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得說。
好不容易獲得的勝利,藩王怎么可能愿意吐出來,管你什么二皇子,別說沒登基,就算登基也照樣杠。
為了今天。
大家已經準備了很多年。
絕不允許走歷史的倒車。
就這么個意思。
“父親,得趕緊告知一下其他藩王。”
“二皇子想要彈壓藩王,絕不能讓其登基。”
聽著一堆建言,王爺不由點了點頭。
一想也對,得趕緊通知附近的各個藩王,一起抗擊,都護府作為邊軍,實力不弱,還是保險一點的好。
趕緊修書幾封,遞給信兵。
“給藩王們送去。”
“是!”
手下趕緊領命而去,腳步飛快。
傳信鳥?
是得有,但一般都兩手準備,又寫了一些簡短的類似內容,當幾只傳信鳥撲騰飛上天時,王爺才放松。
臉上一陣冷笑。
哼,來吧,咱也不是吃素的。
另一頭。
大軍西進,項良關注著前線信息,以前還需要去現場,現在遠在千里,就能實時獲得戰場的一手信息。
調動士兵,如臂使指一般。
“報,蒙主將即將抵達咸城。”
“報,咸城一切正常,人員就位。”
不斷有消息傳來。
看著地圖上的三座城市,項良心頭一笑。
這一年來,主上的布局,可遠不止在一個小小的都護府。
首戰,已無懸念。
咸城。
城門口如往常一樣,十分正常。
忽然,一個塔樓上的士兵一愣。
“那是什么?”
“不好,有情況。”
當即通知下方城衛長。
地面震動,萬馬奔騰。
很快,大家看清了遠處狀況。
“媽呀,好多騎兵。”
“至少上萬。”
“府兵?”
“不是,像是都護府的軍服。”
城墻上的城衛軍嚇壞,密密麻麻的鐵蹄,看不到邊,而且都是都護府的鎧甲,顯然,這屬于違規調動。
邊軍無帝令,不得離開轄地,而現在帝都無皇。
顯然。
眼前的一幕,代表出現變故,還是巨大的變故。
“關城門!”
“快!”
“立刻!”
東城的城守長大喊著。
正在這時,后方傳來一陣戰斗聲音。
“敵襲!”
“后面有敵人,殺!”
不到五分鐘,一群人就殺上了城墻,再一轉頭,看著近在咫尺的騎兵入城,城衛長只覺一陣天昏地暗。
心里大聲的罵著:
“斥候都吃屎的嗎?”
這一場戰斗太突然,根本毫無防備。
一小時后。
城破。
當駐扎在十幾里外的府兵趕來時候。
一個個傻眼,我們是來準備守城的,這是要.....讓我們變成攻城嗎?兩者的難度根本不是一個級別好吧。
正在這時。
“大人,不好了,營帳失陷,大批都護府軍騎兵正在來的路上。”
驚訝過后,看著眼前斥候,恨不得一刀砍了,望著遠處黑影陣陣密密麻麻,心頭罵開了:這叫在路上?
都蓋臉了啊喂!
見到更大規模的都護府大軍抵達時,府兵一時慌亂。
前有城池固守。
后有大軍夾擊。
這才多久,局勢怎么發展成這樣子了,誰能來解釋一下,于是在人數的碾壓下,三萬多府兵放下武器。
開玩笑。
對方比自己人多一倍,杠下去,死路一條。
這里是平原,對方全騎兵,己方只一千,其余全是兩條腿。
這還打個串串,一個沖鋒,大家都得上天。
話說。
都護府不應該有那么多騎兵的呀,哪里來的?
