家又多了一名讀書人。
賀蘭欣喜的便要趕車回事慶祝,只是肚子里還懷著三個月的孩子,吳清竹又怎么敢讓一個孕婦四處奔波?
好在,吳母來了信,告知一家人會趕來府城一同聚一聚。
同來的還有穆夫人和她的孩子,此次可以說是較為大的一次遷移。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關系融洽,吳母摸著賀蘭的肚子怎么都不舍的當下。
這已經是賀蘭到這里第個年頭,
賀蘭見到元寶的時候,小家伙已經會跑了,頭上扎個小辮子,好不可愛。
小嘴吧吧的說話賊利索,見了賀蘭就喊干娘,一點也不害怕。
忽而似乎想到了什么,小短腿一邊跑著,嘴里還嚷嚷著“駕駕駕”的,不一會兒,從行李堆里找出來一個盒子遞給了賀蘭。
賀蘭打開盒子一看,竟然是干花,風干的很是完整。
當大人摸著賀蘭的肚子問他肚子里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時,小家伙的回答是:“媳婦!”
又指了指賀蘭手里的花:“彩禮!”
童言無忌,大家伙也只是當小家伙只是說說而已,哈哈一笑,這事也就過去了,
吳清泉相比之前又黑了不少,個子已經趕上了吳清竹。
以前的稚嫩也是褪的一干二凈,說話辦事也是老誠了許多。
當賀蘭問起憐憐的時候,吳母一笑,解釋道:“他們二人也都是到了年齡,再有個一年兩年說不得就要商議婚期,自然是不能再隨意見面的。”
說起這事,吳清泉則表示是頭疼。
范管事不知道領了什么差事,已經有半年沒回來了,十六的他想提婚事都沒地方說去。
這時候就無比羨慕起了哥哥,這么一想,就開始琢磨著怎么把憐憐弄到家里來養,這樣每次回來還能看上兩眼。
跟吳母說了這個想法,一口唾沫就噴了過來。
他娘只只告訴了他四個字:癡心妄想。
無奈,吳清泉只能每次回來就去穆夫人院子外面瞎轉悠幾圈,只期盼小媳婦能出來見自己一面。
憐憐這兩年也是出落的越發出眾,穆青也知道吳清泉這小小子的路較為寬廣,對于憐憐的教導比吳母還要眼里,簡直就是按著京城貴女的規范教導。
對于禮節當年,則是最嚴厲的,明白男女大防的憐憐雖然知道吳清泉在門外,也是一次都沒有踏出房門過。
不過這點小事自然也是為難不住吳清竹,總是大晚上的就用石子扔書信,與人家姑娘暗中來往。
這些事情自然瞞不住穆青,小年輕之前間培養感情的方式,只要不出格,穆青邊不會多插手。
后來賀蘭聽說,穆青那里去了一個護衛,身手不凡,每日很是奇怪,待的最多的地方便是院子的房檐處,閉目打坐。
剛開始賀蘭還以為這人是孩子的父親,后來才知道這人真的就是個護衛。
讓人意外的是,這次這名護衛也是跟著一起來了,然后便在賀蘭家的房頂安了家。
這護衛似乎還兼顧著教導元寶的武學考試,每日天不亮便教大家伙扎馬步。
賀蘭扯著嘴角,心里不由得心疼,這么小便如此用功,當娘家也真是狠得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