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閑:
“真是對不住了,家里不是很方便。安安暖暖大了,都是跟我們夫妻倆分床睡的。而且你看,家里除了客廳這么點地方,哪還有下腳的地兒。也不是以前空間大的時候,咱還能在客廳里擺張床。”
李照兆聽到這話有些不悅,他沒理畢喬安,而是看向沈彥明:“老沈,我知道這要求有些為難你,可我真的沒辦法了。
當初接到我爸媽的時候,就想過給他們申請B區的住宅,可惜那邊都被有權有勢的瓜分了。
咱們這些小屁民,真的無能為力。
老沈,當兄弟的沒求過你,這次就請你幫幫忙,讓我父母在你這里過個冬,行不行?
現在冬天,又是大雪,我真怕哪天過去看他們,看到的是兩具冰冷的尸體。”
李照兆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許亞靜不忍看自家老公這么悲傷,也開口說話:“我知道這要求有些難為人,可我們那宿舍,確實太小。要不是放不下另一張床,我們也不至于開口求人。
我公婆都是很好的人,他們不會給你們添亂,也不會干預你們的生活。而且平時還能幫你們帶帶孩子。他們的口糧,也由我們自己負責,甚至,我們還能提供一些補貼。
請你們好好考慮一下我們的請求吧。”
許亞靜不知道他們幾人都囤的有物資,還自以為拋出了一個特別誘人的條件呢。說完靜等夫妻倆決定,卻沒發覺,沈彥明的臉色越來越黑了。
李照兆也期待的看著沈彥明,完全沒注意到他媳婦兒話里隱隱的優越感與施舍。
沈彥明輕扣茶幾的手指停下來,他嘆了口氣,說道:“照兆,不是我小氣,而是真的不方便把叔叔阿姨接到這里。”
李照兆一聽這話急了,還想說什么,卻被沈彥明打斷。
“我有我的難處,只是不方便說。”沈彥明抬頭看向自家兄弟,眼神里已經沒了溫度:“我可以幫忙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住家里不可能。”
他也不想這么強硬的說話,可不這么說,解決不了問題。兩人的感情,是注定要有裂痕了。
李照兆挺不甘心的,他怎么也沒想到,沈彥明會這么難說話。明明就是件很小的事情啊,為什么就是不肯幫忙。
他心里埋怨起了畢喬安,心想肯定是她小心眼,才影響了沈彥明的決定。
畢喬安對他怨恨的眼刀子選擇了視而不見,心想真是個恩將仇報的家伙。如果當初不是他們夫妻倆,就李照兆和他的家人,還真不一定能活下來呢。
可她又能理解對方的想法,畢竟那是自己父母,怎么可能選擇漠視。而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想到的肯定是找親近、且有能力的朋友幫忙。
所以畢喬安雖然不開心,卻沒責怪對方。立場不同而已,由人及己,她大概,也會這么選擇。
兩方人馬不歡而散,沈彥明在生了一晚上悶氣之后,第二天又屁顛顛去干活了。
雖然很郁悶,可李照兆說的又不是假的。就算自己再不開心,李叔李嬸的問題也還是要解決的。
他自掏腰包,找了幾名護衛員幫忙,給李叔李嬸的屋子“裝修”一番。
不僅用黃泥糊了墻,還把邊邊角角收拾了個干凈。
沈彥明看了一下整體環境,直接讓人幫忙給屋里搭了個炕。要不是天氣有些冷,說不得還有時間砌個火墻呢。
李父李母還不知道自家兒子的所作所為,所以看見沈彥明帶人過來,還一臉懵逼。
等他們開工,還問了句:“是照兆讓你們來的?”
沈彥明沒否認,只說:“這邊冬天太冷,沒個火炕根本抗不過去。您別擔心,我那里柴火多,等炕干透了,讓人給您送點。就是這兩天,得麻煩你們去誰那里歇著了。”
李父李母想到這事也是頭疼,自家兒子那里,他們去看過,也就一張一米五的床,剩下的地方,堆著柴火和爐子。
沈彥明也覺得有些強人所難了,想了想,就去找李鋼鐵幫忙。
說了不少好話,還搭了十來斤糧食,才給老兩口借到了會議室。
李鋼鐵原本不想要的,可這口不能開啊,不然以后A區就沒清凈日子了。所以跟祁希立商量了個價格,也能堵住其他人的嘴。
事情安排好,沈彥明就去跟李家父母說了。李父李母激動地不行,連連道了好幾聲謝。
沈彥明怕搬了家李照兆找不見老兩口著急,所以專程回去說了一聲。
李照兆聽后心里復雜極了,心想他這個當兒子的,都沒為父母做這么多。
按捺下心中的酸楚,對沈彥明說了聲:“多謝了,兄弟!”然后就去幫父母搬家了。
之后,也沒好意思要沈彥明的糧食和柴,自己就出了。三天后等炕干得差不多了,一行人又幫著老兩口搬了回去。
李照兆感受著室內的溫暖,心里好受了不少。只不過他放不下面子,一個人在心里鬧著別扭。
沈彥明和畢喬安也不在意,反正能處則處,不能處就算,他們問心無愧就好。
時間一天天過,很快就到了十一月。今年的海市比往年還要冷個三五度,夫妻倆在家里,真是門兒都不想出。
帝京那邊,李斯凱感受著慢下來的信仰值增長速度,皺了皺眉。
李總盟官見了就問:“怎么了這是?”
李斯凱無奈說道:“感覺信仰值很久都沒動靜了,空間就在升級邊緣,可就是怎么也跨越不過去。”
“你覺得還差多少?”
李斯凱不知道該怎么說,雖然是臨門一腳,可需要的信仰值卻不少。
李總盟官見此就沒再問了,他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別想那么多了,先保持空間的穩定生產,至于其他,我安排人調查一下看看怎么回事。”
李斯凱點點頭,對李總盟官感激笑笑:“謝了叔!”
李總盟官拿手指點點,笑罵道:“跟我客氣什么!”
李斯凱什么都沒說,卻心里明白,如果不是李總盟官下了大力氣保他,他肯定每天都過在水深火熱中。哪像現在啊,還能隨意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