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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彥明都無語了,他說:“瞧您說的,就跟沒有祁麟鬧這一出,我家喬安生孩子就不來醫院了一般。
真不是那么回事,所以啊,您留著,別送。我和喬安準備的都有,啥都不缺!”
祁希立不信,“怎么可能,你以前那單位,哪有這些福利,當我不知道是咋滴?”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沈彥明只能把曾一鳴拉出來溜溜了,“我南市那邊有個朋友,門路很廣。去年冬天給我搞來了一批干果和果干,里面紅棗花生啥都有,真不缺。
您要是不信的話,等出院了去家里看看。我倆生孩子肯定比誰都上心啊,哪能啥東西都不準備,說生就生啊。”
他這么說,也是真的不想占這種便宜。一方面是自己不缺,另一方面,是人情債難還。
雖說對方打的是道歉的旗號,可那是實打實的物資,總不能說要就要,沒啥表示。
既然如此,不如一開始就拒絕,省得日后麻煩。
更何況他倆身懷空間,這世上估計沒誰比兩人日子好過,還是不要剝削他人的好。
祁希立見他言辭肯定,面上毫無說謊痕跡,便信了七八分。
他不再堅持,只是提醒:“如果缺啥,你就跟我說,我盡量去弄。什么紙尿褲、奶粉都可以。雖然數量不會太多,可多少能夠應應急。”
沈彥明點頭,笑著道謝。
祁希立見對方應了,便也笑了,隨即表示要看看雙胞胎。
沈彥明這才反應過來,既然光顧著說話,還站在門口處呢。他趕忙把兩人迎進來,然后讓兩人隨意。
祁希立很有分寸,進到病房里,看見有陌生人在也沒多問,只是笑著和對方點了下頭。
然后走到病床前,看了一眼熟睡中的畢喬安,就把目光轉移到兩只粉嫩嫩的小團子身上。
看著他倆相似的面容,以及恬靜的睡顏,仿佛想起了祁麟小時候的模樣一般,笑得跟老父親一樣慈愛。
沈彥明覺得,簡直沒眼看。
倒是祁麟,看了一眼就離開了。然后站在一旁,輕輕聳動著鼻子。
沈彥明知道他在聞什么,扭頭用口型問張和平:“肉干呢?”
張和平沒說話,指了指床頭的黑色背包。
沈彥明點頭,打開拉鏈取出肉干遞給祁麟,說道:“叔叔請你吃肉干,不過只有半包,希望你別嫌棄。”
祁麟的小臉一下子就羞紅了。他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被對方看在了眼里。
他,不過是想知道,什么東西這么香,可沒想過跟對方討要啊!
見他不接,沈彥明直接塞進了他手里。
祁希立看到后也沒說啥,只暗自打算回去后,給他抓上兩只老母雞。
老沈同志可不知道,自己的半包肉干即將換到兩只老母雞。要知道的話,他絕對不會多事。
他這么做,不過是看在孩子還算懂事的份兒上,才分享的。可誰知,祁希立這個多心的啊。
不過也是把他當成自己人了,不然就祁隊長這高冷性子,也不會為了半包肉干的人情,為他勞心勞力換取母雞了。
祁麟見自家父親沒有阻止,便拿著肉干跟沈彥明道了謝。不過把手上的保溫桶遞了出來,說道:“這是我爸爸給喬安阿姨煮的小米粥,等她醒了,可以喂給她喝。”
沈彥明同樣沒推辭,接過后道了謝。
然后幾人又聊了一會兒,祁家父子才準備告辭。
祁希立走的時候,抬手看了一眼時間,然后笑著問沈彥明:“你是不是忘記今天還要上班了?”
老沈同志一下子就懵了,他說:“我給忘了!”
然后看著睡著的三人,說道:“不過就算記得,我也不會回去上班,她們離不開我。”
“嗯,你記得給郭廷碩和李鋼鐵打個電話請假。至于晚訓,等喬安出院后,我單獨給你補課。”
“好,我知道了,多謝!”
等祁希立走后,沈彥明害怕自己一會兒忙起來又給忘了,就先給兩位領導打去電話請假。
得知原因后,他們痛快地給了沈彥明一周時間,并且隔著電話道了恭喜。
沈彥明掛斷電話后,坐回沙發上,問張和平:“你還餓嗎?”
張和平搖頭,“不餓,吃差不多了。”
“你可別跟我客氣,行李箱里還有小面包呢。對了,還有一個飯盒里裝的是巧克力。”
張和平眼睛一亮,“那來點巧克力吧,好久沒吃糖果了。”
沈彥明也不解釋來路,直接把飯盒拿給他。兩人打開后才發現,巧克力球都快化成巧克力湯了。
張和平一下子沒了食欲,癱坐在沙發上叫苦不迭,“這日子可怎么過啊,天氣這么熱,都要曬成人干了。”
因為醫院人多,平時都是開中央空調的。可喬安是產婦,所以這個病房的空調從昨晚就沒開過。
張和平很不適應,卻因為來幫兄弟的忙,堅持著。他滿頭大汗擦了又擦,溫熱的空氣讓呼吸都不怎么暢快了。
沈彥明把飯盒收了起來,打算回去后放進冰箱里凍一凍,等重新凝固了,就能吃了。
至于身旁這只癱,他苦口婆心勸了一陣,然后把護衛隊某些不是機密的事情告訴了對方,提醒他要提前適應環境。
張和平是個聽話的,把沈彥明說的都記在了心里。
然后兩人就繼續等待病床上的三人睡醒了。
可等待是無聊,想起什么,張和平問:“剛才就想問了,你怎么對那小伙子這么寬容,難道因為他爸是領導?”
有此一問,也是因為在張和平的印象中,只要涉及到畢喬安的事情,老沈都很上心。
按照他對他的了解,就算是沒有造成什么嚴重后果,他也不會說兩句就輕飄飄放過的。
沈彥明一愣,沒想到他會這么問,不過還是實話實說道:“一呢,就是你說的那樣,祁麟不是故意的,又沒造成什么嚴重后果,沒必要揪著人家不放。至于二么?”
沈彥明看著張和平笑得有些意味深長。
張和平這好奇心啊,是徹底被調動起來了,他急切問道:“什么啊?你快說呀!”
沈彥明也沒多賣關子,他只是悠悠說了句:“我們夫妻倆,運氣向來不錯。誰知道這次事故,會不會因禍得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