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工之舉。
讓不少準備看笑話的人為之一愣。
那么多人沒飯吃的問題,竟然被輕易解決了?
傻了吧!
事實上。
倒不是他們想不到這種辦法,而是招工的話,就得花錢養著,歷來的操作都是撈錢,這縣丞卻是撒錢。
反操作!
看不懂!
想不通!
莫非。
這個新縣丞真的一點不在乎財?
好不容易天降巨財。
不花出去不甘心嗎?
沒有州府撥款,縣城就是一個封閉的池子,財富就那么多,這樣整,縣丞到最后鐵定得賠進去一大筆。
“傻子!”
“等到錢花完,看他怎么辦。”
“就是!”
“坐看樓塌。”
最后。
各方只能歸咎于這個新縣丞視錢如糞土,這波,血虧!就算是為了賺名聲,也不至于連錢都不要了吧。
反正他們理解不了,圖個什么?
開玩笑。
你一個山匪,連跳兩次,成了縣丞,已然是奇跡。
再想升?
夢的呢!
除非再出現另一個奇跡。
次日。
清晨。
大清早,就有上千勞力在縣外集合,念完名字,分成小隊,接著分配任務,分發工具。
主管一聲大喝:
“出發!”
隨后,一個個拿著工具,浩浩蕩蕩向著目的地而去。
他們的任務很簡單。
整修官道。
南宇時期,還有撥款修繕,起義招安后,根本看不到州府的撥款,久而久之,官道已然變得坑坑洼洼。
一下雨,全是泥。
沒人打整,馬糞味兒熏人。
“你們小隊,負責這里到。。。這里。”
“今天的工作就那么多,早干完,早休息。”
為了避免有人偷懶,專門規劃了工時,一段距離內,多久能整修完,計算工作量,然后分配給各小隊。
“工作量就那么多,不會太為難你們。”
“快的話,吃完午飯不久,就能完成。”
“若是當日完不成,小隊集體扣一分。”
“這一分,代表一文錢,從月錢中扣。”
聽完。
一個個心里一緊。
一文錢。
不算多,但是扣多了也心疼,不過,倒是覺得應該不會扣自己頭上,因為分配給他們的任務的確不多。
努努力。
半天多就能做完。
中午時分。
吃完送來的午飯。
“哈哈,你們可真慢!”
“走嘍!”
“明天見。”
很多人就扛著工具,笑嘻嘻的回縣。
早做完的,就可以早下班,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看到別人早早回去,很多人心里一急,加快速度。
整修倒是不難。
挖土。
填坑。
夯實。
就這三個工序。
傍晚,一頓吃到快撐的晚飯,讓他們感覺到絲絲幸福。
有一頓飽飯吃。
是現在大部分人的追求,不少以前還是乞丐,被強制加入工程隊,相比要飯,現在的日子不要太美好。
有吃。
有住。
聽說過幾天還發衣服,努努力,以后或許還能娶個媳婦兒,日子有了盼頭。
官道上的百姓們也感覺到了大不同,走在平整的路面,心情都好了許多,這當然不僅僅是地面平的緣故。
還有其他。
比如。
各個關卡。
以往。
幾乎是雁過拔毛,或多或少通過得孝敬一下。
然而。
這幾天卻是煥然一新。
對方轉了性一樣,打聽之下才知道,新縣丞下令,敲詐勒索收受路過之人錢物,輕的開除,重的關押。
還得打板子。
一下子,風氣一清,如此操作,也讓百姓們肅然起敬。
好官!
這個新縣太爺,真是個好官。
州府。
州牧也收到了這方面消息。
看完奏報。
點了點頭。
不錯。
好久沒有看到這樣的人了,盡管他上任州牧后,大筆撈錢,但是,這并不妨礙他佩服那些不愛財的人。
而且。
作為‘頭頭’,當然希望手下清廉。
畢竟。
地位不同了,他作為一艘船的船長,哪可能希望手下全是蛀蟲,這樣一來,用不了多久,船就得沉海。
因此。
對于這個兒子舉薦的縣丞,十分欣賞。
心里倒是記住了這個名字,可堪一用。
兩天后。
地球。
院中。
舒甫曬著太陽,聽著音樂,享受下午時光,這段時間可是忙得不行,今天算是難得的忙里偷閑悠哉躺。
舒坦!
