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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夢蝶本來想要陳子謙今天下午暗中陪著她去見吳文才拿條渣狗,現在看來只能自己單槍匹馬的去了。
不過她沒什么好怕的,吳文才就那么點個子,自己會跆拳道,只有她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份,他不能把她怎樣。
白夢蝶一心想整那條渣狗,所以當時約定時間時,她特意把時間范圍定的很大,說她會在下午兩點到四點半之間赴約。
并且注明,如果她到了,他卻沒到,她最多只會等十分鐘。
在這十分鐘里他還沒趕到,那以后也別見面了。
她料定了吳文才怕錯過了和她見上一面的機會,會早早的來到約定的地點——沙湖公園的湖心曲廊等著她。
但她已經決定好了,不到四點三十分她是絕對不會出現在約定的地點的。
原因有二。
其一,吳文才這條渣狗不配她耽誤學習來見他。
其二,現在正在倒春寒,雖然江城不是東北,流出的鼻涕會凍成冰棍。
但那種濕冷比起東北的干冷有過之而無不及,冷得讓你懷疑人生。
這種天氣,往幅員遼闊的沙湖邊一站,就等著被凍得麻木不仁吧。
所以她只會晚去,絕對不會早到,凍死那只渣狗。
當然,就算她預料錯了,吳文才因為抵抗不住寒冷而早早退場,讓她想要把他凍一場的計劃落空也沒關系。
既然他已經找到江城來了,她以后有的是收拾他的機會,不急于這一時。
白夢蝶安安心心的做完作業,然后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出門來到了沙湖公園。
倒春寒里的沙湖公園格外冷清,湖心的曲廊上更是了無人跡,當然,除了渣狗吳文才之外。
此時的他凍得腦袋都縮進了羽絨服里,活脫脫一只烏龜的模樣。
白夢蝶躲在一棵大樹后面,緊了緊脖子上的圍巾。
從湖里召喚出來好幾條粘液超多的大鯰魚,讓它們在通往湖岸的那段曲廊的橋面上彈跳了好幾分鐘。
等它們把身上的粘液全都留在了橋面上,白夢蝶這才把它們放回到湖里,自己也從藏身的地方走了出來。
吳文才站在湖心曲廊凍得死去活來,一直眼巴巴的盯著曲廊入口,所以白夢蝶才一現身,他就看見她了。
一邊嘴里不干不凈的低聲咒罵著白夢蝶,一邊朝她跑了過來。
在心里發誓,今天哪怕把她弄暈也要把她帶走,然后侵犯她,拍下不雅照,讓她從此過著提心吊膽被他控制的生活。
這就是她讓他在這里苦等受罪的代價!
當然,更主要的是為女神報仇。
可還沒跑幾步,腳下一滑,整個人就猝不及防的翻過了欄桿,掉進冰冷刺骨的湖水里。
白夢蝶冷冷的看著他在水里掙扎呼救,無動于衷。
只是可惜,南方人就沒有幾個男孩子不懂水性的。
雖然剛一落水時吳文才亂了方寸,但很快就竭力鎮定下來,沒有瞎撲騰了,而是開始往岸邊游來。
再加上他身上穿的羽絨服在水里有浮力,因此溺水而亡就更不可能了。
而這時正好有兩個公園的保潔員說說笑笑走了過來,白夢蝶只好裝好人,大喊救命。
那兩個心地善良的保潔員工人立刻跑過去,把手里的掃把朝吳文才伸了過去。
讓他抓緊,他們把他給拉上了岸,關切的讓他趕緊回去換衣服。
這么冷的天,穿著一身濕噠噠的衣服,哪怕是鐵人也會凍生病的。
吳文才倒是想回出租屋換衣服,最好再洗一個熱水澡,可是見白夢蝶要走,他顧不上回去。
他得抓住白夢蝶,不然錯過了這村就沒那店,以后再想找機會替女神復仇可就難了。
吳文才見兩個保潔員走遠了,立刻兇相華露。
追上去一把拉住白夢蝶的胳膊,咬牙切齒道:“害我在寒風里等了幾個小時想就這么走?”
