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喬安可不知道這些,她把大鵝子的碗招過來,然后又給它放了一些吃的,就這么著,大鵝子繳械投降,吃得眉開眼笑。
一人一鵝互動了一會兒,沈彥明才從廚房走出來。
畢喬安看他把圍裙摘了,問道:“做完了?”
沈彥明搖頭,“累了,歇會兒!對了,中午想吃什么?”
“中午?”畢喬安笑得詭異,然后指了指墻上的鐘,“都下午兩點半了!”
沈彥明一愣,原來都過了這么久了嗎?看來他做菜太入神,都忘記時間流逝了。
倒也沒糾結這個問題,他問:“那你餓嗎,怎么也不提醒我?”
畢喬安搖頭,“有春卷麻團墊著,后來又吃了葡萄,我已經吃不下飯了。”
沈彥明也沒堅持,用意識從儲物區端來一碗餛飩吃下去,然后才問:“那你晚上想吃什么?”
畢喬安搖頭失笑,“這才剛吃完午飯就想晚飯,咱倆是不是也太貪吃了?”
“不會呀,反正下午我還要繼續儲備食物,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做。”
畢喬安想了一下,說道:“那我要吃羊肉串,還有,榴蓮披薩。”
沈彥明點頭,“那下午就不炒菜了,做些燒烤,然后再給你烤些各種口味的披薩。”
畢喬安聽得眼睛亮亮的,忙不迭點頭,“好好好,我還想吃蛋撻,在里面放黃桃和芒果。”
“成,滿足你。”
大鵝子聽到了好多好吃的,它急得嘎嘎兩聲,似是在說:“主人,你可別把我給忘了!”
沈彥明笑著承諾,“放心,有你一份的。”
于是,一整個下午,沈彥明一會兒進廚房往烤箱里放幾個披薩餅,一會兒跑到別墅外,在烤架上翻著肉串。
畢喬安就笑瞇瞇的坐在鳥巢吊椅上看熱鬧,等肉串烤好后,她能吃到第一口。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過去,經過一整天的努力,儲物區那個吃空了的架子已經填滿了。
不僅如此,沈彥明還在旁邊放了兩個新架子,等著放以后準備的各種食物呢。
第二天一早,沈彥明早訓結束后回到宿舍,就把畢喬安叫醒了。
他是想著,護衛隊給安排了一間休息室,總不能就這么放著。可那床上啥都沒有,他總得找個機會把被子床褥過了明路。
還有就是,家里的蔬菜,也需要找個出處。今天周末,回青宇小區一趟,正好把這兩件事辦了。
沈彥明把打算和畢喬安一說,她就明白了。也沒磨蹭,洗了把臉刷了個牙,就出發了。
外頭的陽光真的很烈,曬在皮膚上一陣火辣辣的疼。
而且最近,天亮的越來越早,同時也暗的越來越晚,感覺一切都是異乎尋常的糟糕。
按理來說,夏日晝長夜短是正常現象,可你能想象,早上四點天亮,晚上九點天黑嗎?
這不,就跟去年冬天的情況顛倒過來了一樣嗎?
這種異常,讓人不禁懷疑,難道回歸線又北移了?
只是,無人應答。
就像是去年的異常至今沒有說法一樣,大家知道有這么回事就好了。
沒辦法,沒有任何先例,科學家們只能靠著有限的理論和數據進行猜測。
而這,需要長久的過程,最后結果是真是假,還不可知。
所以,對于這些不同尋常,還真是沒有糾結的必要。
畢喬安在這陽光下,感覺有些煩躁,她問:“你有沒有感覺到,這陽光越來越毒辣了。”
沈彥明點頭,“確實如此。我們每天早上六點早訓,按理來說這個點不晚,可就這,外頭的溫度都能高達三十三度,與中午相比都不遑多讓了。今天早上有幾個還沒等結束,就暈倒了。”
“是累的還是中暑的?”
“應該都有。本來早起很多人沒吃飯,血糖就低。然后又那么大強度運動,再加上天氣炎熱,不出點意外都不正常了。”沈彥明說道。
畢喬安詫異的看了身旁男人一眼,“你都不為他們擔心的嗎?”
沈彥明笑笑,“護衛隊有醫生在,輪不到我操心。而且啊,他們在參加早訓之前,就應該衡量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明知不妥還要強行參加,那么暈倒中暑,就只能咎由自取了。”
畢喬安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不過你倒是有個心理準備,說不得下周上班,他們就會找你制作些消暑的藥丸子了。”沈彥明說道。
畢喬安皺眉,“如果那樣的話,不如熬些大鍋藥。這樣每人都能分到幾口,而且還能起到預防作用。”
沈彥明嗯了一聲,夸贊道:“我家媳婦兒越來越有想法了,不錯。”
畢喬安聽后嗔了他一眼,說道:“我只是有自知之明罷了。如果不是因為兩個寶寶,可能根本不會接手制藥方面的工作。這個東西,責任太過重大,有的時候我會覺得自己承擔不起。”
沈彥明似是知道她心底的擔憂一般,握緊了她的手,安慰道:“沒事的,有我陪你。”
“嗯,沒事。不過消暑湯藥八成用不到我,那些中藥師應該有通用的方子,他們按著配制一下就好。”
沈彥明輕笑,“那可不一定。”
通過這段時間早訓,他發現陽光中似是有什么東西在積聚,就等一個契機,然后爆發。
所以,對傳統湯藥,他不抱什么希望。
甚至,因為這種未知的東西,他對他家老祖宗傳下來的方子,都沒啥信心。
只不過,這些隱憂他藏在心里,誰都沒說。
畢喬安聽他這么說,倒也沒爭辯,只是說道:“其實湯藥治標不治本,你們就沒考慮過,把訓練時間挪到晚上嗎?”
沈彥明搖搖頭,“晚上的話,就只有十點到十二點這個空檔了。按理來說,也是可以的,只不過護衛員們習慣了之前的作息時間,晚上十點可能都要睡了。
而且李鋼鐵說,末世的氣候本身就是千變萬化,雖然我們要趨利避害,可也不能一味躲避。在不確定明天會怎樣的情況下,還是要讓自己盡量適應這種變化。”
畢喬安對這種說法表示贊同,“大概這種適應,也意味著進化。”
沈彥明聽后笑了,他點頭,“對,我覺得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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