正在這時。
“嗨!小舒子,又曬太陽呢!”
耳邊傳來一聲調侃。
聞言。
舒甫連眼睛都沒睜,聲音的主人,是他鄰居家的娃,比自己大一歲,高一畢業就沒上了,去沿海打工。
前幾天才回來,正閑著。
“真的,考慮一下,我那投資項目,保證一本萬利。”男子鼓動道。
舒甫表示:呵呵!
這家伙不知道從哪學的,玩起了詐騙。
一回來就到處忽悠人,所投資多少,每月返現,收益率高,帶人致富。
這不。
聽說他有錢,便想著忽悠一把。
如今,兩次上市臺和市報,周圍鄰居也多知道了他的事跡,相比之前,都有不少上門想著介紹對象的。
多次無果,大家也都沒了這心思。
不過。
上門借錢的卻是增多。
認識的。
不認識的,一個個上門來。
對此。
舒甫都是統一回復:沒錢!
說是投資一個項目全花了,漸漸也就沒人上門!日子算是恢復到平常狀態,當然,并非完全一毛不拔。
真的緊急,他還是會借的,比如人命關天的事。
結婚。
買車。
買房。
生意周轉。
這類理由,舒甫表示:出門,右拐!
“真的,這個項目肯定會給你帶來高回報。”
“不用辛苦刻像。”
“提前財務自由。”
鄰居繼續勸。
雖然舒甫說大錢都投資出去了,可小錢總有,要知道,眼前這個可是月入過萬的高薪階層,不差小錢。
聞言。
舒甫心頭一笑,財務自由?他早就實現。
“你現在拉到多少人了?”舒甫忽然一問。
“啊?”
愣了一下,對方趕緊道,“好幾十個。”
當然,虛報了一些,增加可信度。
“哦。”
舒甫點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看來不錯嘛,這樣,晚上我讓程哥給我參謀一下,他見識比較廣。”
一聽。
對方仿佛被踩了尾巴,連忙擺手道:
“別,程哥那么忙,就別打擾他了。”
開玩笑。
程勝軍是警,自己那點小道道,很容易被看出問題。
搞不好,自己還會進去。
“別啊,我還想賺錢呢,我看,拉程哥一起進來,大家一起賺錢。”
鄰居:
這是存心要害他啊!
但一時間又找不到理由反駁。
這時候。
舒甫的聲音再次傳來。
“找個工作好好的干,如果你不想這么快進監獄的話,立即收手,否則,別到了唱鐵窗淚的時候后悔。”
記憶中。
這家伙就是因為詐騙,入獄十年。
出來之后,已然成了一個大叔,沒有一技之長,又犯了事進去了。
總之,重生前,這家伙被判了四次,都還沒有出來。
見直接被識破,對方有點尷尬。
但沒放在心上。
打工?
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
錢又少。
還辛苦。
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在沿海地區,見過了別人的奢侈生活,很多都是不干不凈的方式起家。
別人依舊好好的,憑啥自己要入獄。
再說,在其看來,瀟灑一時,也比平凡一世的好。
即使是一剎那的燦爛,也是燦爛。
人影消失在圍墻,舒甫搖搖頭,估計沒聽進去,那就用現實來教一教他吧,好歹知道了,放任不太好。
隨后。
繼續曬太陽。
傍晚。
正吃著晚飯。
“啊!”
“哥,別打!”
“饒命!”
巷外傳來一陣哀嚎,很多人圍觀。
“怎么了?為什么不上去幫忙?”
“下手好狠。”
“幫什么,聽說騙了人家錢,打上門來了,說他那個投資項目有假,根本是騙人的。”
“什么?我差點就投了。”
“好險!”
“我就說嘛,這項目不靠譜,天下哪有那么好賺的錢。”
巷民們議論紛紛,一聽騙子,頓時沒了上去幫忙的心思,開始扒慘嚎那人的老底,有些投了的還圍上來。
“退錢!”
“你小子,我都敢騙,虧我這么信任你。”
“活該!”
一邊被打。
一邊哀嚎。
他想哭。
此時已經哭了,心里那個涼,別人被揭穿,至少是騙了很多人。
到了后期,沒錢分紅的時候,享受過。
自己呢?