白夢蝶抬手就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把他扇得摔在了地上。
白夢蝶居高臨下的藐視著他:“你以前不也老放我鴿子嗎?我可比你有信用多了,好歹我在約定的時間里趕來了。”
吳文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往四周看了看,沒看見一個人影。
這才放心大膽的一拳朝白夢蝶精致的小臉揮了過來。
面目猙獰道:“老子放你鴿子那是在網上,你能有啥危險?
你放老子鴿子是存心想凍死老子吧!
你這賤人,耍老子還敢動手打老子,看老子不揍死你!”
只可惜他狂吠得厲害,卻連指尖都沒碰到白夢蝶的衣服,就被她一腳踹得往后摔出了好幾米。
白夢蝶冷冰冰的斜睨著他:“沒那個能力就別說大話,也不知是誰揍死誰!
我就是想凍死你這只畜牲又怎樣?
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放我鴿子,害我深更半夜從網吧返校時在路上差點遭遇不測!”
其實是害原主差點遭遇了不測,而不是穿越而來的白夢蝶。
渣狗吳文采雖然從來沒有喜歡過原主,但是半點不影響他在寂寞無聊的時候拿她混點。(方言,打發時間)
偏偏原主對他癡情一片,只要他一召喚,她就傻乎乎的守在網吧的電腦跟前,等著他賞臉和她聊天。
可吳文才從不把原主當回事,經常放她鴿子。
放她鴿子也就算了,明明知道她在網線的那一邊癡癡的等,他連發一句“別等了”的消息都不發。
從不考慮她一個女孩子深更半夜待在網吧里安不安全,那么晚回學校在路上會不會遇到危險。
原主在又一次被吳文才放了鴿子,深更半夜回校時被幾個混混盯上了。
要不是有幾個下夜班的大叔把那幾個混混嚇跑,后果不堪設想。
吳文才對原主那么壞,白夢蝶覺得自己怎么對他都不過分。
吳文才聽了白夢蝶的話不僅不內疚,反而陰冷惡毒道:“怎么就沒讓你這個賤人遭遇不測呢?老天太不長眼了!”說罷,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
白夢蝶見他如此喪盡天良,還沒容他站穩,就又一腳把他踹倒在地。
不齒一笑:“誰說老天不長眼了?老天不是派了人把你打了一頓嗎?就問你爽不爽。”
渣狗因為被打而報假警的新聞她也看見了,覺得實在是大快人心。
吳文才氣得吐血。
白夢蝶見他憎恨的瞪著自己,當即照著他那張猥瑣的臉就是一腳,踢得他鼻血都流了出來。
指著他惡狠狠道:“再瞪我試試,我踢爆你的狗頭!”
見吳文才面露畏懼之色,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吳文才忽然記起自己手上是有王牌的,死賤人就是因為害怕他手里的那張王牌才答應跟他見上一面的。
他怎么就把這么重要的王牌給忘了,任由她修理自己。
他在她身后陰惻惻道:“你就這么走了嗎,就不怕我把你見不得人的秘密說出來?”
白夢蝶很好奇他嘴里的關于她見不得人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但是不想讓這條渣狗誤以為她很在意這個見不得人的秘密,譏諷道:“我能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秘密落在你手里?
你應該多關心一下你的爛貨女神,看她有多少見不得人的秘密。”
吳文才陰冷的一字一頓道:“少挑撥離間了,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白夢蝶掩嘴而笑:“我差點忘了,你是奇男子,不在乎跟別的男人共同分享白潔的。
所以她那些見不得人的事在你眼里全都是她有魅力的佐證。
對你而言,頭上一片綠,生活更有趣。”
說道這里,她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祝你頭上的綠帽子越來越多。”
吳文才氣得兩眼噴火,隨即陰測測的冷笑道:“我的事用不著你操心,你先顧著怎么掩蓋你刷數據的事吧,這事要是傳到編輯耳朵里,你會被關黑屋吧。”
白夢蝶不屑一笑。
原來她見不得人的秘密就這事啊。
她只是拿著原主的稿子換幾個稿費而已,她又沒有打算靠著寫小說出名,會懼怕他威脅?
不過吳文才真夠不要臉的,明明就是他在給她惡意刷數據,卻栽贓說她自己在刷數據。
他再一次刷新了白夢蝶對他無恥度的認知。
她冷笑道:“不是你一直在惡意給我刷數據嗎,是不是欺負我拿不出證據來,所以才肆無忌憚的冤枉我?
