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城南部。
橋一修復。
堆積已久的大量商品開始瘋狂來往,事實上還有一條道,那就是先去百城,然后繞道進入南慶的境內。
之前就有不少商品走那條道。
但太遠。
且麻煩。
只有十分之一的商品那樣走。
現在橋通。
自然走這。
運輸工作是南慶商務院下屬車運部的人,目前來說,雖然橋通了,但暫時還不允許一般人隨意的來往。
以前管理松。
過境很容易。
現在不然,想要來南慶的非本籍人,必須先去駐元城的一個政務院下屬機構,獲得一張許可,才能過。
最快享受到好處的,就是距離北塞城不遠的道路項目。
“快來!”
工頭一聲喊,大量人聚集,圍著一溜馬車。
“這是什么?”有人好奇地問。
工頭笑了笑。
布一揭開,工人們興奮了。
“獨輪車!”
“哈哈,都是全新的,終于可以告別木匾。”
“竟然還有鐵鏟。”
卸完貨。
一個個工人們熟練地組裝起了獨輪車,很是高興,有了這東西,可比自己扛土和石頭來的容易太多了。
車夫卸完貨,馬頭一轉。
回元城,繼續拉,那邊還有堆積如山的貨物呢。
天知道新朝預定了多少,反正從正元工業區來的馬車就沒停過。
南慶上下忙碌著。
另一頭。
舒甫也沒有閑著,一邊修建核電站的附屬設施,一邊在各個大陸忙著建立工業區,同時還在篩選設計。
之前護衛們的規劃,是整體規劃。
如城市。
只有一個方框,建筑未定長啥樣。
在完成整體規劃后,城鎮細節開始完善,光是涉及的房屋,就是以百萬間套為單位,不能是千篇一律。
因地制宜。
得有特色。
還得好看。
所以,由護衛們設計,舒甫把關。
雖創造力不足。
但以其數據庫,幾乎擁有所有地球、異星建筑風格,再按照一定要求來小幅度修改的話,還是可以的。
平白多了一個巨坑的工作量。
舒甫倒是樂此不疲,相比重復組裝一個設備,或者照圖修筑廠房之類,甄選設計方案,就是一種放松。
工作量有點大。
不過。
不急。
目前來說,房屋建設還早著呢。
主要還是以道路建設為主。
一來。
住房并不緊缺。
二來。
要建,就建好一點,這需要很多準備。
燒磚廠。
水泥廠。
鋼鐵廠。
采沙場。
雖然風格是古建筑,但內核還是得提高一點,一次修筑好可以用幾十年的那種,舒甫不喜歡重復建設。
因此。
先修土路,待一統之后,再建城市。
屆時,工廠將遍地開花,再無顧忌,當然,工廠的出現,不會等那么久,現在就可以開始選址挖基礎。
三個月達到可以安裝設備的標準。
那個時候。
大延帝國也應該已改朝換代,很多東西不用使勁藏。
而到今天。
大延東部三個都護府已完成換血,等于說,算是占據了兩州之地。
接下來,大延局勢該進入下一階段了。
此時。
大延帝都。
二皇子最近十分郁悶,本想茍到最后,坐收漁利,沒想到卻被點了,只能無奈的逃出帝都,準備硬杠。
可哪料,布防圖泄露。
手上的力量飛速折損。
這不。
他已經被打得落荒而逃,一路往北,如喪家之犬。
騎在馬背上,臉色扭曲。
“該死的。”
“到底是哪個背叛了我,讓我知道,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啊啊啊!”
一想到現狀,就忍不住來氣,太坑了,劇本不應該是這樣,本該瀟灑從容的,不應該被逼得如此境地。
但現實根本不理會他的憤怒。
一巴掌一巴掌的扇。
臉都腫了。
此次一敗。
距離皇位又遠了一步,如何能夠甘心?好在往北有一個藩王支持他,雖然看似出局,但未必不能翻盤。
他手上其實還有力量。
而且不少。
但是多分散在各個州。
之前沒有調過來,是當做暗棋,是他登基后,解決藩王之亂的手段,一旦動了,等于暴露在藩王視線。
很是猶豫了一下。
咬著牙。
就算要動,也是在那兩個兄弟互掐出血的時候。
二皇子出局,兩位皇子依舊不甘心,他們的目標是二皇子必須死,但現在已經完全失去了二皇子蹤跡。
那邊已經被藩王占據。
都搞不定。
“一群廢物,人都追不上。”
“二皇兄,那就讓你多活一段時間。”
罵罵咧咧,也無辦法。
接著,十分默契的.....開始互掐。
在他們看來,二皇子已經是喪家之犬,不足為懼,帝都才是真正的要地,一旦贏了,就能夠登基為王。
二十萬禁軍。
四十萬帝都衛軍。
都將掌于手。
此外。
還能名正言順調動邊軍等一些沒被藩王強占的地方士兵,可以說,一旦成功,手上力量將會大幅增長。
沒得說。
一時間。
大延帝都周圍再一次熱鬧起來。
藩王們見此,十分高興。
掐吧!
掐吧!
兩敗俱傷才好。
時間越久越好,這樣一來,自己就有足夠逇時間消化新地盤,地方上還有一些老頑固,一直心向皇權。
手上有兵,不容易拿下,需要時間。
帝都那打得越兇。
爭取的時間越多。
啟州。
州城。
“最近怎么多了那么多生面孔?”
“你有多久沒來城里了,聽說北部兩州有藩王的軍隊在活動,搶地盤,不少那邊的人都來啟州避難了。”
“真的呀?太可怕了。”
“可不是!”
百姓們議論紛紛,最近來的外地人太多,北面藩王為了爭奪地盤,有時候還存在沖突,實在是很危險。
盡管沒有對平民下手,但誰知道以后會不會。
相比起來,啟州雖然被南慶占據,但至少看著和平,不僅僅是平民,很多大戶也轉移資產和家人過來。
無論如何。
先避一避。
有的一想,啟州也不穩。
去百城,南慶就算了,聽說對大戶不友好。
“欺人太甚!”
“氣死我了。”
州城內,一個皇商府邸中,中年人罵罵咧咧。
摔杯子,砸椅子。
主要是被南慶軍給氣的。
占領啟州后。
沒有劫掠,但卻直接傾銷一等鹽,便宜無比的價格,讓他們的鹽根本沒有市場,很多百姓大批量購買。
阻止?
哪敢。
人家已經明確上門警告過。
若敢搞事就滅了你,拿一番威脅,至今在耳邊縈繞:
”幾十萬大軍開拔過來沒有軍費的嗎?如果你愿意出軍費,咱就不賣鹽,如果不出,就給勞資閉上嘴。”
這一番話,刺激得他啞口無言。
軍費?
幾十萬人的軍費,他咋出得起?
家族所有資產奉上估計都不夠。
因此。
只能在家里發下火,不敢有任何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