拿到錢,還沒怎么享受,就去吃了幾頓好吃的,叫了幾個姑娘,瀟灑了一把,就被人給追上家門要債。
嗚嗚!
自己太可憐了!運氣怎么這么背。
今晚還打算多叫幾個姑娘,嘗試一下新。。。計劃破滅!
“饒命。”
“大哥,我再也不敢騙錢了,我退錢,別打了。”
最終,他只能退錢,由于花了一些,把自己存的錢也差不多掏了出來。
次日。
上午。
頭條更新。
在文字新聞的基礎上,增加了視頻新聞。
“看到彈窗,我還以為要關站,竟然是更新。”
“視頻新聞?好像也沒什么嘛。”
“就是!”
“無用的掙扎,新聞門戶,不是那么好做的。”
看著彈窗,嗶哩嗶哩的用戶們再次吐槽,真心覺得老板抽了,頭條文字版運行了一個月,用戶量呵呵。
沒多少人看。
大多數還是喜歡去大網站看。
內容多。
且習慣。
頭條的文字新聞內容雖然也不錯,可根本不習慣,本以為一個月的時間,足夠讓其認識到這是個錯誤。
哪料。
人家根本沒在意,繼續增加視頻新聞。
不過。
人家喜歡做沒意義的事,他們也管不著。
見此。
同行們也是一陣笑意。
各大新聞門戶網站,對于這個‘對手’根本就不看在眼里,只當是傻了吧唧有錢沒處花。
有的還很‘友善’地給了一個稿子,來‘介紹’這個新人。
如嗖呼。
IT板塊中,直接給了一個加深標題。
“有理想,但現實很殘酷,互聯網中,已經不存在新聞門戶的機會。”
“勇氣可嘉。”
“死前的最后一搏!”
一時間,嗶哩嗶哩又小火了一把,不過,和上次一樣,都是被群嘲:自不量力,思維僵化,人傻錢多。
嗶哩嗶哩。
總部。
新聞部很受傷,一個月的運營,網站的流量真心一般,現在推出視頻新聞,他們也看不出有什么優點。
無奈!
心里壓力有點大,他們很擔心,下個月部門會不會被裁掉?
又得去找工作了嗎?
嗚嗚!
心塞!
不過。
就在這時,新聞部總監再次給他們打氣。
“做好自己的工作,新聞部不會被撤銷,也不會裁員。”
“不僅如此,還會增加,這個月,需要增加三十名新聞編輯,還有二十名視頻制作人員,都好好干吧。”
一番鼓舞。
士氣大振。
不僅不裁,還增加人手。
五十個,這可不是小數。
看來,公司是真的很看好他們,可是,他們卻有點不看好自己,和別的互聯網巨頭爭奪新聞門戶流量。
真心是在拿頭撞墻。
太用力,頭破血流。
好在,公司還有董事長的一千萬注資撐,今年不用擔心倒閉。
省一點花,應該可以支撐到明年的中旬。
屆時。
若是再無起色,新聞事業部估計真要解散。
就在頭條更新時。
異星。
元城。
各方勢力得知一個消息,齊齊震驚。
“什么?設備已經在元城?”
“還是一個偏遠山坳?”
就在剛剛,得知消息,工業區浩浩蕩蕩的車隊出發,前往一個山坳,從里面運出一個個封閉的鐵箱子。
數量巨大。
成百上千。
要知道。
為了弄清楚對方的設備運輸渠道,他們一直嚴密監控著四方勢力與元城的大橋,以及環繞的河流船運。
然而。
即使如此,竟然依舊沒有發現絲毫端倪,人家就把那么多的設備給運送寄進來。
堆放在一個山坳之中。
“查!”
“究竟怎么運進來的,什么時候。”
他們立即下了相同的命令,想要看能不能發現一些情況。
一天后。
“毫無痕跡!”
“無人知曉!”
各方得到的消息都一樣。
查不到。
那片山坳周圍毫無異常,沒有任何人看到有人運送鐵箱子過去,更無可疑人物。
事實上,那周圍本就是荒山,沒什么人。
最后。
各方只能得出一個最有可能的可能。
人家很早就已經運來,痕跡被時間抹去。
一個個頓時無語。
這得多‘高瞻遠矚’,才在很早以前,甚至一年之前就運送設備,放在山坳,直到現在才搬出來使用。
預謀已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