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閑:
安安有些害怕,拉住畢喬安的衣角問:“媽媽,你不跟我一起去夢里嗎?”
畢喬安揉揉他的小腦袋:“媽媽也想去,可是,外面還有那么多阿姨,和方爺爺方奶奶。他們都不能去夢里,所以,媽媽想留下來幫他們。
當然,要是發生什么對付不了的情況的話,媽媽會躲回夢里,這點你放心。”
安安拉住畢喬安的手搖頭:“危險!”
畢喬安何嘗不知道,可是,從選擇在外面求生,就意味著會面臨危險。
這是一種歷練,也是一種成長。是她所必須經歷的。
可安安不一樣,他只是個兩歲大的小寶貝。
畢喬安可以讓他吃苦,可以讓他挨餓,就是不能讓他看見血腥。怕給孩子幼小的心靈帶來傷害。
畢喬安只能蹲下親親他的小臉:“沒事的,媽媽會保護自己。爸爸也給媽媽準備了好多防身工具,寶貝放心,不會有事的。”
安安見畢喬安不容置疑,只能點點頭。不過卻打定主意,要找沈彥明告狀。
畢喬安并沒有帶著安安去大家都知道的那個安全區,而是另找了個只有自己清楚的。
她彎腰堵住洞口,把安安塞進去的同時收進空間。隨即搬了幾塊兒水泥疙瘩擋在入口處,拍拍雙手,神色輕松地往回走。
因為距離較遠。方大爺方大媽,以及幾個女孩子都沒注意到她的小動作。
畢喬安坐到她們身邊,也沒多說。手持鋼筋棍,開始閉目養神。
其他人想問點什么,囁嚅兩下,最終還是閉了嘴。
這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
安安寶貝成功跟沈彥明告了狀,而老沈同志也給畢喬安發來了小紙條:“媳婦兒,咱能別冒險嗎,回空間里躲著不好嗎?”
畢喬安:“......可是,我之前都跟大家在一起的,這突然玩消失,不是很奇怪?而且,心理上也會過意不去。”
沈彥明:“......可我只想我愛的人能夠平安無事。”
畢喬安帶著撒嬌的語氣:“老公,我在護衛隊練了那么久,還沒正兒八經跟人交過手呢,你就讓我試一次吧,好嗎?要是我真打不錯,你放心,我肯定會在第一時間躲進空間的。”
沈彥明:“你這樣不還是要暴露空間?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點都比不過一開始就遁走。”
畢喬安:“......可人活著,總不能遇見困難就躲,遇見危險就逃。我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護衛員,可身上也有一份責任在。
老公,雖然咱們都不在乎這重身份,可有的時候,力所能及幫到別人,我認為是值得做的。
這不是圣母,不是大包大攬,而是與人為善。
就當給咱們寶寶積德了。
老公,你放心,我會小心的!更何況,我只是心慌,今晚還不一定會發生什么呢。”
他怎么可能放心,他家媳婦兒都要瞞著他去冒險了。就連安安,都哭成個小花貓,跟他告狀。
沈彥明在山洞里走來走去,最終決定冒險進一趟空間。就算不能陪在媳婦兒身邊,可只要能看見她,能跟她說話,他就覺得安心。
“那個,我帶暖暖出去洗個澡。”沈彥明找了個拙劣的借口。
沒錯,他們這兩天趕路,終于在山里找到一處水源。那個水清澈甘冽,順著山體流下,最終匯聚成一條小溪,蜿蜒而下。
白天,這群大老爺們兒已經在水中嬉鬧過了。太陽把水曬得暖暖的,他們終于洗上了海嘯后的第一個澡,一個個舒服得都要尖叫了。
沈彥明因為不習慣在外人面前脫衣服,再加上,不能讓暖暖小可愛看到別的男人的果體,就沒湊熱鬧。
現在說出這種話來,雖然讓人感到意外,但也不是不能理解。
“老沈,你要去自個兒去就成了,非要帶我們暖暖寶貝干什么啊。大半夜的,也不怕咱們小可愛著涼了。”
“是啊老沈,你自個兒去吧,我們看著暖暖就行!”
沈彥明用眼神示意:“你是跟爸爸走,還是留著這里陪和平叔叔?”
暖暖個小機靈鬼,立馬就想起來之前和媽媽、哥哥見面的場景。伸出胳膊緊緊摟住沈彥明的脖子,奶聲奶氣說:“和爸爸在一起!”
沈彥明得意挑眉:“這下知道了吧,什么都無法把我跟我閨女分開。我倆就是連體的!”
張和平酸溜溜的瞪了沈彥明一眼:“少嘚瑟,你要洗就自個兒洗,可別把我家寶貝整感冒了。這荒郊野嶺的,連個藥都沒有,病了可不是什么小事。”
“嗯,我知道。”沈彥明笑笑,不以為意。
“唉,我說真的,你別不當回事。你自己不覺得水冷山里冷的話,就去洗,至于暖暖寶貝,必須得在岸上待著,她這小體格可受不得寒氣。
暖暖要是真不舒服,就等明天中午再洗。你放心,到時候大家都離河邊遠遠的,肯定不偷看。”
沈彥明“嗯”了一聲,抱起暖暖就走。
張和平還想說什么,就被李照兆拉住了:“行了,那是他閨女,老沈能不上心?”
張和平撇撇嘴:“我就是不太放心,暖暖還那么小,那么可愛......”
李照兆白眼一翻:“喜歡?那你自己生個去!”
“我跟誰......”張和平急赤白臉就想反駁,可看到縮在墻角的李婉婉時,換了說法:“那個,以后再說吧,看機會!”
李照兆笑笑,覺得總算可以了卻一樁心事了。
“對了,我媳婦兒能洗澡了嗎?”李照兆想到許亞靜那渴望的眼神,就有些心疼。
可張和平對婦產科來說就是個半吊子,他猶豫了一下,說道:“等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拿毛巾擦擦身子吧。盡量不要泡進去洗,當心感染。”
話雖委婉,可李照兆聽懂了。
他笑著說:“能擦擦就好,亞靜這兩天可郁悶壞了。沒找到水源的時候還能忍著不說,這一找到,就忍不住了。癢得不行!”
張和平點點頭:“大家都一樣,長時間不洗澡,身上還有從海水帶出來的細菌,怎么可能不癢。她之前那樣,沒有發燒感染,已經很厲害了。”
“大概,是我父母在冥冥之中保佑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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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著寫著,就想起有讀者評價男女主圣母了。
我所理解的圣母,是對所有人都掏心掏肺,對所有事情都大包大攬,那樣的人我自己也覺得奇怪、有病。
可我文中,男女主幫助別人是有限度的,而且,他們也不是誰的事都管。很多時候,就是給點建議、或者給點東西(絕對有限,并且盡量在合理范圍內),企圖讓對方能夠適應末世,更好生存。
男女主是有金手指的人,他們已然占了天大的便宜,再不付出點什么,就白白擁有逆天福運了。作者不是真想他們付出點什么代價,而是認為,有可能的情況下,與人為善,沒什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