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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著瓜,看著戲。
本來是一件心情美美噠的事。
然而。
一想到南慶,百城和千寨使官的好心情就少了大半,戲雖好看,但是落在嘴里的吃食,幾乎等于沒有。
而南慶呢?
這一次賺得盆滿缽滿。
一個啟州,安穩入袋。
大筆軍費,也無懸念。
在接管期間,雖然沒有劫掠,但‘合法’收繳的財物,價值少說千萬兩黃金起步,簡直賺翻了有沒有?
因此。
一想到這,心中就酸。
甜味都被沖淡了不少。
心塞啊!
總感覺錯過了太多,若是早早學南慶,或許就不會啥好處沒撈著,反復橫跳,跳到最后,毛都沒一根。
想想都郁悶。
都怪那些垃圾謀士。
那些廢物,分析來,分析去,屁用沒有,完美錯過了一切。
越想越覺得手癢了。
回到外館奮筆疾書,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份要求嚴懲那些白吃飯謀士的書信,反正懟就對了,太氣人!
這封詔書,公式天下。
加急送往各州、府縣。
“這.....這也太....”不少人都震驚于新皇魄力,久久說不出話。
“沒參與造反的侯爺也被削去爵位?”
“不僅如此,整個侯府也全都被削,成為百姓,財產沒收。”
“活該,誰要他跑去元城,沒有和陛下共患難。”
“噓,小聲點,別被人聽到。”
“聽到怎么了?圣旨都下了,還能收回去不成。”
看到公告,集體嘩然,畢竟多年在那些王爺勛貴下討生活,不可避免有一定認同,盡管跑了,余威還在。
但此刻,見到公告,心中的敬畏,開始減弱。
畢竟。
以前敬畏的主要是其權力、財力、以及勢力。
可現如今皇帝下詔。
廢除爵位。
罷黜官位。
沒收財產。
一連翻的操作之下,直接在‘合法性’上就給一棍子打趴下,再怎么,大延最高統治者是帝都的皇帝。
沒了皇權照拂,敬和畏,就沒了基礎。
詔書一下。
帝都的遺留皇室集體懵比。
來到殿前。
長跪不起。
至少三百遺老遺少,請求陸晉收回成命。
“陛下,請收回成命。”
“陛下,請收回成命。”
里面不僅有妃子,還有一些皇子公主,想要依靠人多,讓陸晉心軟,再怎么,這些都是陸晉弟妹長輩。
同出一脈,稍微有點人性,就不可能干看。
但可惜了。
一小時后,朝會都結束了,陸晉依舊沒召見他們。
“陛下,請收回成命。”
聲音已經嘶啞,一個個養尊處優,平常說話都是細聲細語,現在扯著嗓子喊,能堅持到現在著實不易。
可是,必須跪。
這也是為了維護自身利益。
昨日抓的,雖然和他們沒有直接關系,但不少都沾親帶故。
不少要被砍頭。
此時不由咂舌陸晉的狠辣,抓捕了那么多的皇親國戚,天知道哪一天會不會輪到自己,心里不由暗恨。
哄抬物價咋啦?
手有人命咋啦?
出逃元城咋啦?
他們是皇室,是勛貴,是大延帝國的上層。
大不了口頭教育一下,何必一棍子打死呢?
這次被削去身份的,大部分都沒參與叛亂,僅僅是去元城避不,是旅游一下,憑什么要被削去身份?
這種無差別攻擊,必須要糾正。
等大批舊貴回來,就架空掉你。
南慶一旦撤走,大延帝國,就不是你陸晉能說了算的。
“母妃,腿疼。”一個小皇子苦著臉。
瞧瞧,都把咱家小皇子腿跪疼了,以前哪里吃過這苦。
趕緊讓人送來一個墊子。
身旁的侍女們挺羨慕的,但沒辦法,誰叫人家是皇子,只能膝蓋在堅硬的地面上磨一磨,減緩下酸疼。
然后扯著嗓子,跟著喊。
大殿中。
皇位上。
對于殿外的那些皇室宗親,陸晉毫不在意。
喊吧。
喊吧。
嗓子喊破了,也就不喊了。
還想等舊貴回來架空自己?
想得美!
這一個月能做的事很多,就如現在,在整個大延境內,甚至到村鎮,都會宣讀那一份詔書,剔除余威。
同時,從上到下的官吏任命,也會陸續上任。
在南慶撤軍后,整個大延從中樞到縣鎮,軍政長官會全部換一遍。
打擊犯罪。
翻查舊案。
沒收財產。
組建商號。
等于說,當初南慶在南宇的一系列動作,會重新來一遍,至于會不會被人多想?顯然,這只是小問題。
別忘了,在外人眼中,南宇現在是大延的盟友。
相互學習,十分合理。
照抄一下,不過分吧?
臨近中午。
殿外聲音小了許多,幾不可聞。
因為都喊啞了,再沒有力氣叫。
忽然。
眾人精神一震。
因為看見陸晉從大殿門口走出來,以為是要對他們妥協了,然而,陸晉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離開。
頓時,一片傻眼。
太鐵石心腸了吧!
“陛下。”
“陛下!”
一些宗親趕緊爬起來,沖上去,扯著嘶啞的聲音道:“陛下,請收回成命,繼續如此,皇朝將不穩啊!”
聞言。
陸晉倒是停了一下,看著那個年紀不小的宗親。
微微一笑。
“不穩?本皇覺得,那些舊貴的存在,才是大延皇朝不穩的最大因素,一旦有權,就容易滋生些野心。”
“藩王有權,起兵叛亂。”
“大族有權,魚肉百姓。”
“國戚有權,左右朝堂。”
“這一切,都是阻擋大延走向輝煌的絆腳石。”
“我很想知道,若是沒了他們,大延會如何?”
“或許會更好。”
“或許會更壞。”
“但即使更壞,本皇也想去試一試,希望你們記住一句話,皇親國戚,不重要,權臣大族,也不重要。”
頓了頓,看著那個已經目瞪口呆的宗親。
最后來了一句。
“沒有你們,或許對天下百姓,以及對本皇來說,很重要。”
“任何阻撓大延走向輝煌的人,都是本皇的敵人,好自為之,不然,皇莊,將會是你們下半生的居所。”
說完。
拂袖而去。
留下愣在原地的宗親們,不僅是他,還有一些宗親也追過來,聽到了這段話,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蒼天!
剛才陸晉說了啥?
沒有他們很重要?
這是完全不把皇室宗親放在眼里的意思?
還說什么皇莊,那不是種地的嘛,莫非連他們也不放過。
“宗老,如今咋辦?”一個年輕人嚇壞。
我怎么知道如何辦,陸晉言語中已經很明白,那就是要以其自己的方式,讓大延帝國走向所謂的輝煌。
即使是錯的道路,也要試一試。
這還怎么勸?
人家有即使玩砸也要玩一盤的決心。
關鍵是還無人能制約,人家已經合法登基為帝了,這個白眼狼,吃皇室的飯長大,竟然要革皇室的命。
什么大延的輝煌,宗親們不在意。
有沒有以前的特權、地位,才是最重要。
“回去吧,再看看。”
只能等舊貴們回來,看是否能有轉機。
而且跪了一上午餓了,也實在喊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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