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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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穿一件我的就好了!”紀康永攔住沈彥明說道。
沈彥明給了紀康永一記白眼,“外套能行吧,難道還讓我穿你的褲子?”
一聽這話,紀康永嘿嘿笑了起來,“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你?”
“我介意!”沈彥明笑著一把推開紀康永,然后出門回家換衣服。
而紀康永也在沈彥明離開后,回臥室換衣服了。
畢喬安在沈彥明開門的瞬間,就掀開被子下床了,跑過去抱住沈彥明問道:“問清楚了?”
“嗯,不過我要去地里把雞籠子搬回來,等我回來后再和你細說。”沈彥明笑著說道。
“哦哦哦,外頭是挺冷的哈,不過雞籠子搬回來放哪啊?”
“放紀康永家里,雞籠子底下有個托盤,清理起糞便來還是比較方便的。再勤通著風點,應該不會有啥問題。”
畢喬安聽后點點頭,“那,那你把那兩只鵝帶回來好不好?”
“嗯?”
“反正家里還有籠子,咱們單獨養著那兩只鵝,等過了冬天,大鵝子就能放出來放風了。”
沈彥明想想,覺得能行,“那成,我回來的時候把兩只鵝帶回來。”
“好,那我去組裝個籠子!”畢喬安笑瞇瞇的說道。
沈彥明點點頭,“不想動的話就等我回來再裝。”
“不用,又不是什么力氣活兒。”
畢喬安說完就去了儲藏室,拖出個沒組裝的雞籠子,想了想,放到了原本種菌菇的那個屋子。
沈彥明在畢喬安走后,從衣柜取出保暖衣和保暖褲穿上,然后又穿上外衣外褲,最后套上雨衣戴上手套,坐著電梯下了九樓。
紀康永已經在樓里等著他了,見電梯門開了,笑著走了進去。
兩人是步行去的青檸山,因為外面下著雨,地上的冰層又厚了一點,開車容易打滑,還不如步行穩當。
花費了比平時多上一兩倍的時間,沈彥明和紀康永才到了自家地里。
沈彥明的目光落到了地里的小苗苗身上,他輕蹙眉頭說道:“不知道這些麥苗菜苗能不能活下來。”
紀康永也被這些蔫噠噠的苗苗們揪住了心,想了想說道:“給它們蓋個被子吧!”
“嗯?”沈彥明看向紀康永,可錯過他的身形,卻看到了角落里的那堆玉米桿子。
“可以,輕輕的蓋上一層,既能保溫,又不會把它們壓壞。”沈彥明說道。
紀康永點點頭,兩人就從角落里把那些玉米桿子搬了過來,然后一根一根鋪到菜苗麥苗上去。
等全部鋪完,也已經是兩個小時后的事情了。
兩人看著已經看不出綠的田地,不由輕笑一聲,“還好張和平那家伙偷懶,不愿意把玉米桿子拖出去扔掉,不然今天還真是要抓瞎。”
“那家伙,有時候還挺有用的,當時他怎么說的來著,要捐給青和聯盟堆肥是吧?”
“是呀,明明就是偷懶給自己找借口,不然也不會讓它們堆在這里這么久。”
“哈哈,也算那小子干了回好事!時間不早了,咱們搬上雞籠子回家吧。”
“成!”
兩人沒再多說,一人搬上一邊就往家走。
等回家安頓好雞籠子,已經是晚上十點半的事了。
紀康永隔著雨衣拍拍沈彥明的肩膀,“行了,剩下的我搞定就行,你趕緊回家休息吧!”
“那可不行,我家喬安讓我把兩只鵝帶回去給她解悶兒。”沈彥明笑著說道。
“喬安養鵝?”紀康永不可置信的問道,“她不是不喜歡養這些東西嗎?”
“沒有吧,她只是懶得處理那些糞便,以后我勤換著點托盤就行。”
見此,紀康永不再多說,打開雞籠子的天窗,讓沈彥明伸手捉鵝。
鵝子好兇,明明沈彥明喂了它們那么多次,它們還是一點都不尊重這個主人,伸著脖子就往沈彥明手上啄。
還好他躲得快,不然可就...
沈彥明好不容易才捉住其中一只鵝子的脖子,然后將它的翅膀反剪到身后,遞給紀康永。
“幫個忙,我一個人抓不了。”
紀康永點點頭,伸手從沈彥明手上接過那只嗷嗷叫的鵝子。
見紀康永拿穩了,沈彥明才伸手捉出第二只。
“哎呦喂,這家伙可真有勁兒!”紀康永即便是兩只手抓鵝,也不得不小心。這家伙掙扎得厲害,一不小心就容易讓它脫手。
沈彥明一只手抓著鵝,一只手趕緊關好雞籠子,“那可不,不是有句話叫‘寧可被狗咬,不敢被鵝擰’嗎,鵝兇起來連狗都不是對手!”
“呵,那它們要是通了人性,可是看家護院一把好手!”
沈彥明笑笑,“對呀,就是聽說了這事,喬安才非要喂養這兩只鵝。”
紀康永一愣,隨即笑了,“那我預祝喬安成功!”
顯然紀康永并不相信畢喬安能夠做到,不過沈彥明也不在意,帶著紀康永就回了家。
等他打開房門,才發現家里黑乎乎的,看來是太晚了喬安已經睡了。
兩人打開燈后把腳步放輕,把鵝子放進籠子里后,紀康永用嘴型示意,“我先回家了。”
沈彥明點點頭,把紀康永送到門口。等他離開后,才去衛生間換下雨衣,洗漱換上睡衣后才進了臥室。
臥室里昏暗的壁燈亮著,照在畢喬安的睡顏上,為她添上一絲朦朧美。
沈彥明輕手輕腳上了床,然后伸手把畢喬安抱進懷里。
“你回來了?”畢喬安在被抱住的瞬間嘟囔道。
“嗯,睡吧!”沈彥明輕輕拍著畢喬安的背。
他知道畢喬安根本沒醒,她只是習慣了沈彥明的懷抱,才會條件反射般那樣說道。
不過在窩進沈彥明的懷抱后,畢喬安倒是睡得更踏實了,她仿佛做了什么美夢一般,臉上掛起淺淺的微笑。
而紀康永回到家后,面對一室的冷清和凌亂的腳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也許沈彥明說得對,是時候找個對象了。
他把雨衣換下,洗漱過后才去清理客廳到臥室的腳印,等收拾完后都已經晚上十二點多了。
本該是熟睡的時間,可被攪亂的心湖久久不能平靜。
然后,他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