事實上。
都護府當然不可能有那么多騎兵,但別忘了,大延東部還有諸多的小勢力,這些日子以來幾乎被一統。
因此。
藏匿兵馬,和玩一樣,不難。
這一次。
不僅僅有三大都護府的士兵,還有東部各勢力的援軍,總數甚至比三大都護府的士兵加起來還要多點。
第二座城,城門緊閉。
“檢查武器。”
“準備迎戰。”
不像之前,這里已經得到消息,城外布置了大量士兵,有府兵,也有親王的士兵,一個個的嚴陣以待。
“放心,即使十萬大軍來,也能守很多天。”府尹一臉自信。
一小時后。
城破。
“你這個叛徒。”親王的人看著府兵主將,氣得不輕。
“哼!”
“你才是叛逆。”
府兵主將冷笑著。
他是二皇子的人。
曾經做過儲君,利用身份,培養起了很大一批暗棋,他就是其中之一。
本來潛伏狀態,但現在有其他‘暗棋’跳出來,自然要跟緊腳步。
二皇子正在帝都,皇位爭奪終戰開始,之前還抱有擔心,可見都護府都投靠,還直接跳出來彈壓藩王。
顯然,皇位爭奪戰,二皇子已經胸有成竹。
既然如此,自己當然可以明牌,建功立業。
懷疑?
有過。
但知道他身份的,只有二皇子等少數幾個。
因此。
對方找上門來,顯然已經掌握了他的身份。
有人好奇:不會是冒充的?
冒充?
冒充?
冒充的也只能認了,因為是暗棋的消息屬于絕密,一旦曝光,本就無法再藏下去,很可能被收拾掉。
所以,即使是對方是冒充的,也掌握可以讓他死的籌碼。
既然如此,冒充不冒充,有區別嗎?
而且對方還說出了很多極其隱秘的信息,若是對方真的冒充,便代表二皇子的底牌的暴露,二皇子身邊很可能存在無比巨大的疏漏。
一個可以要二皇子命級別的疏漏。
既然如此。
自己愚忠,很可能和二皇子陪葬。
總之。
聰明如他,不想知道太多,只知道:自己不想死!
一天后。
淡定!
王爺一點不慌,這段時間準備充分,占了不少地盤,彈壓藩王,再怎么也得注意影響,不會太過激烈。
昨夜一晚上想了很多。
覺得這或許是種警告,二皇子再傻,也不可能公然上來就動刀子,肯定是談判為主,既然如此還怕啥?
只是。
午飯還沒過,他就坐不住了。
“什么?咸城失陷?”
“怎么可能,項良他攻城做什么?”
“什么,梁城也失陷了?府兵主將背叛了我?”
直到傍晚,其已經無法再堅持之前判斷。
心里咯噔一聲,怎么會這樣?
短短一天時間,三座城市沒了。
“王爺,此事,二皇子定然謀劃已久。”
王爺:
還用你說,二皇子的名頭可沒那么大,而且還沒登基,甚至最后登不登基都還是未知數,除了二皇子培植的勢力,誰敢輕易站隊?
絕對是謀劃已久,二皇子藏得深啊。
還好只是三座城市而已,不是大事。
穩住。
穩住。
一點小浪,翻不起.....
“報!”
正在這時,親兵進來。
一個傳信鳥帶回來的信筒遞上,以為是其他藩王回信,心里一喜,只要藩王聯合,誰都翻不起大浪來。
等著吧,反擊的時
“什么?”
看到信開頭,他懵了。
瞪大眼睛。
汗毛豎立。
背后生涼。
總之,整個人都震驚得不行,被里面的消息嚇到了。
原來。
不僅僅是中都護府,南、北兩大都護府,同時西進,以一樣的理由,要求藩王立即撤回封地外的力量。
關鍵還不是口頭喊,而是一邊喊,一邊攻城。
根本不給一點談判時間。
“怎么會。”
“不可能。”
“二皇子什么時候掌控的三大都護府?”
腦子實在是轉不過彎來,想破頭都想不通,二皇子究竟怎么做到的,這根本不科學,但眼前又是事實。
大延東部整個邊軍體系,都歸順了二皇子。
這事兒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