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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軍開拔,如長龍綿延一般。
隊伍中。
馬背上。
呂田感覺腦子有點不夠用,一瞬間,兩個重磅消息砸過來,看似毫無關系,但擺在如今的局面說出來。
頓時。
一條長線,串聯起大量的事件。
海盜。
曲府。
晉州。
大量無關的事情,仿佛被打通。
呂田深吸了一口氣,容他緩上一緩,太刺激了。
“海盜呢?”呂田不由一問。
“已被滅。”秘使道。
“怎么滅?”
“所有犯過死罪的海盜,已經全部伏誅。”
呂田都不知道說什么,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沒有傳出什么風聲,此前僅僅知道海盜活動沒有以前多。
對了,還有曲府。
“控制曲府的也是自己人?”呂田又問。
“嗯。”
“那晉州.....”
“在你回到中州州城的時候,晉州將定。”
呂田一臉的震撼,沒想到,自己竟然身在一個這么大的局中,若是如其所說,即使海上力量不夠強大。
光是控制三州,就能讓水師抓瞎。
因為南宇帝國將會失去沿海地帶。
一個孤零零的水師,能蹦跶出多少浪花?
可怕!
此局,已然不像是鬧獨立,而是有種要顛覆南宇帝國的味道,看了看身邊秘使,呂田不由得心驚肉跳。
接著,又是心中大安。
因為準備越充分,失敗的概率就越低。
就在州軍回撤時,百里外的州城。
“真的降了?”
“吸!”
“南宇帝國的大軍呢?”
百姓們議論紛紛,一覺醒來,天都變了。
實在是有一點突然,不過一了解是因為局勢急轉,有人想跑,然后爆發的沖突,瞬間便一點都不同情。
對他們來說,忠誠,是一個奢侈的詞。
吃喝。
活著。
才是大事。
誰當家不重要,就是有點忐忑,皇朝會如何處置他們?
但很快公告出來,內容很簡單,讓他們該干什么干什么,遵紀守法,不亂傳謠,宵禁令會延期十五天。
于是。
平常百姓們的生活開始恢復。
百姓們恢復生活。
前線叛軍呢?
當然是被整編,他們集體站在原先兩軍對峙的中間平地上,一個個站直,看著遠處高臺上的幾個人影。
畏懼!
害怕!
昨夜一戰,被打怕了。
主帥被擒,敗局已定。
忽然,巨大的聲音響起,幾乎所有人都能聽到。
“即日起,你們恢復之前的名字山州州軍。”
“打散,混編。”
“在新的長官帶領下,任務:北部重守防線。”
一番演講下來,降兵們有點茫然,啥情況?不是應該等候發落,怎么忽然間要求去之前被攻破的防線。
然而。
沒給他們多少時間,他們見到了新長官。
校尉。
副將。
總兵。
往周邊看了一圈,那些穿著讓人一眼心顫鎧甲的人,最低都是校尉,每人手下都超編了至少一倍左右。
一般校尉手下五百人。
新的校尉,則是上千,所有人被打亂編制。
簡單收拾了一下。
“出發!”
之前就運送了大量的糧草去防線,被攻破后,很多都就地封存,也就是說,現在只要帶人過去就行了。
一邊走。
“你叫什么?”
“回校尉大人,屬下劉明。”
“職位。”
“一等精兵。”
“哪年”
校尉開始了解手下情況。
職位。
家庭。
能力。
進行簡單摸排,降兵們自然是知無不言,后來發現上級也沒那么恐怖,私底下,竟然給人一種親切感。
但之前造成的恐懼是難以消除的。
也就在出發第三天,士兵們轟動。
“卓七,伍長!”
“湯廣,什長!”
