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兩天。
舒甫出名了。
是護衛的行為出名,走的一路,幾乎每個路卡都被撂翻,不問緣由,上來就是一頓揍,然后揚長而去。
留下一片慘嚎,無比的囂張!
讓各方勢力恨得牙癢。
然而。
民間卻是另一種輿論。
“打得好。”
“義士。”
“總算有人為我們老百姓出頭。”
別的壞人多是欺負老百姓,而對方只是欺負了一下路卡士兵。這些家伙,吃拿卡要,干得不要太溜了。
風評極差。
活該!
打得好,打得妙,要是打死就更好了,也算為民除害。
濤濤大河,激流向東。
一座大橋立于河面,兩邊全是士兵,帶著肅殺之意,只是士兵的服裝完全不同。
“報!那輛馬車已經沖過映河縣卡。”
“通知下去,一旦進谷,立即封卡。”
“是。”
這里是晉州和運州的交界。
南邊的晉州是原流民們攻下的地方,北邊的運州則是南宇皇朝絕對控制地,可以說,這是一條分界線。
接到傳信鳥的消息,他們就已經嚴陣以待。
坐等那輛馬車上門,然后教一教對方做人。
太囂張了。
一路闖卡。
還有沒有王法?
只是他們想多了。
此刻。
五里外。
大河邊。
舒甫繼續沿用之前的方法渡河,他又不傻,閑得無聊了才去闖駐扎了幾萬士兵的軍鎮,除非腦子秀逗。
花了十來分鐘,馬車成功進入運州。
乘著夜色。
進入官道。
開始狂奔。
相較于晉洲,運州的路況好太多,畢竟有皇朝體系維護,關卡也少很多,和大延帝國一樣,只有城卡。
但同樣要檢查路引。
只是。
值班的路卡頭目看了一眼護衛遞上去的東西。
“放行!”
讓手下拉開路障,目送馬車遠去。
“怎么不讓人下車?這人應該挺有錢。”一個手下好奇地問。
“啪!”
直接挨了上司一巴掌。
“有些人,惹不得。”
護衛遞上去的是南宇帝國上監院的令牌,這和大延帝國的九督府一樣,屬于特權部門,直屬于皇帝統轄。
碰到這樣的人,哪敢多說一句。
馬車上。
舒甫掂了掂手里的特制令牌,不由笑出了聲,還真挺好用的。
至于哪來的?
當然是靠搶。
元城四方交界,情報聚集之地,活躍著四方的暗探。
手表。
紙幣。
還有剛剛拍賣的打火機代理,都吸引著多方的目光,不知道派了多少眼線,幾乎是全天候監視和跟蹤。
護衛們則反跟蹤。
或偷。
或搶。
弄到了一些身份腰牌。
正好用在這里。
至于為何之前一路不用?因為那是晉州,流民起義成功之地,對其來說,沒有對皇朝特殊部門的敬畏。
相反。
十分敵視,原因自然不用多說。
在起義時,上監院還暗殺了不少他們的高層。
而到了南宇皇朝控制的地盤,對于這個特殊部門的權利,沒人敢輕視,甚至連看一下車上是誰都不敢。
有此令牌。
大事兒或許辦不了,但過路卡這種事不要太簡單。
就這樣。
舒甫的馬車在特殊權利的籠罩下,一路順利朝著皇都而去。至于身后那一道軍鎮封鎖,終究是場徒勞。
兩天后。
南宇帝國巍峨的皇城口外。
“到了!”
舒甫一嘆。
這一路實在是太耗時了,得虧只需要來一次,之后依靠各個傳送點,去周邊地方,再也不會需要太久。
撐死三五個日夜,不會動輒十天八天。
當然。
三五天也挺長,但至少有進步。
等到了下一級,綁定數量再增,傳送點密度增加,這個時間會進一步縮短。
順利入城。
四處打量。
相比于大延帝國,南宇帝國的皇城規模更大,聽說是太后掌權,動用百萬勞工對皇城四周進行了擴張。
皇城。
內城。
外城。
坊城。
一共四個擴散型區域,坊城便是新多出來的那一層,主要是商業之用。非皇城居民,連外城都進不去。
起因是太后掌權那會兒,出現了一次嚴重的刺殺,太后的哥哥死了。
后來全城都找不到刺客,索性頒布了更為嚴格的皇城戶籍管理制度。
即使舒甫想要在坊城落腳,租個院子,也都要面臨非常嚴格的審查。
然而。
舒甫倒是不在意,真正潛伏的人又不是他,而是護衛,身份的事情不需要他操心,只需要綁建筑就成。
沒多久。
來到一間客棧,叫了一桌菜。
十秒后。
建筑綁定成功。
召喚!
一個護衛出現在一間客房中,舒甫看了一下其證件,微微點頭,一個身家清白、合法的南宇皇城戶籍。
沒得說,繼續召喚。
升級!
升級!
花錢如流水。
由于是額外名額,每一個一級護衛的價格是四百萬,升到二級護衛又是兩百萬,舒甫一下子招三十個。
消耗一億八。
但卻是值得。
很快。
舒甫又招了二十個掌柜,加上升級花了一億八,總共消耗三億六千萬錢莊貨幣。
換上衣服,給了必要的資金后,它們散了出去。
而在襲擊大延禁衛軍過去的第二天,舒甫便已讓手下繼續行動,運氣好,第三天竟有人進入府衙當差。
就是被綁定的那個府衙。
坑殺六百禁衛。
連帶府衙上下。
因此。
那地兒被視為不祥,本來沒關系都進不去的地方,開始對外招聘,三個護衛憑借優秀條件成為了捕快。
也算是意外之喜。
正吃著。
忽然。
手下匯報來一條信息,讓他不由笑了出來。
正在想怎么找個由頭去攻占最近的那個鎮子,就有人送上門來。
山寨。
經過幾天的訓練,七十來人總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規矩。
今兒清晨哨聲一響。
麻溜兒地爬了起來。
穿衣。
洗漱。
讓他們高興的是,就在昨天他們獲得了新衣裳,以前破舊掉色的衣衫,在心疼的目光中,扔進了火堆。
燒成灰灰。
而新‘大當家’給他們一人發了兩套衣物。
從內到外。
相當齊全。
顏色鮮艷,質量也好,很多人這輩子都沒穿過這么好的衣服。
也就在吃完午飯不久,一個十幾歲的男孩來到山寨,找到了其大哥,說家里小妹被村里地主給抓去了。
說要今天就納妾。
這一聽,其大哥抄起刀子就要去搶人。
“大當家,這件事我不會牽連到寨子。”
那地主和現在鎮子的鎮守,也就是原來的山大王是親戚,還是直系親屬。
大當家明智一點,肯定不會去招惹。
然而。
新大當家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便沖所有人道,“所有人,抄家伙。”
“若你們為非作歹,我第一個收拾你們。”
“但有人欺負到你們頭上,我也不答應,無論對方有著什么背景和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