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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最終決定之后,州牧立馬把兒子叫來。
還沒說話。
便聽其言。
“父親。”
“現在外邊人心浮動,探子回報,不少州府的官員,都在想著后路,甚至很多都已開始往外轉移金銀。”
“州軍內也有一點異動,個別主管將領秘密見過帝國的人。”
聽完。
州牧沉默了很久。
若是以前。
他鐵定下令抓起來,抄家、殺人。但現在,自己都準備跑路了,五十步笑百步,也就只能當做沒看見。
果然是一群烏合之眾。
順風局在行。
逆風局拉跨。
共富貴可以,一旦風向轉變,各自飛。
罷了!
這個時候,跑路要緊,不要節外生枝。
不過,這件事還需要好好謀劃一下,并非立馬收拾細軟和金銀珠寶就能跑的,東西運走需要不少時間。
“十天。”
“十天后,咱們秘密離開。”
“是,父親。”
韓少牧點頭應了一聲。
也就在晉州牧計劃跑路時。
南宇皇都。
一份加急戰報再一次抵達。
“哈哈!”
“班憲果然沒讓我們失望,勝利就在眼前。”
一干重臣陸續得知,感嘆戰局順利,即將迎來大勝之時,心里面不由得火熱起來,因為這代表著利益。
一州主官。
如果順利的話,是兩州。
山州收復,晉州還遠嗎?
這兩個卡在帝國喉嚨,難受了那么多年的刺,終于要被拔掉,皇朝領土重歸一統,那是兩個州的利益。
上上下下。
職位很多。
各方眼饞。
于是。
次日。
朝堂之上,有大臣諫言。
“陛下。”
“山州之局,已然可定,而州府長官必然不能從原地任用,現在拿下那么多府縣,卻沒有合格的主管。”
“臣認為,應當立即任命一批主管,前去主持工作。”
在戰斗還沒完全落定的時候,想要分果果。
事實上,大家認為已然不會存在什么變數。
畢竟。
現在州軍已經拿下半個山州,北部險要地帶全部掌控,即使班憲戰敗,山州北部的建州也能揮兵而下。
因此。
此局。
在大家眼中,已定。
對此。
太后自然沒意見,她很享受這種大家為了一個利益互相爭奪,最后卻需要自己拍板的感覺,有權真好!
“好。”
“這件事,的確應該立即辦。”
于是。
很快,十幾個重要的崗位,就撒了出去。
其中有三分之一都和太后有親戚關系,大家只能默認。
至于剩下的,已經不夠格在朝堂討論,由吏部等決定。
正式任命文書很快下達。
某青樓。
“恭喜明兄,成為府尹,我等以后,可都靠明兄照拂。”
“哈哈,好說,好說。”
大家恭維著被圍在中間的男子。
胖乎乎。
圓溜溜。
其是太后娘家的一個遠方親戚。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只知道混吃玩女人的他,依舊一步步坐上不低的位置,這次更是一躍成為府尹。
即將去上任。
“以后,兄弟們來我的地方,吃喝玩樂,一定安排。”
“山州聽說民風彪悍,氣候養人,女子甚是.....嘿嘿。”一個瘦嘎嘎的男子露出大家都懂的笑容。
“哈哈,放心,來我的地方,女人管夠。”
說到這,他也臉上露出一抹期待,上任府尹,主管一方,皇都的女子玩膩了,去小地方玩玩也挺好的。
還是自己老爹靠譜,昨天就去找太后,謀了這一職位。
好日子。
要來嘍!
同樣。
所有被任命的,多在和朋友聚會告別,準備時間太短,當然也有哭哭啼啼的,地上打滾,不想去山州。
比如太后的二舅次子。
覺得太遠,偏僻苦寒。
“啪!”
