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希立的想法不能強加于他,小伙子知道了說不定會起逆反心理。
咱家暖暖還是個小姑娘,將來怎樣還說不定呢,沒必要早早的跟他綁在一起。再說就咱倆這能力,養暖暖一輩子都不成問題。”
跟他倆在一起,暖暖還能生活得更好呢。
“如果倆孩子真有緣分,那就等他倆長大了再說吧。祁家就祁希立和祁麟,倒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也算是個好的結親對象呢。”
畢喬安沒想到他想了這么多,還以為她家老沈是單純不想暖暖嫁出去呢。
沈彥明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當初我還考慮過然然呢。那孩子跟咱家暖暖年齡相近,又是咱倆看著長大的,也是個好孩子。可環境造就人,然然跟祁麟比起來,就不夠看了。
唉,世道亂了,只有強悍的背景和能力,才能護住咱家寶貝。”
畢喬安點點頭,心情有點沉重。
沈彥明感受到了她的壓抑,捏著她的手安慰:“沒事,孩子還小呢,說不定長大了,這個世界就恢復正常了。小伙子多得是,咱家暖暖一定能找到個好的。
實在不行,我就帶她去帝京,讓李斯凱給暖暖保媒。有他在,我就不信誰敢欺負咱家閨女。”
畢喬安聽到這話笑了,沈彥明也勾起唇角。兩人的笑容仿佛能驅散冬日的陰霾,直達人心底最柔軟的地方。
回去后發現祁希立已經帶著安安暖暖回來了。夫妻倆覺得把孩子交給他,好像挺爽的,就默認了讓他每天接送。
祁希立對此倒是樂見其成,反正他每天都要往返,有人陪著也不寂寞。而且還能隔三差五的過來蹭頓飯。
時間一天天過,又到了過年。今年外出打獵的在外頭忙了三四天,最后灰頭土臉的回來了。
沈彥明一問才知道,他們出去那么久,才打到兩頭野豬,三頭野牛。連魚都沒網到幾兜。
沈彥明皺起眉:“這么少?”
“那可不!”祁希立低聲說:“隊里猜測,是天兒太冷,那些動物沒吃的,餓死了。”
沈彥明一驚,可轉念一想,就覺得有道理。
這次隊里外出狩獵,都沒人通知沈彥明。他是后來才知道的,所以沒能提前往云靈山放獵物。
沈彥明剛開始還覺得挺可惜的,可現在想想,得多虧祁希立沒叫他。不然別的地方都沒獵物,就云靈山有,還都是些家養的,那得多嚇人啊。
因為今年狩獵隊收獲微乎其微,所以基地食堂的肉食,幾乎都是靠帝京那邊送來的節禮。
大家伙兒發現不僅是肉的品種少了,連數量都縮減大半。他們知道護衛隊盡力了,所以即便不高興,也都沒啥怨言。
今年的春節根本沒啥喜氣,大家伙兒打完飯,就巴巴的蹲在電視機前,渴望看到聽到一些好消息。
帝京,李總盟官再一次出現在攝像機前。他說的第一句話,竟是取消春晚。
想也知道,這么愁苦的時刻,沒有多少人還有心情看歌舞。
李總盟官沒有長篇大論,只簡單說明了一下目前青華國的狀況。他用慷鏘有力的聲音,鼓勵大家要堅持,要抱有希望,要努力活著。沒有華麗的詞藻,只有堅定的信念。
李斯凱也上臺了,他只笑著說了一句:“怕什么,不還有我呢么!”
一句話破防,食堂里觀看直播的觀眾朋友們瞬間哽咽,空間里的工作人員更是淚如雨下。
他們是有直觀感受的人啊,小李隊長付出了多少,承受了多少,他們完完整整的知道。心疼啊!
李斯凱說完,就感覺身上的信仰值爆了。他暗道不好,趕忙給攝影師打了個手勢,胡一聲就把鏡頭轉向了麥田。
彭保新立馬接過話頭,跟大家匯報起了這一年空間種植的成果。還有湖泊、牧場的產出。
李斯凱面色煞白,被邱滿扶到了輪椅上。
李斯凱笑笑:“我沒事,就是升級需要的信仰值還不太夠。”
李總盟官嘆了口氣,整個人很頹喪。
時間轉眼到了夏天,如果最高溫零度左右能算夏天的話。
七月的最高溫,徹底宣布了青華國進入小冰河時代。大家伙兒悲觀絕望的同時,更是把希望放在李斯凱身上了。
所以帝京那位很不好過,每天頭嗡嗡的疼,卻不得不強顏歡笑著。
祁希立最近有些激動,因為祁麟要回來了。三年沒見,還挺想臭小子的。
這天一大早,祁希立就來叫安安暖暖:“寶貝兒快跟干爸走,你們祁麟哥哥要回來了。”
安安暖暖點點頭,換上衣服就準備出門。沈彥明和畢喬安趕忙跟上,一家五口早早等在停機坪。
雖然七月的天比十二月暖和,可也冷颼颼的。幾人沒等多久,就手冷腳冷了。
這里人很多,有不少人都是一大早過來的。幾年沒見孩子,都急了。
好在直升機按時出現,停穩后,就從機上陸陸續續下來十幾個。
這些孩子褪去青澀,可一見親人,就不可抑制的激動了。跑上前跟父母抱在一起,好幾個都流下來了想念的眼淚。
祁希立看了半天,都沒看見他家祁麟,心都慌了。抓住一個小伙子問:“我家小麟子呢,沒跟你們一起回來?”
“沒有啊,就我們十幾個,沒別人了。”
祁希立腿一軟,差點沒站穩。還是沈彥明在一旁扶住了他。
“干爸,咱們問問別人,祁麟哥哥一定沒事的。”暖暖抓住他的大手,低聲安慰著。
祁希立點點頭,被倆人扶著靠近直升機。
直升機上下來個護衛員,是帝京那邊的,下來定定看了祁希立十幾秒,才問:“您是祁希立祁隊長?”
祁希立點點頭,還沒開問,就見對方從機上拿了一個小包裹。
他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測,拒絕接受那個可怕的結果。
眼淚在眼眶里打轉,還沒掉下來,就聽對方說:“這是祁麟托我帶回來的,他說他有負您的囑托,希望您別怪他。”
祁希立一愣,疑惑地問:“我兒子還活著?他怎么了,為啥不回來啊?”
對方臉上跟便秘了一般,指指包裹:“他寫信了,您還是自個兒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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