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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沈彥明他們吃了點飯就出門了。
李鋼鐵劃分了任務,把人分散出去,包括村里的田還有山,都得過一遍。
昨天他們開路的時候就發現,那些冰疙瘩個頭明顯縮了一圈。
以前普遍雞蛋大小的,現在只有乒乓球大小了。
不能耽擱,再耽擱下去,怕是只有指甲蓋大小了。到那時候,就真找不到了。
因為平常接觸多,李鋼鐵跟沈彥明熟,所以就帶著他,還有于水、陳慶,另外一個不太熟悉的原嘉嗣一起去了溝底。
四溝村,四溝村,從名字上就知道人家有四條溝。都在山腳下,積雪很深。
幾人有些猶豫,總覺得這位置不太安全。
可李鋼鐵說:“總不能明知道這里有東西卻不下去吧。”
隊長都這么說了,他們能怎么辦,只能跟隨唄。
幾人都在心里祈禱,希望這趟平安無事。
就連李鋼鐵也心里打鼓。
一方面是擔心在溝底真的會出事。
另一方面,抬抬頭看看山,挺小的,不高。低頭看看地,還算平坦,只是地勢低了點。
覺得跟別的地方也沒多大差別。左右搖擺一下,應該不會出事。
“那啥,都警醒點兒,咱們趕緊摸上一遍就撤。”李鋼鐵說道。
幾人點點頭,都有些緊張。精神高度集中,自然就顧不上說話了。
一人一個方向,開始找冰疙瘩。等把袋子裝滿后,就放到路口,最后再集中運回去。
來回幾趟,發現也沒啥事,大家就稍微放松了心神。
可就在這時,山上的積雪連同石頭枯樹開始往下掉,那架勢,儼然是要把人活埋的節奏啊!
“快跑!”李鋼鐵喊了一句,就朝某個方向跑去。
幾人見此,趕緊跟上李鋼鐵的腳步,只不過這里雪深,根本跑不動。
可他們還是拼盡全力跑。
老沈同志不慌,反正他有空間,總不會被凍死餓死。
可其他人不一樣,邊跑邊哭,腿都軟了。
李鋼鐵在來到這里的第一時間就觀察過了地形,發現山腳處有一個窯洞。
他一個跨步,就跑進洞里,然后轉身把沈彥明拉了進來。
之后是于水、陳慶。
可遇到原嘉嗣的時候,出了點麻煩。他速度慢了點,下半截兒直接被雪埋了。
原嘉嗣哭得嗷嗷的,簡直都快把魂兒給哭沒了。李鋼鐵也不安慰,趕緊拿手扒拉壓在他腿上的雪。
沈彥明也上手幫忙。于水和陳慶沒緩過來,癱坐在地上動不了。
兩人費了老大勁兒才把原嘉嗣拉進洞里,結果這貨還在哭。
哭得人心煩,李鋼鐵說了句:“別哭了成不成,多大點兒事兒啊!”
這話激起了原嘉嗣的火氣,他擦了一把眼淚,朝李鋼鐵吼道:“都要命了還沒多大事兒呢,今兒早上我就不贊成到溝底找冰疙瘩,是你非逼著我們來的。
你看看,現在大家都被埋了,能不能活還兩說。你吼我,你有什么資格吼我?”
發生意外,李鋼鐵是有些愧疚的。
可聽到這話,他一點也不退讓,看著原嘉嗣的眼睛問:“你來護衛隊的時候,不知道將要面臨什么樣的情況嗎?你享受著護衛員的福利時,不知道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嗎?
如果說你不知情,我現在就能告訴你。如果說你不樂意,等回去了我就給你除名。”
李鋼鐵發火,原嘉嗣愣在了原地。
聽他說完,自己也恢復了冷靜。委委屈屈的說:“我,我就是被嚇到了,才會口不擇言的。”
李鋼鐵嘆了口氣:“今天決策失誤,我需要承擔絕大多數責任,對不起!
只是,你看看我身后的幾人,他們沒一個哭嚎抱怨的。他們也是第一次直面生命危險,可都強自鎮定努力自救。
原嘉嗣,今天是個意外,可將來的每一天都有可能比今天危險,你需要調整心態了。”
原嘉嗣點點頭,吸著鼻子說:“我知道了,我就是太害怕了。”
“咳,說的跟誰不害怕一樣,你瞧我和陳慶,都怕到站不起來了。”于水擺擺手說道。
“是啊,剛剛那一瞬間,我真以為自己要掛了。還好平時有鍛煉,還能有力氣跑過來。”陳慶也有些后怕地說道。
“我啊,純應激反應。要不是每天早上被李隊長拉去跑步,怕是早埋雪里了。”
原嘉嗣看看幾人,疑惑道:“你們都參加早訓了?”
“啊,不然嘞?”
“對啊,現在什么情況啊,不學點防身的東西,什么時候丟了命都說不好呢。”
于水指指沈彥明:“瞧見沒,老沈,我們早訓班里的優秀學員。明明比我離得遠,卻能跑到我前面。你要說沒他堅持不懈訓練的原因,我都不信!”
原嘉嗣想到這次的經歷,明明跟在李鋼鐵身邊,也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卻怎么也跟不上人家的腳步。
他瞬間明白了原因,給李鋼鐵鞠了個躬:“李隊長,請允許我參加早訓。”
李鋼鐵笑笑:“你想參加隨時可以來,不過還是等咱們脫了困再說吧。”
“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家。這好好的,怎么就雪崩了呢?”原嘉嗣呢喃著。
“對啊,明明山不高,怎么就雪崩了呢?我以前看新聞,雪崩都是發生在山區,還是那種特別高的山才會發生的。”
于水揉揉自己的雙腿,扶著墻壁站起身說。
“可能,是因為近期的降雪吧。雪量太大,山體承載不住了。”沈彥明想了想說道。
“還有就是咱們這個位置,太特殊了。山坡上的積雪滑落,直接就沖到了溝里。說來還是我考慮不周,連累大家了。”李鋼鐵說道。
“咳,說那么多干啥,反正事情都發生了,想想怎么辦唄。”
“對呀,就是在別的地方,也不一定能避免意外。咱們還算幸運,遇見這種事都能全身而退。可見大難不死,說不定會有后福!”
“咱還被困著呢哈,不算全身而退。不過面對這么危急的情況,沒被埋住,已經很幸運了。”沈彥明笑著給陳慶于水潑冷水。
“成吧成吧,你說了算。”于水點點頭,看向沈彥明:“老沈你說吧,現在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