其父親一腳踹去。
“好不容易給你爭取的,去幾年,混個資歷,回來更好安排一些職位。”事實上,也是想要鍛煉一下。
兒子在皇都,一天只知道煙花柳巷,鶯鶯燕燕。
放出去。
吃吃苦。
見滿地打滾沒用,只能哭喪著臉,算了,去就去吧,就當換換口味。
第三天。
浩浩蕩蕩的車隊出發。
全是重載馬車,被裝飾十分奢豪,不像是去上任,倒像是出游。
距離元城如此近,自然而然,屬于第一批享受到重載四輪馬車。
“這車每次坐,我都想知道是如何造出來的。”
“誰不是呢。”
“總有一天會知道的,賺了那么多錢,沒有實力,還不是得便宜別人。”
對于正元工業區的覬覦,由來已久,一雙雙貪婪的目光看去,但暫時又無可奈何,因為對方是在元城。
要在南宇帝國。
早就吃干抹凈。
各方勢力目前在正元商號上,采取謹慎態度。
先供著。
待時機成熟,這塊肥肉,一定是要分食干凈。
因為太賺錢,各方是原材料提供商,十分清楚整個成本。
可以說是超級暴利。
少的十倍。
多的百倍。
如重載馬車,主要零件有兩種。
鐵礦。
樹膠。
供應價格才多少?但售價卻是一百金。
完全就是在搶,大家都不是綿羊,哪會愿意長時間忍受這種‘剝削’?
總有一天,是要算一算總賬的。
吃了咱的,都得還回來。
“何兄,咱們比一比看誰車快。”
“好呀!”
很快,便出現熱鬧的飆車場面,囂張無比。
官道上的人們紛紛躲避,若是磕了碰,只能自認倒霉。
而隊伍周邊,三千的禁軍跟著。
主要不是保護這些,而是給班憲準備的,一旦其體面的交出軍權,就讓他體面。
不體面,就教他體面。
南宇帝國的局勢,也備受其他三方關注。
沒多想。
只以為很正常,事實上,之前就分析過,南宇要是下力氣,是有能力收復山州和晉州,只是太后不想給錢。
如今。
班憲無令調兵入山州。
打成這樣,不算稀奇。
然而。
還是有些人覺得局勢有點不尋常,可具體哪里,卻說不上來。
最后,也只能歸咎于多慮。
一天后。
山州。
雙方陳兵一線。
呼呼!
今天風大,戰旗被吹得作響,呂田站在前線,望著遠處一座重城,以及左右兩邊展開的十幾萬的敵軍。
有點忐忑。
非怕。
而是雙方人數差不多,一旦開拼,損失會很大。
要知道,這些可都是總兵大人的嫡系力量,本來在帝國的處境就不好,若是在這損失太多,可咋個辦?
即使拿下山州,還不是任人魚肉?
實話。
如今。
呂田寧愿放棄山州,也不想拼光班憲的家底。
但都到這個份上了,退縮的話,可收不了場。
“呂副總兵,班憲總兵的進攻命令還沒來?”監軍統領在一旁問。
“來了。”
“哦?多久?”已經對峙好幾天,可呂田以沒有班憲命令為由,一直沒動。
“明天。”
“很好,拿下逆賊,為你請功。”監軍統領在一旁說道。
心里冷笑,請功?想多了。
班憲的嫡系黨羽只有一個結果:罷免!
這是皇朝已定的調子。
呂田沒有接話,靜靜看著前方,思緒飄飛。
這一戰。
輸或贏。
都有大麻煩,唉!面對一個皇朝的力量,身在局中,哪有多少事能自己做主,人家要弄你,只能受著。
可惡!
呂田不由攥緊拳頭,有一種很想打破東西的感覺。
忽然。
身邊一個聲音響起。
“呂副總兵,想改變這一切嗎?”
呂田轉頭,發現是班憲派來的那個秘使。
其正望著遠處的巨大城市和防線,背負雙手,目光深邃。
呂田:
感覺比他這個前線主將還有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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