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大延帝國,帝都。
內城。
舒甫悠哉地走在街上,之前坑殺禁衛軍是在外城,內城則是有一定身份才能進來,人們穿著都很不錯。
人模人樣。
華服錦緞。
宅邸寬大。
可惜。
繁華的背后,是人味寡淡。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一些人光鮮的背后,有太多的骯臟。
權謀。
算計。
爭斗。
黑手。
充斥在這座城市。有些帝國高層做的事,舒甫都恨不得立即一槍崩了,因為這已經觸及其心中的底線。
不過。
倒是忍住了。
因為這邊所有的骯臟,在地球上也是存在的。
護衛們散開全球,所搜集到的信息觸目驚心。
在平靜的世界地下,隱藏著太多的罪惡與可怕,一般人窮極心中惡念,也撐死了觸及最深之惡的腰部。
其下。
還有一般人想都想不到的深度黑暗空間。
于是。
舒甫頓時有點看開。
只是默默下定決心,待時機成熟,有些人,終將付出代價,地球上很麻煩,但異星的有些人,必須死。
項府。
一座不起眼的府邸,面積很小,內城缺地,皇親國戚眾多,加上高官和富商,導致這里土地價格飛漲。
因此。
一個曾經的三品大員府邸,也僅僅是前后兩院。
不到十個房間。
一堂廳。
一書房。
一主臥。
二客臥。
一廚房。
一柴室。
最后便是兩個下人房間和馬屋,這要在別處,地方上的三品大員,哪個府邸面積不是這里的十倍以上。
但這這,三品只能住這樣的房子。
此時。
府邸里除了項良的妹妹以外,只有一老一少兩個服侍她的女子,軍戶出身,兩人都會武,所以沒請護院。
次臥中。
一個少女躺在床上,呼吸深沉,臉色發白。
床邊。
一老一少臉上滿是擔憂。
心中一嘆。
小姐的病,太醫都治不好,這可怎么辦,少爺又在邊關鎮守,偶爾來信,但卻職務在身,根本回不來。
這樣下去,可能連小姐最后一年都見不著。
她們都是看著項香長大的,一個奶娘,一個是貼身婢女。
也是因為當時不在項府,這才逃過了一劫。
只可惜。
那一劫逃過了,但這一劫,卻是無處可逃。
天要人命,誰能抵抗?
即使皇帝,也得歸天。
“咳咳!”
“咳!”
咳嗽著,床上那個的俏麗少女睜開眼,昨晚咳了半夜,甚至都咳血了,后來直接昏了過去一直到現在。
“小姐,小姐。”
兩女抹著淚。
一看。
床上的少女蒼白的臉上露出笑容。
“沒事。”
“咳!”
“我。。咳!”
“小姐,別說話了,身體要緊。”婢女眼淚汪汪,從小長大,關系親近,小姐要是撒手,他也不活了。
聞言。
項香沒有再說話,只不過,每一次呼吸,都感覺肺部在灼燒。
“喝點粥吧。”
“好。”
項香點頭,婢女趕緊把她扶坐起來,奶娘端起火灶上的清粥,過來輕輕喂她。
就在這時。
“咚咚!”
“咚咚!”
大門扣門聲響起。
以為是少爺那個認識的太醫,奶娘把粥遞給婢女,小跑著去開門,雖然那個太醫也治不好,但不怪他。
人家也盡力了。
“吱呀!”
一開門。
“你是?”奶娘愣了一下。
不是太醫。
而是一個年輕公子,身旁還跟了兩個勁裝女子。
來的正是舒甫。
至于女子?
誰說護衛和掌柜只能是男的?只不過,一直以來,舒服不太適應手下跟著些女性護衛,這才極少召喚。
“我是項良的朋友,有事見項香小姐。”
說著。
遞上一份信件,項良親筆書。
否則。
門都不容易進。
聞言。
奶娘一愣,自家少爺的朋友?她狐疑地接過,看到信封上的字跡,的確像項良筆跡,且是寫給項香的。
“公子請稍等。”
“嗯。”
沒直接放進來,屋里就三個女眷,還有一個病號,謹慎點沒錯。
進屋。
把信件給了項香。
“少爺的信。”
“哥?”
項香一喜,不由再次咳嗽了幾聲,顧不得肺部疼痛,趕緊撕開,顫抖著手打開紙張,很快看完了內容。
“快請!”
項香忙道。
的確是她哥哥的親筆信。
絕對沒錯。
因為信中有只有他們兄妹兩才知道的暗記。
信中沒說多少,只是說這次派來的人是他一個極其要好的朋友,擅長醫術,特意請他回帝都給她瞧病。
望她務必配合治療。
雖然她不抱希望,因為太醫都沒轍。
但哥哥邀請的客人,可不能怠慢了。
“更衣。”
“是。”
穿著睡衣,顯然不好見客。
十分鐘后。
堂廳。
在兩人的攙扶下,項香出現。
“敢問公子貴姓?”
“無名。”
這是不愿意說的意思,哥哥的朋友好奇怪。
就在她疑惑的時候,舒甫直接道,“請坐下,直接開始吧。”
“我的病,太醫說是。。”
項香還沒說完。
便被打斷。
“太醫怎么說,不重要。”舒甫擺手,在進門的時候,就綁定了一下項府,然后檢查了一下項香情況。
肺結核。
不算是什么大病。
在地球古代,被稱為肺癆,幾乎屬于不治之癥。
但在現代醫學下,也僅僅是需要意些時間罷了。
此話一出。
幾女愣住。
這人。。。好囂張,太醫啊,那可是代表帝國最頂尖的醫術,這話若傳出去,絕對是要惹出禍端來的。
接著。
在項香坐下后,一個女性護衛上前。
拿出一個抽血器。
“啊!”
突然被扎針,項香不由喊疼。
“你在干什么?”
“為什么扎我家小姐。”
“流血了。”
奶娘和婢女就要沖上來,被項香阻止。
“我哥請的人,我相信。”
被太醫都判定的將死之人,害怕對方有什么歹意不成。
聞言,她們只好停止,一臉關切,又帶著警惕。
要是有什么出個舉動,定要動手。
拔針。
止血。
然后放入了一個箱子。
雖然肺結核的藥他有,但想要治療,可不是直接灌藥就成,指標檢查還是要的,以此來作為用藥依據。
肺CT就不用了。
在綁定建筑內,舒甫幾乎能透視。
而祁恒山的生物實驗室,足夠快速完成需要的血液檢測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