你愛怎么做就怎么做吧,你看我怕不怕,被你害的關黑屋還關的少嗎?”說罷,揚長而去。
吳文才徹底傻眼,他怎么也沒想到白夢蝶根本就不怕他威脅恐嚇。
他就納悶了,她最大的夢想不是想當一名出色的網絡作家嗎,怎么可能不怕有那方面的污點?
吳文才將牙一咬,管那個死賤人是真不怕還是假裝的,他都要弄臭她,讓她在網站里身敗名裂!
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搖搖晃晃的出了公園,招手叫了輛出租車回到了出租屋。
洗了熱水澡,換過干凈衣服,就立刻去了網吧上網,用好幾個小號到處發帖留言說白夢蝶的小說刷數據。
陳子謙從白夢蝶家離開之后,打車去了漢口一個老舊社區。
就在剛才吃午飯時,雪狼打來電話,說他查了好久,終于查到那天偷走他親媽包包的那個小偷是誰,住在哪里。
陳子謙按照雪狼告訴的地址找上門去,審問工作已經結束了。
那個小偷告訴雪狼,他并不是職業小偷,而是任嘉琪的愛慕者。
是任嘉琪指使他去偷江映月的包包的。
陳子謙二話沒說,和雪狼一起把那個男孩子帶到了任嘉琪面前。
任嘉琪一看見那個男孩子頓時面如死灰,只得承認是自己安排的一次又一次的巧合,就是想自然而然的接近陳子謙。
但她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反而理直氣壯的質問道:“我哪不如白夢蝶了?憑什么我只是想向你表達一下好感,你就那么不給我面子?”
陳子謙挑眉涼涼道:“我不喜歡你,你比小蝶優秀也好,不如她也好,都跟我無關。
既然你跟我無關,那我為什么要給你面子?
你以后能離我多遠就離我多遠,不然我會讓你更沒有面子。”說罷,轉身就走。
任嘉琪恨得直咬牙。
上個星期數學又進行了一次模擬考試,這個星期一的數學課上,老師第一件事就是報分。
這次陳子謙和石磊的成繢全都回升到以前的水平,可是楊小桃的成績又有所下滑。
白夢蝶感到很頭痛,這還真是按下了葫蘆浮起了瓢,只得盡量利用課間給她補課。
他們四個,她希望誰都別掉隊,以后都能考進心儀的大學。
下午放學,白夢蝶讓陳子謙陪她一起去網吧。
陳子謙訝異的問:“上個星期六不是已經去網吧給小說定了時嗎,怎么又去?”
白夢蝶這次去網吧不是為了給小說定時,但又不能告訴他,吳文才為了白潔來到江城,而且還在找她的麻煩,她得上網去看他有沒有在網上搞她。
因為她知道,要是讓陳子謙知道吳文才來到江城之后跟她發生的恩恩怨怨,肯定會動手教訓他的。
白夢蝶怕陳子謙出手太重,觸犯了法律害了他。
自己又不是沒有能力收拾吳文才,那又何必讓陳子謙動手,再說了,渣狗不配讓陳大公子動手。
因此道:“你陪不陪我去?不陪我就一個人去。”說罷,高貴冷艷的抬腳就走。
陳子謙馬上緊緊跟隨:“去,怎么不去,你叫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會含糊。”
任嘉琪聽到他兩個的對話,心里的恨意如同滔滔江水。
陳子謙在白夢蝶面前百般討好,對她卻是冷若冰霜。
兩人到了網吧,陳子謙破天荒的沒有玩電腦,而是坐在隔著白夢蝶三個位置的座位上不知在干什么。
白夢蝶嘖嘖有聲:“怎么今天不玩游戲了?扔下小情人真的好嗎?”
陳子謙壞笑著道:“有正宮娘娘了,小情人什么的全都逆水退散。”
白夢蝶翻了個白眼,去查看自己書的數據,一看就被人惡意刷了。
她毫不在意,又去看書評區,書評區安安靜靜。
白夢蝶有點懵圈了,這不符合渣狗的特性,既然身為狗,就得有狗的覺悟,怎么可能不咬人?
他以前最愛開小號跑到原主的書評罵她賤人、傻逼了。
昨天他被她狠狠修理了一通,不可能不開小號到她書評里破口大罵呀。
這就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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