一個個任命下達,很多人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升了一級,有的甚至不止,雖然大多是伍長什長之類的。
但也是官。
和大頭兵完全不同。
見此。
有些從伍長什長變成小兵的,提出抗議。
而上級也給出明確理由。
“克扣下屬軍餉。”
“借錢不還。”
“曾欺負過百姓。”
聽完,只能灰溜溜離開,理由很充分,讓其無法辯駁,前兩天摸排完,昨天開啟了投訴前長官的劣跡。
由于混編。
很多士兵沒了顧忌,就連他們也都說了一些前長官的劣跡。
顯然,混編在別處的原手下,可沒有嘴下留情,還是慶幸吧,別處有的曾犯過大事,今早直接被斬殺。
甚至,眾人心里清楚,即使沒有這些,對方也會換人。
提拔一批。
打壓一批。
互換一批。
這種操作,在歷史上,也不是什么新鮮事。
以此來瓦解一個團體內部的固有山頭勢力。
十分有效。
就如現在,全部打亂,然后重組,每一個校的士兵中,甚至來自于至少十幾個勢力,根本無法抱成團。
而為了鞏固現有地位,新提拔起來的必然會盡心盡力,鞏固地位。
州城。
地牢。
各方勢力的頭頭,都頹然的坐在地上。
距離被抓,已經三天了,也餓了三天。
隔著一個過道,透過鋼鐵柵欄,看著對面,眼睛里全是憤怒。
都是對方。
想要跑路。
這才引發了內部大沖突,讓人撿了便宜。
現在好了,全都成為階下囚,一想到這,就恨得牙癢癢。
對面也表示很無辜,求生欲強一點有錯嗎?前線敗局已定,再不跑,留下來被捉?卻被對面給阻攔了。
一氣之下。
大打出手。
總之。
這一切的鍋他們不背,反正是對方的錯。
而此時,不遠處。
舒甫正滿意的看著戰利品。
黃金。
白銀。
寶石。
各種抄家而來的寶物,堆滿了整個大堂,就連外邊院子里也滿地箱子,并且數量還在不斷的攀升當中。
意念一動。
箱子中的黃金白銀,全部被錢莊收走。
至于其他的,都傳送至祁恒山的寶庫。
這些勢力,多年積攢的財富,便宜了自己。
當然。
這不是全部,傻子才把錢全都放家里,不少人都在別出藏有巨款,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讓護衛問出來。
餓了三天,也該突破一下了。
地牢。
監區。
一個鎧甲士兵進來,伸手一指。
“你,你,還有你,出來。”。
點了三個人,一個爹,兩個兒子,以前是山州最大勢力家族,風光無限,也是腳下這座州城的掌控者。
帶著疑惑。
三人出監。
來到這里的刑房,看著周邊刑具,身體微微一顫。
餓了三天,腳步發虛,這要是來上一個全套,生不如死,但也沒有太懼怕,謀逆之罪,反正就是一死。
想要詐出一些秘密,做夢。
誰沒個后手?
家中成員并未完全被抓來。
就如他們家已經早早謀劃,很多女眷和后人分散,絕大部分搜刮的財產也隱匿起來。
不求東山再起,但也能讓后人衣食無憂。
“現在開始,我問,你答。”
“姓名。”
“年齡。”
“當初為什么謀反?”
父子三人心中一陣疑惑,什么意思?問這些做什么?但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也都一一老實作答。
但很快,問題開始尖銳。
“你的所有金銀,都在府邸的藏寶室?”
“對。”
“其他家眷都去哪了?”
“中州。”顯然,是在騙人。
問了幾十個問題后,審問的目光直接看向其長子。
“最大的藏寶點,在州城嗎?”
“不是說了嘛,就在府邸。”其長子道。
然而,接下來,詭異的一幕發生。
“看來不在州城。”
“荒野?”
“不。”
“哪一個府城?”
“不。”
“那就是縣城,那在什么府呢?.....原來如此,該府一共十三個縣,藏寶點的縣,是不是位于涼河以北?”
“嗯!”
“看來是以南。”
刑房之中,父子三人不由的汗毛豎立,因為剛才這些,是對方的自言自語,但卻竟然快要接近真相了。
而且越來越精確。
“富山縣?”
“不是。”
“河進縣?”
“嗯。”
“是了。”
“那是在縣城內嗎?”
終于,眼前之人報出了一個確切地點。
“多謝!”
對方淡笑一聲。
此時此刻,其父親已然一幅見了鬼的表情,眼睛瞪圓,不敢置信,自己藏寶點幾下就被人給試探出來。
這是魔鬼嗎?
這就是魔鬼。
“還有別的藏寶點嗎?”
“沒。”
“那就是有嘍,多不多?”
十來分鐘,這父子三人已然臉色蒼白,眼神里除了恐懼,就是恐懼。
世上,洞察人心太難。
可對方呢?
直接透視他們心里的秘密,一點反抗都做不到,即使不說話,即使閉上眼,對方也仿佛有讀心術一般。
抵抗完全沒用。
太可怕了!這還是人嗎?
惡魔!
這是一個披著人皮的惡魔!
“好了,謝謝合作。”
合作個屁,誰和你合作了。
于是,父子三人頹然回到監牢,大家一看,以為是受了什么刑。
“這么樣?”
“叫你去干什么?說了什么?”
面對眾人的問題,三人苦笑,久久不言。
他們已經不想說話了。
要是受刑就好了,那只是身體的疼痛,而現在,他們是整個心理都遭受到打擊,開始懷疑人生的那種。
良久,冒出一句。
“等會兒,他們問什么,就說什么,不然”
沒有說全。
畢竟,自己的內心都被扒了,憑啥你們安然無恙?
一聽這話,大家并不以為然。
開什么玩笑,問啥說啥?
不得失去所有籌碼。
然而,隨著一個個家族的人被叫過出去,然后回來,都是一樣的表情,一樣的忠告:
問什么。
說什么。
見此,其他人不由得心里發毛。
而真正輪到他時,終于明白,這些人剛才經歷過何種恐怖。
那是一段讓人毛骨悚然的經歷。
在對方面前,人根本沒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