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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如果想躲過去的話,就不好說了。”小伙子提醒。
少年起身,點點頭,“我知道了,我這就回家找我爸,上門跟人家道歉去。”
“嗯,我不知道他倆叫什么,不過好像還挺有名的,你讓你爸打聽一下隊里的孕婦就知道了。”
“好,今天真是謝謝你了。”少年感激道。
小伙子搖搖頭,“沒啥,我也是覺得你挺倒霉的,才過來說上兩句。”
少年起身的動作一僵,感覺內心受到一萬點暴擊,不過還是承認道:“我也感覺自己挺倒霉的,不過,他倆好像比我更倒霉。”
小伙子噗嗤一下就笑了,“大家彼此彼此吧。對了,還能走路嗎,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少年揉了一下膝蓋,“能走,就是剛剛被嚇到了,腿有點軟。沒事,我慢慢走回去就行。”
小伙子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說道:“行了,我送你回去吧,不然等你上門,黃花菜都涼了。”
少年一想,覺得也是,便沒再推辭。
兩人就這樣,相互攙扶著,朝一等公寓區走去。
沈彥明和畢喬安回到宿舍后,先是把身份證件、孕期檢查報告單從空間取出,放進隨身背包。
然后收拾上幾件換洗衣服裝進包里,再從空間取出一個保溫飯桶和兩個保溫飯盒,里面裝著雞湯面、雞蛋餅,和拆掉包裝的巧克力。
感覺沒什么遺漏后,就關掉客廳的燈,相互攙扶著去了停車場。
沈彥明把背包飯盒放到后排車座和地板上,把畢喬安安頓在副駕駛上,才坐回駕駛座,點火,啟動。
一路上,為了不讓老沈同志分神,畢喬安忍著慢慢加強的陣痛,沒有哼唧一聲。
可沈彥明也不是個棒槌,從她的沉默就能推知一二。
更何況,她的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水。
如果不是忍著疼痛,怎么可能在沒有運動,且開著空調的情況下,汗如雨下?
只是,他沒戳破。在等待綠燈的時候,拿出紙巾幫她擦去額頭的汗,說道:“疼的話,就喊出來。”
畢喬安勉強笑笑,“沒事,不是很疼,還能忍得住。”
雖然感覺肚子越來越疼,可她確定,自己羊水還沒破。
畢喬安其實是有點慌的,現在的痛感,已經和前世痛經時差不多了。這才剛剛開始,那么等到十指大開,該有多痛?
想到這些,她的臉色又白了白。
沈彥明看到后只能暗自著急,卻不敢提高車速。一來是怕超速違規,二來是怕媳婦兒難受。
就這么著,兩人在半個小時后開到了海市醫院。沈彥明才把車停下,就見張和平走了過來。
他急切地問:“喬安怎么樣了?”
“還好,就是肚子疼。”沈彥明說道。
“肚子疼是正常的,只要沒有大出血就好。”
沈彥明點頭,打開后車座,把背包背在身上,然后拎出保溫桶和飯盒,遞到張和平手里。
這些還不算,他又打開后備箱,把待產的行李箱拎出來,交給哥們兒幫忙帶到產房。
張和平沒有推脫,雙手占的滿滿的,站在一旁等著畢喬安。
只見沈彥明解開副駕駛的安全帶,公主抱起了畢喬安。
張和平看著她額頭豆大的汗珠以及蒼白的臉色,還以為是出了什么問題呢。
他有些慌,腦子就不怎么在線了。一句“不是難產吧?”脫口而出,氣得沈彥明直接上前踹了一腳。
張和平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
隨即才想起來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他趕忙找補,“哎呀我這個破嘴啊,真是該打!喬安還沒生呢,怎么可能難產?
她這么洪福齊天,一定能夠安全順利的生下小寶寶的。”
雖然那后半句也是自己希望的,可張和平這話,自己一點也沒被安慰到。
沈彥明瞪了他一眼,說道:“你還說!浪費什么時間,還不趕緊帶路?”
“哦,哦!”張和平呆愣點頭,拎起行李箱就走在了前頭。
沈彥明跟在后面,一面心疼懷里的女人已經痛到身體微微顫抖。另一面,就是慶幸剛才踹人沒用太大力氣。
不然把飯盒摔了,可就麻煩了。
雖然空間里的熟食很多,可總不能當著大家的面,大變食物吧。
張和平可不知道身后的哥們兒心思百轉千回,他加快腳步,在前頭帶路。
沈彥明因為長期鍛煉,畢喬安的體重對他來說已經不算什么了。所以,跟在張和平后面疾步前行,速度是一點都沒落下。
來往的醫生護士,看到這副場景,還以為是什么突發疾病,紛紛讓開前路,以便搶救呢。
直到看見幾人走進電梯,才一頭霧水的對視幾眼,心想,難道是搞錯啦?
不過,他們也沒心情追根究底。
這段時間,雖然沒什么大災大難,可醫院里的病人一點也不少,還基本上都是被曬暈的。
可奇怪的是,他們中暑的癥狀很明顯,就是用了很多種藥,都不怎么頂用。
要知道,嚴重中暑也是會致命的。那部分怎么也好不起來的病人,就滯留在了醫院。
連帶著他們的家人,在一旁陪護。所以,整個醫院吵吵嚷嚷,好不熱鬧。
沈彥明對眼前情況視若無睹,他現在只擔心懷里的小妻子,不明白生個產怎么會疼成這幅模樣。
等電梯終于停到9樓,他長呼一口氣,跟著張和平走進產科辦公室。
先是登記,然后安排喬安住進病房,由護士檢查開指情況。
因為走的關系,所以他們住了一個單間。
張和平為了避嫌,就在走廊等著,而沈彥明,站在病床旁邊陪著。
小護士肖曉婷來之前就得了醫生叮囑,所以對兩人都很客氣。
她讓沈彥明幫著畢喬安把內褲脫掉,然后看了一眼下面,驚呼出聲:“怎么才開了兩指?看你疼成這樣,我還以為快要生了呢。”
沈彥明聽她這么說,急了。他問:“我媳婦兒怎么回事,她怎么會這么疼?”
肖曉婷見怪不怪,她解釋道:“每個人對疼痛的感知是不一樣的,就像她,可能尤其敏感。”
“那怎么辦,可有解決方法?”沈彥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