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寨大軍一路看風景時。
千里之外。
一處宅院。
“殿下,吃飯了!”
“哦!”
五皇子木然地來到堂廳,吃著飯菜,味道著實一般,因為當初被項良扣下后,手下幾乎都被遣散一空。
當然也包括廚子。
因此。
做飯的是其侍女。
然而。
這種大戶,侍女在廚藝方面,大多只擅長一些具有‘格調’的東西,比如糕點之類,可以做得很精美。
但炒菜,著實不擅長。
不過,也還能夠下口。
不然呢?
自從被囚禁在這,都護府只送食材,不管做飯。
吃著飯菜。
想哭!
當初怎么那么傻,就一點人赴宴,被項良捉了。
一招棋差,滿盤皆輸。
大意了!
這些日子,對外邊的消息幾乎是一無所知,現在二皇子應該已經登基,一想到這,他心里就隱隱作痛。
不甘!
憤怒!
項良這根墻頭草,當初就不該提拔他上來。
可惜,再后悔都沒用。
過一天算一天,指不定哪天就被賜死了呢。
哐當!
正吃著,宅院大門被推開。
一群士兵沖進來,項良后腳而入。
這一天,終于是要來了嗎?
“項將軍,可否等會兒再動手。”他見皇子妃和幾個妾室以及侍女們正瑟瑟發抖,要死,也得先吃飽。
“動手?”
“不是來殺我們的嘛。”
“不。”
項良微笑搖頭。
“今天起,解除監禁。”
半小時后。
走出宅院。
自由的空氣。
咳咳。
不遠的人家燒柴做飯的濃煙貫入口中,五皇子咳得眼淚都出來了,趕緊捂著嘴巴,跑出去幾十米才停。
這里空氣好一些。
看著四周,沒有士兵限制走動,自由的感覺真好!
當然,這個自由,也是有代價。
如,被貶庶民。
如,不得遠行。
不過,有限的自由,也是自由。
只是心中的震撼,到現在都無法消散,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被監禁后,外面的局勢會發生如此驟變。
二皇子的確如預料,登基了。
然而。
卻被藩王圍攻,僅當了幾天就人沒魂飛,追隨先皇而去。
之后,局勢更是一波三折。
傀儡皇帝登基。
當晚藩王內亂。
最后西王勝利。
但其卻‘感召’先皇的恩德,當天竟然也走了,走得那么蹊蹺,五皇子是打死都不會相信西王會自殺。
然而。
官方就是這個說法,不容置疑。
一想到這。
五皇子就一臉苦笑。
斗了半天,贏家竟然是九皇子。
其他所有人,都是為其做嫁衣,大家拼死拼活,命拼沒了,權拼沒了,錢也拼沒了,完全打了個寂寞。
想想,真的無語。
詭異!
從始至終,諸多事件,現在一品,就沒有一件正常過。
這盤棋,究竟誰在下?
九皇子?
不可能!
那么,從第二個最大受益者來看,只有一個可能南慶!
可意識到了這一點又如何?大勢已定,就算公布出去也沒用,因為第一和第二受益方,收益已然落袋。
一個當了皇帝。
一個得到啟州,報銷軍費,還有大量隱性收入。
前者甚至直接下令,挑翻了幾乎整個舊貴階層。
形成了以陸晉為中心的全新體系。
后者,南慶一個強大國家,就算公開,誰能去制裁不成?
沒辦法,實在是‘分贓’的雙方都太強了,兩大帝國鐵了心要在某件事上達成一致,將是無人能撼動。
長長一嘆。
想到項良交代自己的任務,五皇子就一臉苦澀。
自由,是有代價的!
數日之后。
大延帝國。
某府城,城外十里的府兵大營。
“來!”
“多吃一點,別客氣。”
“一路辛苦了。”
府兵們熱情招待著來自百城和千寨的士兵,兩天前,其護送新任府尹上任,昨日正式完成了上任儀式。
于是,今天宴請吃飯。
一千來人,大口吃著。
味道真不錯,還有肉。
戒心?
若是南慶軍,他們妥妥不敢如此,但大延的府兵招待,還是護送了一路的府尹吩咐,哪還會有什么戒備。
因為根本沒有對自己不利的理由。
府尹對南慶有戒心,對城寨不會。
因此,都放開了吃。
半小時后。
倒了一片。
一聲哨響后,外邊沖進來大量南慶士兵,幫著府兵開始收繳武器,事實上,雙方士兵都還是茫然狀態。
這么忽然動手了?
府兵一邊若非有上級壓著,估計都.....跑了!
因為以前被南慶軍俘虜過,已有心理陰影,待收拾完,隨著長官的解釋,一個個終于有點明白一件事。
帝國和城寨,根本不是盟友。
和南慶才是真愛。
此刻。
不少士兵心頭一顫,不難想象,這樣做的后果是什么。
對城寨的士兵下手,幾乎等同于宣戰,不,把幾乎去掉,這就是宣戰。
而陣營很明白。
一方,是南慶和大延。
另一方,百城和千寨。
這一戰。
不可免。
因為是兩大帝國主動挑起,而非什么意外,這次動手根本就是一個前奏,緊接著,絕對不是等被發現。
一口涼氣,吸入肺中。
這天下,又要起風波。
這樣的事。
發生在大延各地。
上任。
犒勞。
根本無可厚非,而且都安排在幾乎同一天,在食物上做手腳,不致死,成本也低,因此被廣泛的采用。
當然,并非所有都是這樣。
只有一半左右。
剩下的一半,還得要動手。
但并不需要死戰,南慶軍和當地州軍、府兵、縣守備一圍,人數是對方好幾倍,識時務的當場就投了。
也有要拼死拼活的,可終究是極少數。
于是。
短短一天時間,除了十幾萬一股,跟隨南慶軍主力的城寨大軍,其余分散‘護送’上任的,全被俘虜。
次日,一早。
城寨大軍啟程,跟上南慶軍步伐。
走進一處峽谷,一些將領閑談者。
“這是哪兒?”
“我咋知道。”
“此地倒是險峻,峽谷悠長,若是前后一堵,行軍之人危矣。”
“的確是個設伏的好地方。”
騎在馬上,有說有笑,絲毫沒有察覺到異常,主要是對大延的路不太熟悉,反正跟著南慶軍走就行了。
半小時后。
一個拐彎,看著對面狹窄地帶聳立的高高護墻。
微微一愣。
緊接著,還沒等主將多想。
后方傳來密集的爆炸聲,待手下來報后方窄道被炸塌,路堵死后,一個個直接傻眼,誰能來解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