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白夢蝶把小魚和河蝦、小龍蝦用三個盆分別裝著。
小龍蝦的活動能力很強,哪怕把它裝在盆里,它也能夠翻墻越獄往外跑。
所以白夢蝶還在裝小龍蝦的盆上面扣了一個小篩子,這樣小龍蝦就跑不了了。
白夢蝶坐在院子里處理那些小魚。
村民們說那些她抓的這些小魚太小了,哪里小了?最小的都有三寸長!
她前世買的小魚才只有一寸長,那才叫貓貓魚!
貓貓魚在江城有另一種叫法,叫瓜子殼,白夢蝶個人覺得比貓貓魚更形象。
今天抓的這些小魚既可以紅燒,又可以炸酥魚。
不過白夢蝶還是決定全都炸成酥魚。
酥魚既有營養又頂餓,適合早上干了了幾個小時的活兒的人吃。
再說了,她捕的這些小魚種類不少,鯽魚、白鰷、白鰱、扁魚……啥都有!不太適合一鍋做紅燒,但是炸酥魚要求就沒那么高了。
白夢蝶在院子里處理小魚時,家里養的雞全都忐忑不安地圍了過來,又想吃那些被除理掉的魚雜,又怕白夢蝶,不知道她是敵是友。
白夢蝶看見這些雞對家里其他人沒這么重的戒心,估計它們能夠感覺到她并不是原主,所所以才那么小心翼翼。
有時候低等動物比高級動物更加敏感。
不過白夢蝶一點都不在乎,反正這些雞又不會說人話,沒人知道她的秘密。
那些雞起先膽戰心驚的叼起白夢蝶扔掉的魚雜跑到一邊去吃,后來發現白夢蝶根本就不管它們,膽子變大了,便都圍著白夢蝶搶食。
白夢蝶最討厭里面長得最壯、最高的那只油光發亮的大紅公雞了,老是欺負別的雞,不讓別的雞啄魚雜吃。
白夢蝶生氣的用手去趕它“別以為我認不出你來,早上就是你打鳴把我吵醒的,你還想搶魚雜,不給你吃!”
她趕一次,那只大紅公雞就往后退幾步,白夢蝶不趕了,它又蹭了過來。
處理好小魚之后,白夢蝶把院子打掃干凈,然后把處理好的小魚還有從菜園里摘回來的菜拿到水塘里洗干凈拿回來,開始準備早飯。
菜園子里只種了黃瓜、茄子、絲瓜、葫蘆、莧菜竹葉菜之類常見的菜。
白夢蝶摘了黃瓜絲瓜和竹葉菜,準備做個涼拌黃瓜,絲瓜蛋湯和清炒竹葉菜,再來個油炸小酥魚就行了。
小龍蝦今天早上是來不及弄了,再說一大早上就吃辣辣的香辣小龍蝦太刺激胃了,對身體不好,等晚上再說。
飯才做到一半,老太太砍了一捆柴回來,見院子里放著兩個盆,一個盆里河蝦在里面活蹦亂跳,另一個盆的上面蓋著一個篩子,也不知里面是什么。
老太太放下柴,好奇的揭開篩子,發現里面是一大盆小龍蝦,至少有五六斤的樣子。
她馬上變得生氣起來,走到廚房門口板著臉道“小蝶,你咋又去水塘邊了?昨天剛掉進水里過!”
白夢蝶快走兩步,摟住老太太,吧唧一聲在她臉上親了一下“奶奶,我知道你寶貝我,但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吧。
我小心點不會有事的,我答應奶奶,我一輩子都會平平安安的!”
老太太被白夢蝶萌化了,什么氣都沒有了,故意把她推開“大熱天的別抱在一起,熱死了。”
又問“小蝶,你抓那么多小龍蝦回來干嘛?”
白夢蝶回到灶臺跟前加了幾根柴,然后繼續燒菜“吃啊,我打算晚上做香辣小龍蝦吃,可好吃了。”
老太太納悶地問“你不是抓了不少河蝦嗎?干啥又要吃小龍蝦?小龍蝦不好吃!”
“好吃!是你們不會做!”白夢蝶煞有其事的編故事,“我在新華書店的菜譜書上看到過烹飪小龍蝦的方法,我照著那個方法做,做出的小龍蝦肯定好吃!”
老太太笑著搖搖頭,開始拌豬飼料。
管大寶貝做的好不好吃,只要她高興就行,其它的都不重要。
白夢蝶時間掐得剛剛好,當田春芳他們從田里干活兒回來,她的油炸酥魚正好出鍋。
油炸小酥魚要趁熱吃才會又酥又香,涼了味道就差遠了。
白夢蝶炸了不少酥魚,堆了小山一樣一大盤。
李玉環又是開心又是心疼“小蝶,昨天賣水果辛苦了,也不說多睡會兒,起這么早炸魚。”
白夢蝶和老太太把她們兩家人的飯菜往外端“你們都起來干農活兒了,我哪好意思再睡哩!”
又道“二嬸、奶奶說,我們兩家這幾天還在一起吃,所以我把你們家的早飯也做了,你們趕緊洗了手來吃。”
李玉環笑著道“小蝶,辛苦你了。”
姚翠花因為要自己做早飯,滿肚子的不高興,故意找白夢蝶的茬。
挎著臉翻白眼“做兩家的早飯是做,多加我們一家的早飯也是做,多做一家的早飯手會斷呀,懶成這樣!”
白愛民氣得青筋直爆“現在整個村的人都知道咱們家小蝶被白潔那個狗東西下了毒,我們心疼小蝶都來不及,你還嫌她懶!她懶不懶的關你屁事!憑啥給你干活兒!”
白愛民很少跟姚翠花正面沖突,畢竟他是孩子二伯又是男人,好男不跟女斗,這是氣瘋了才吼姚翠花。
姚翠花扯著脖子懟道“人家幫你家做了早飯,你當然護著她了!”
白夢蝶挑眉“我幫二叔家做早飯,那是因為二叔家幫我們家種田了,你們家又沒幫我們家做過啥,我憑啥幫你們家做早飯?”
姚翠花氣急敗壞的吼道“你眼瞎呀,看不見我們家自個兒田都種不過來,咋幫你家?”
“那我管不著!誰幫我家,誰孝順爺爺奶奶,我就幫誰,就這么簡單!三嬸氣也白氣!”
老太太看見姚翠花就討厭,冷著臉道“小蝶,別和不講理的人吵,吃飯!”
又指著姚翠花的鼻子道“你敢再罵小蝶試試,當心我用鞋底抽你的嘴!”
姚翠花見老太太生氣的樣子有些猙獰,這怒火不小,心里有些膽怯,只得很不高興地閉了嘴,臉拉得門板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