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涼!
心塞!
心寒!
這是朱憲明此刻感受。
猜測是一回事。
但是親耳聽到兒媳說出不想讓他回去的話,還是不免心里悲涼。
想當初。
他就不太支持兒子娶這個外國女人,但兒子被迷得不要不要的,非要娶,見阻止不了,也只好接受了。
婚后。
他待這個兒媳十分好。
吃喝穿戴。
豪車別墅。
一樣不少。
孫子出生,他也放下了最后一絲芥蒂。
然而。
天有不測風云,一次意外,白發人送黑發人,悲痛之余,對于朱家的唯一血脈,朱憲明更加珍視起來。
而現在。
卻被人告知:孫子是兒媳和外人所生。
并且。
還準備殺了他,謀奪財產。
一時間,巨大的刺激讓朱憲明眼前都是一黑,直接躺在沙發上,倒是沒有立即暈過去,而是大喘粗氣。
“老爺。”
“老爺。”
“快,給老爺吃藥。”
說著。
老管家趕緊沖回朱憲明的房間,出來時,手里多了幾粒藥,就要往朱憲明嘴里塞。
“啪!”
舒甫一把抓住老管家的手。
“你干什么?”老管家怒目而視。
“朱先生,這藥,對嗎?”
舒甫強行攤開老管家的手,朱憲明還沒暈,可以看清上面的藥,這一看差點真的暈了過去,多了一顆。
那藥他不認識。
“不!”
朱憲明使勁搖頭,艱難吐出一個字,臉上帶著一絲后怕。
若是剛才他吃了,可能再也醒不過來。
聞言。
舒甫手一甩,直接把老管家甩到地上,藥粒撒了一地。
“抓住他。”
見毒殺計劃敗露,老管家沖兩個保鏢大喊道,兩人已經完全被收買,沒有遲疑,當即朝著舒甫撲過來。
雖然剛才舒甫表現出不俗的戰斗了。
然而,其對付的是年老體弱的管家。
而他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保鏢,對付舒甫,十分有自信。
可惜。
這點自信在下一刻被舒甫擊潰了。
“嗖!”
先下手為強,舒甫可沒打算和兩人鏖戰,乘其輕敵左腳向前一踏,右腳飛快踢出,印在一個保鏢的身上。
“砰!”
“哐當!”
其直接被一腳踹飛,撞穿了后面的屏風。
接著。
在另一個詫異之際,一記鞭腿,保鏢雙手抵擋。
“咔嚓!”
舒甫臨時改變方向,上抬了一點,一下子把其手腕踹骨折了,瞬間欺身向前,一個轉身到了對方身側。
“啪!”
手刀打暈。
同樣。
撞穿屏風的人也被舒甫敲暈了。
這類保鏢,體力驚人,還是打暈安全一點。
從老管家大喊到結束戰斗,舒甫總共采用了不到十秒,地上的老管家直接驚呆了,不敢相信眼前一切。
一邊,是兩個精銳保鏢。
一邊,是一個少年刻師。
怎么看舒甫都必敗無疑。
然而,雙方戰斗力卻是反轉過來,兩個大漢被輕易撂倒。
功夫!
這莫非是華夏功夫?
這不可能。
華夏功夫再怎么也得遵守基本法,盡管不愿相信,但老管家知道,事情已經不可為,想要殺死朱憲明。
難了!
自己沒機會了,只能期待少夫人的后手。
要知道,少夫人的相好可是很有能量的,就算能查到律師有問題,但少夫人和那位的關系,絕對不知。
此刻。
朱憲明一陣苦笑,難怪剛才舒甫說不怕狗急跳墻,原來是擁有如此實力。
就算想跳,得跳得起來才行。
在舒甫表現的個人武力面前。
跳墻?
想多了。
人數再多幾倍還差不多,或者帶有搶。
然而。
這是在華夏,不是在法國,哪可能讓他的保鏢配那玩意。
眼前一幕,讓朱憲明心情大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感覺呼吸都順暢了一些,沒有之前的暈乎乎了。
“呼!呼!”
大呼幾口氣,朱憲明看向老管家,一臉失望。
“現在,還有什么要解釋的?”
老管家沉默。
都這個時候了,還解釋什么?
剛才他的確用了一粒毒藥,現在就掉在地面上,若是直接報警,立馬就能查出來,他根本沒辦法狡辯。
“唉!”
朱憲明一嘆。
“到現在,還不開口嗎?”
閉口不言,老管家認為還沒有滿盤皆輸。
“你可以保持沉默,但已經沒有意義,你是不是認為還有翻盤的希望,而希望就在茱莉那個相好那里?”
朱憲明的話讓老管家身體一顫,瞪大眼睛。
心里大駭。
朱憲明怎么知道?
其不可能知道,應該詐他的。
然而,下一秒,朱憲明的話,讓老管家最后一絲僥幸也沒了。
“漢斯!”
當曝出這個名字的時候,老管家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差點蹦起來,臉上寫滿了不信。
“不可能,你不可能知道。”
下一秒,他后悔了,這話顯然是讓朱憲明有了最后的確認。
的確,聽到老管家的話,朱憲明徹底確信。
他兒子,被漢斯綠了。
他孫子,是漢斯的娃。
而他。
差點就要把家財拱手送給這樣的X夫X婦。
“你不可能知道。”
“你不可能知道。”
老管家喃喃著,他最后的希望,竟被朱憲明一句話戳破,一旦知道了漢斯,朱憲明可以直接貓在華夏。
不需要回法國,就能修改遺囑。
一切,已然失控。
“還不說嗎?你最后的依仗,沒用了。”朱憲明開口。
“這么多年,我待你不薄,都這時候,希望你如實相告。”
老管家回過神,繼續沉默。
失控是失控,但還沒有最后關頭,若是啥都不說,撐死了坐牢。
可若是把一切說出,漢斯是會殺人的。
他的家人難逃黑手。
因此,沉默是他唯一的選擇。
“朱先生,他應該是怕被漢斯報復,你是問不出什么的。”舒甫這時開口。
一聽。
朱憲明不由點頭。
的確。
老管家怕自己,更怕漢斯。
自己不可能禍及其家人,但是漢斯這個沒有底線的,心狠手辣,才不管什么規矩,老管家害怕也正常。
“下一步怎么辦?”朱憲明問。
這一刻,對于舒甫,他已完全信任。
“報警!”
舒甫笑著道,自己可無權扣押這些人,在華夏的地界,他不愿意暴露太多自己手下的力量。
放過又不可能,還是交給警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