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監中。
無怪乎他們這么害怕,一幅躲瘟神的表情。
刺殺皇子。
等同謀逆。
砍頭起步,上不封頂。
可以說,這屬于大延帝國最重一種罪狀。
一旦沾上一點,不死也得脫層皮,事實上,他們并非是今天才被抓進來的,舒甫算是今天第一個新人。
雖然不知道牽扯有多深。
但是。
遠離最好,免得惹上事。
就連剛才還想豎立一下威嚴的大漢,也是心有后怕,要是對方在審訊的時候扛不住,非要記恨他一下。
那就麻煩大了。
見此。
舒甫微微搖頭,也算很快理解他們。
謀逆。
在皇權時代,誰都是避之不及,恐沾染哪怕一絲。
舒甫來到唯一的長凳前,緩緩坐下。
“你們是什么原因被抓進來?”舒甫問。
“偷竊!”
“吃霸王餐。”
“告狀。”
一個個趕緊回答。
“別這么害怕,我不是刺客。”
眾人眼神堅定,離你遠點就好。
又聊了一會兒。
陸續有人被押進來,估計是騰出人手,開始審問,舒甫作為今天第一個被禁衛軍抓來的,自然排第一。
幾個禁衛軍上來,給舒甫拷上大鐵拷。
走之前,舒甫瞥到了監內一個老者在見到一個禁衛軍時,臉色大變。
舒甫被帶到審間。
別說。
還真有點古代電視那味道,墻上掛滿了刑具,空氣中彌漫著絲絲血腥味。
除了五個禁衛軍,還有兩個捕快在旁,其中竟有個女捕快。
“你可認罪?”一個禁衛軍伍長道。
“不認。”
“那人為什么死了?”
“不知。”
“分明是你謀財害命。”
我去。
舒甫又體驗了一把什么叫瞎特么扣帽子,只是有個問題實在是忍不住,“大人,這和您要查的事有光?”
“額!”
伍長有點語塞。
的確。
一個殺人案和禁衛軍沒啥關系,主要還是平常太閑了。
巡邏。
訓練。
巡邏。
訓練。
好不容易有個別的差事,不可避免想要過把癮。
正語塞,忽然他臉色一變。
“你知道我們在查什么事?”
“不太清楚。”舒甫微微搖頭。
“只是在街上的時候,聽人說什么刺客,若我是刺客,怎么可能會節外生枝,去殺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你說是吧?”
“嗯。”
伍長點了點頭。
也是。
要真有關,那也太腦殘了,這次針對四皇子的刺殺,有組織有策劃,最后全身而退,不可能留這個漏洞。
就在這時,伍長旁邊一個禁衛軍出言:
“也有可能是為了掩飾,想讓我們排除你的嫌疑。”
舒甫無奈了。
“我要是掩飾,為何要往殺人上掩飾,一些別的小錯誤不行嗎?”
“哦,對哦。”伍長點頭。
那人又不消停:“哼,你這么說,肯定是想再次誤導我們,認為我們不會認為你會那么傻。”
我!!!!
舒甫迷了。
這是要玩你知道我不知道你知道我。。。這樣循環下去,有完沒完了。
照你那么說。
邏輯推理就是一個偽命題,因為任何邏輯推理,都存在被人引導成‘我想要你這么以為’的邏輯怪圈。
你們真會玩。
“哈哈,啞口無言了吧。”那人得意道。
舒甫無奈一笑。
“你如果這樣想,我說什么都沒用,那還審什么,大街上隨便抓一個,你都能這樣給人套上一個罪名。”
“這樣的確不妥。”女捕快出聲。
“你在教我做事?”那禁衛軍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不敢。”
女捕快淡淡道,對于這些禁衛軍,她也十分不滿。
就如三皇子那次遇襲。
借著搜查之名,城衛軍在外城不知犯了多少事。
旁邊的女監甚至有些平民家的女子,被一些禁衛軍。。。最后死在牢里。
背靠皇權。
無所畏懼。
很多人上訪,但是無果,現在地監中都有一個被抓的上訪老者,死活要為被。。的孫女討回一個公道。
“出去,這里沒你們的事。”那禁衛軍開始趕人。
“你。。”
“走吧。”
一旁的捕頭忙拉著她,拽出了地監。
見此。
舒甫倒是看到了大延帝國的少許‘正義’,盡管一擊即潰,可也不算黑無天日,心情倒是好上了那么些。
“你笑什么?”
說著。
那禁衛軍就要一腳踹過來,舒甫微微一閃,躲過了這一腳。
“砰!”
抬起一只腳,回擊了過去。
有心算無心,一腳踹到其腹部,怎么說也是氪金玩家,這一腳的威力,可不比四級護衛的力量差。
“轟隆!”
力道太大,直接撞穿了其背后并不厚實的墻壁。
“鏘!”
“大膽。”
周圍四個禁衛軍紛紛拔刀,把舒甫圍了起來,沒有立即攻擊,剛那一腳,充分說明了對方實力可不弱。
“他打我,我還擊,應該沒問題吧。”舒甫笑著道。
“咔!”
一邊說。
手上的鐐銬打開,掉在了地上,不走心地活動了一下手腕,因為的確沒有絲毫酸疼,僅僅是覺得順手。
“你。。”
“這。。”
四人一呆。
這人還會開鎖?那種鎖鏈扣上后,人的手根本摸不到鑰匙孔。
“你是什么人?”禁衛軍伍長喝問。
“好人。”
“膽敢攻擊禁衛軍,你可知是什么罪?”
“不太清楚。”
“哼,死罪。”
說著。
伍長嘴角一翹,因為耳邊已經傳來密集的腳步聲。
剛才沒有直接動手,加上喊這么大聲,就是為了等待外邊支援。
只待同伴一到。
立即拿下兇徒。
“此人襲擊禁衛軍,意圖謀。。”
伍長還沒說完。
就覺脖子一涼。
眼神一撇,眼睛都差點瞪出來,因為來的不是禁衛軍,而是一群持刀大漢,他們正被人持刀架脖子上。
下了武器。
伍長冷汗直冒,局勢瞬間逆轉。
莫非。
自己真的遇到刺客,對方沖進府衙地監,營救同伙?
要不要這么刺激。
“砰!”
被踹飛的那人也被提著扔了過來,剛還準備報復,現在心里涼了半截。
今天絕對是撞大運,但不是幸運,而是霉運,忍著疼,掙扎著站起來。
這時。
舒甫緩步走到他前面。
“人嘛,做事得講一點理,知道嗎?”
那名禁衛軍恨恨看著舒甫,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服軟,一旦傳回去,死定了。
“噗!”
忽然心臟一疼。
他不敢置信地低下頭,只見在心臟位置處,冒出一把刀尖。
“所以,下輩子,請好好地知道知道。”舒甫語氣平淡。
對于眼前死了個人,雖然有點不適,卻也強忍著。
此時。
其他幾個禁衛士兵都看到了,臉上寫滿了震驚,心里只有一個念頭: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