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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和平和紀康永嘿嘿笑著,根本不理沈彥明的話茬。
直到他倆笑夠了,張和平才說:“看你還敢不敢逞能了!”
沈彥明也很委屈啊,他說:“我那不是沒辦法嘛,不出手的話,看著他們下死手?”
張和平不知細節,所以沒法接話。
可紀康永卻說:“你出手了,他們沒有對彼此下死手,卻對你下死手了。你知不知道,要不是你運氣好,還有陳順偉幫襯著,你早成那刀下亡魂了!”
張和平親眼看到沈彥明的傷勢后,覺得有些重,卻也沒到要人命的地步。
可聽紀康永這么說,他才知道,哥們兒現在能說話、能動彈,還不知道是花了多大的好運才躲過這場劫數的。
沈彥明也后怕啊,所以根本不敢頂嘴。
紀康永接著說:“也不是不讓你幫忙,可你總得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再拔刀相助吧!
你說那些歹徒,一個個的拿著兇器,你就敢沖上去。是覺得自己才練了一個來月的拳腳就可以懟天懟地了嗎?
你也別不服,沒有那金剛鉆,就別攬那瓷器活。你之所以受傷,不是因為你見義勇為,而是你實力不濟,沒有認清自己的位置。”
沈彥明點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我的確沒有很好的衡量自己的武力是否與現場的亂象相匹配。
那個時候只想著自己得幫忙,不然他們就要鬧出人命了。可當他們把鐮刀對向我的時候,我后悔了。
我還有媳婦兒孩子要養,他們鬧事憑什么要我來兜底。那么一群人都在旁邊圍觀著,憑什么最后就我一人被砍了幾刀?”
沈彥明說的時候很平靜,話語中仿佛沒有一絲怒氣,可紀康永是理解他的。
因為他們出警的時候,也常常遭遇這種情況。很多時候,受了委屈也只能自己咽,誰讓自己干的就是這份職業。
可受到群眾感激時,那成就感也是剛剛的。
張和平也有些沉默,雖然他沒在現場,可從紀康永的只言片語中就能感受到當時的驚心動魄。
他也在想,為什么現場那么多人,就沒人跳出來幫幫沈彥明呢?如果有人出手,老沈應該傷的不會這么重吧。
可他不知道的是,現場很多人都有這個心,只是沒有那個實力。一看月光下還在反著光的刀刃,他們就慫啊!
咳,不說了,不說了,人家也是衡量過自己的實力,才選擇明哲保身的。
張和平看著沈彥明身上的傷處理的差不多了,就說:“你們在這等著,我去宿舍拿套衣服給老沈換上。”
“別了,我媳婦兒肯定會給我拿換洗衣服的。”沈彥明阻止道。
張和平一愣,看著兩人說:“喬安知道了?”
沈彥明也愣了,問道:“你沒跟喬安說?”
紀康永看著兩人大眼瞪小眼,不厚道的笑了。
張和平有些心虛,但聽到沈彥明不打自招,便打定主意不承認自己通風報信了。
原本他聽到老沈的囑咐,知道自己闖禍后就想溜之大吉。可表演結束回到辦公室后,又一直忐忑不安。
唉,不看到哥們兒處理傷口,總覺得心中有愧。
張和平在心里不斷說服自己:“我沒錯,我干的是好事,不然萬一彥明有個好歹,喬安肯定會悲痛欲絕的。”
如此往復很多遍,他才按捺下心中的不安,重新回到醫院門口,等著兩人的到來。
這一刻,張和平依舊心虛,卻十分慶幸自己過來了。因為他的正常表現,足以把老沈糊弄過去了。相信喬安也不會拆他臺的。
沈彥明大概是被自己的傷口連累的,腦子也不怎么轉了,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倆剛才對話里的漏洞。
只暗惱自己嘴快,什么都沒搞清楚呢,就自我腦補出喬安被嚇壞的場景,然后什么都招了。
他瞪了還在偷笑中的紀康永一眼,然后無奈的躺在病床上,等著喬安的到來。
“對了,我還得打破長風。”沈彥明想起什么,說道。
聽他這么說,紀康永腦子里也一閃而過那些帶著泥巴、鐵銹、植物汁液和碎末的鐮刀刀片,狠狠打了個寒噤后,把這情況跟張和平說了。
張和平指著沈彥明,都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真是,恨不得上去抽他兩巴掌。
“作吧,你就狠狠作吧你!”張和平嘴里數落著,腳步卻是不停,找老沈的主治醫生去了。
可主治醫生哪用他們提醒啊,早讓護士開單取藥了。也就是張和平關心則亂。
等注射完破傷風后,幾人都沉默了,數著時間等喬安過來。
“也不知道喬安什么時候能過來,這大半夜的去哪打車啊!”張和平憂心道。
他去過護衛隊,知道那里地處偏僻,就算白天都不一定能打到車呢,更何況是晚上。
想到這里,他又開始后悔通知畢喬安了。
自己當時怎么腦子一抽,完全沒有考慮實際狀況就那么干了呢?難怪老沈老紀他們總說自己缺根筋。
沈彥明也有些擔心,不過還是鎮定地說:“我媳婦兒那么機靈,一定會想到辦法的。”
紀康永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現在只擔心你家倆小的怎么辦,難道喬安要一并抱過來?”
他雖然不嫌棄醫院,可入目的病人醫生,大多都有膿包病。
紀康永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大人還能頂住,可兩個小寶貝呢?萬一感染了,看你們怎么哭!”
對于這一點,沈彥明倒是不怎么擔心。
且不說他家有靈泉水可以治愈膿包病,就說喬安,也不是那么沒譜的人,肯定會在過來之前安頓好兩個小寶貝的。
八成,會把他們放在空間移動別墅里。
沈彥明笑笑:“我媳婦兒還能不安頓好兒子閨女?放心,喬安肯定會辦得妥妥帖帖的。而且,我都提醒過她要做好防護了,你有聽到的。”
紀康永點點頭,“希望吧,不然,唉!”
紀康永沉沉嘆了口氣。
這段時間,他雖然已經接受了自己變成膿包臉的事實,卻也時常因為臉上有膿包而感到無力挫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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