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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想著,既然雙方都有動手,陳順偉應該不敢把事情鬧大吧。
可他們哪知道,陳順偉是服過役的人,人家好歹在護衛隊捶打過幾年,就算早就不干了,拳腳方面也遠勝于常人。
他既然受過專業訓練,那么在動手的時候,分寸就拿捏得正正好。既不會讓這群鬧事的有啥內傷,又讓他們感到痛不欲生。
所以啊,還真是不怕事情鬧大,就怕事情鬧不大!
他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眾人,趕忙蹲下身去檢查樊昊鵬的情況。見他都快失去意識了,陳順偉就知道今天這事不能善了了。
趕忙打了急救電話,然后再一次報警。只不過他的報警電話還沒打通,就聽見警笛聲由遠及近。
他面上一喜,趕忙打開門禁招呼警察進來。
而圍在保安室門口的一群人,嚇得瑟瑟發抖。這一刻,真想落荒而逃啊。
可他們知道,這里有監控,就算逃得了一時,也逃不了一世。怕是被逮后后果更加嚴重。
于是一個個如喪考妣,等待著最后的審判。
警察們把車停靠在小區門口,一下來就看見雙方對峙場景,他們都有些懵了。這報警的,不是說糧食被偷了,難道小偷是保安?
可看這情況明顯不對啊。一保安面色焦急,一保安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剩下的人們,個個面色灰敗,抖若篩糠。
“這是,怎么回事?”出勤的警察頭頭率先開口。
陳順偉三言兩語把事情解釋清楚,聽得警察牙根癢癢,恨恨地看了一群鬧事的眾人說道:“呦呵,都出息了啊,居然學會打群架了。你們真當聯盟沒王法了,由得你們鬧事?”
鬧事的一群人本就不占理,聽到這話更是如墜冰窖。他們要哭不哭,開始道歉:“對,對不起,是我們沖動了,我們再也不敢了,能,能饒我們一次不?”
陳順偉不說話,警察也是搖頭:“饒不饒得了你們,得看當事人的情況。你們下手的時候就沒考慮過后果嗎?把人打成這副樣子,難道就不怕人家家人挨個找你們算賬?”
警察面色兇狠,對面眾人卻像鵪鶉。
警察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總感覺最近事情好多,好像陽光變異,把大家的兇性激發出來了一樣,真是哪哪都不安穩。
幾個警察沒有搬動樊昊鵬,怕給他造成更大的傷害。可他們也沒有干等在原地,看了剛才沖突的監控視頻后,就順便做起了筆錄。
監控很清晰,事情也很明了。一群人都是主犯,最后要怎么定刑還要看樊昊鵬的受傷情況。
犯罪嫌疑人就在現場,警察們也沒計劃把一群人都帶回警局,畢竟還有其他案子要辦。
他們把這伙人的身份信息登記下來,讓他們對犯罪過程簽字畫押。鬧事的雖然不想認罪,可人證物證俱在,由不得他們抵賴。
而且警察們也不怕他們身份信息作假,畢竟智腦手環一開,信息就出來了。至于逃跑,就更不怕了。那智腦手環就像個緊箍咒,牢牢地拴著呢。
等鬧事的一個個在筆錄上簽了字按了手印,他們才深刻認識到自己剛才的莽撞。那個時候,他們也是想著法不責眾才敢動手的,可誰知,怨氣是發了,他們自己也將迎來惡果。
現在,也只能祈禱小保安沒受重傷了,不然他們可能真要經歷牢獄之災。
筆錄還沒做完,救護車就到了。陳順偉無法陪同,只能喊來其他保安讓跟著去一趟。他知道這群施暴者一個都逃不掉,可心情依舊沉重,因為他和樊昊鵬都受了無妄之災。
其他保安是聽聞這邊有打斗后從宿舍那邊趕來的,只不過他們到的時候,警察已經來了有一會兒了。一個個的站在保安室門口,仇視著鬧事的人群。
雖然沒有經歷剛才那一場爭斗,他們卻能感同身受。他們盡職盡責保衛著這片家園,卻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潑臟水,扣帽子。還真是,感覺自己的付出喂了狗。
可他們也知道,這群鬧事的不是小區的原住民。不僅他們反感這群打秋風的,就連被投靠的那些業主,也早想把人趕走了。只不過礙于面子、情理,遲遲沒有動作,誰知就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等筆錄做完后,警察開始詢問他們最初的報警內容。
關于糧食丟失,這群鬧事的倒是底氣十足,咬緊了保安隊寸步不讓。
可陳順偉也不是個好惹的,他雖然忠于職守,卻也不是個替人背鍋的。雙方各執一詞,警察便提出要查看證據。
可這證據是什么,除了監控視頻外,就是現場痕跡了。
陳順偉沒啰嗦,直接調出青檸山后山的監控視頻給大家看。
這下好了,不僅警察沒看到可疑人員,就連那群鬧事的都沒看到。
他們沒話說了,卻還是罵罵咧咧。說什么一定是有賊避開了監控,說不好就是他們內部人員搞的鬼呢。
陳順偉哼了一聲,說道:“你們也看到了,監控里所有土地的糧食都長得好好的,請問,你們的糧食哪里被偷了?或者說,你們在青宇小區有田嗎?
據我所知,你們都是蘇市那邊的受災群眾,因為蘇市正在重建中,過來海市投靠親屬的。既然在青宇小區沒有地,又哪來的底氣找我們保安隊的麻煩?
你們來鬧事的時候,我就想解釋,想問問你們的地在哪里。可你們呢,二話不說就動手,把樊昊鵬打個半死。那么現在當著警察的面請你們說明,你們的地在哪?莫不是侵占了他人土地當成自己的了吧?”
眾人啞口無言,因為,他們都是被糧食被偷的事情沖昏頭腦,壓根兒就沒理智分析過這些問題。現在被人提及,他們才想起來,他們哪有地啊,他們有的不過是......
警察也差不多弄清楚眼前狀況了,雖對這群鬧事的有些不齒,可還是問道:“你們的地在哪?”
他們推推搡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最后還是在警察嚴厲的目光中說道:“青檸山后山。我們,我們都是來投靠親屬的,就在那里找了塊兒荒地開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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