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
單婼和玖莘芹眼中帶著一絲詫異。
人的記憶是有曲線的,拿著照片看一會兒,在接下來一段時間內刻像,還能算在可以理解的范圍。
可是。
若是中間不連續的話,難度驟增。
“真的?”女子懷疑地道。
“自然是真的。”
舒甫笑了笑。
聽到這話,女子只得相信,因為對方沒必要撒謊。
關了店。
在超市買菜的時候,單婼說起一件事。
“聽說我們學校那邊的一家木藝店,一百塊刻一個人,你說咱們這么定價,物價局會不會來管啊?”
話末,她還傻乎乎的提出一個問題。
聽完描述。
舒甫已經能確定是誰了。
王壽。
學校附近也就那一家木藝店,行業的特殊性,讓做這一行的不多,整個明山市的總共不到十家店。
然而。
這和他又有什么關系?
就如之前所說,競爭,是不存在的。
面對單婼的問題,舒甫解釋:
“不會,物價局不管這個,我賣十萬一百萬一千萬一塊,那也是我的問題,要是藝術品價格都管。”
“所有古董字畫,都按成本價算好了。”
“一個青花瓷,我去砸了,只陪幾塊錢的土錢,加上幾十塊人工費,你覺得可能嗎?顯然不可能。”
“即使十億刻一塊,只要有人買,那就是商業行為。”
“也是。”
單婼點點頭。
然而。
她不知道,剛才的那個問題給舒甫帶來了多大的啟發。
這段時間,舒甫有想過如何把錢洗干凈到自己的手里。
也不能說是洗,因為他的錢又不是違法所得。
賺了那么多,自己不能兜里一點‘合法’的巨款都沒有。
現在。
單婼的話給了他啟發,根本不需要什么復雜操作,只需要找一些‘冤大頭’高價購買自己的作品。
百萬。
千萬。
一億。
還不是。。。很難洗。
咳咳!
再怎么夸張,也不可能刻個像收人一億,但是合理給自己輸送千、八百萬的,還是沒什么大問題。
不急。
反正自己現在本身也不需要多少錢。
主要還是投入到勢力的擴張和錢莊升級上,這才是他的根本。
傍晚。
大雨漸停。
兩個女孩把肚子吃得圓鼓鼓,洗完碗筷,被家里催著回去了。
舒甫則是來到祁恒山,又當起幫工。
忙到凌晨時。
“嗯?”
正在組裝手表的他忽然手一停,然后笑了。
呵呵!
這樣‘嚴密’的防守,都還有人敢進他的宅院,挺有想法的!
洛城。
舒甫的宅院。
一個瘦小的身影翻上了舒府的高高圍墻。
事實上,這一片宅子并非都是獨立的,左右都有鄰居。
共用著一面高墻。
因此。
正門和后門日夜有人,只能選擇從鄰居入手。
今天上午那四萬金的交易,已經在行內里傳開,讓不少人咋舌,心里癢癢。
而且打聽到的消息也非常的讓人心動。
第一。
這筆黃金沒有被運走。
第二。
家里只有舒甫以及兩個護衛。
總共就三個人。
這對盜行來說,簡直就像是一個美女朝他們招手,能忍住的不多。
當然,有膽子和能力的卻很少。
他便是其中之一。
“呼!”
輕呼一口氣,輕輕跳下高墻。
雖然沒有月光,黑漆漆,但做這行若是沒有一點本事,那也不敢上這來。
他的眼睛能在黑暗中視物。
雖然不太清晰,但足夠了。
“咚!”
身形瘦小的他輕輕落地,腳上的軟鞋幾乎無聲。
心里小小高興了一把。
不錯,一個好的開局。
隨后。
他開始了此行的目的找黃金,踮著腳尖,躡手躡腳地。。。
“饒命!”
前進的他身體一僵,因為后勁上傳來一陣冰涼的感覺,那絕對是刀刃,沒跑了。
他一動都不敢動。
心里是驚駭莫名。
怎么回事?
有人來到他的身后,竟然一點感覺沒有,就被人把刀架在了脖子上。自己的警覺性剛才罷工了嗎?
“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持刀之人冷冷一句道。
聞言。
他急中生智,“我立馬離開,絕不再來。”
“啊!”
他已經感覺到,刀刃已經劃破了后頸的皮膚,冰冷的痛感傳來。
“再給你一次機會,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錢,我有錢,五百金。”他慌忙道。
“一千。”
“我真。。。一千就一千。”
感受到刀刃上的力量,他哪敢還價,一千金,這幾乎是他大半的積蓄。
“錢在哪?”
“我住的地方,你可以跟我來。”
“地址。”
“。。。”這要說了,會不會被滅口?
“你覺得,我們缺你這點錢?”
“啊!”
刀口又深了,他也是練武之人,知道再來一兩下,直接就砍骨頭上了。
“我說,我說,東西在。。。”
他只能賭一把,入室偷盜被抓,主人家殺了他也不會有絲毫的麻煩。
“你走吧。”刀離開脖頸。
“什么?”
“想留下?”
“不不不。”
“謝謝,謝謝。”男子感恩戴德。
邊退邊包扎,小心翼翼地退回圍墻,原路返回。
他以為對方被的‘誠意’打動,不準備要他的錢。
好人哪!
離開宅院,他以最快速度飛奔去那家客棧,準備連夜轉移,不能被找到。
然而。
待他回到住處。
“啊!”
一聲慘叫。
“我的錢。”
“天。。。好漢,您拿得好。”
當一把劍再一次架在他的脖子上的時候,他還能說什么。
雖然不知道對方如何這么快來到他住處。
但事實擺在眼前,容不得他不接受。
嗚嗚!
想哭!
自己這么久的繼續,就要飛飛了嗎?
強盜。
土匪。
渾然已經忘記,自己也是一個盜匪。
祁恒山。
燈火通明的廠房。
舒甫快速組裝著手表,收到訊息后不由一樂。
大晚上還有人送錢,一送就是一千兩金,賺了一筆小外快,舒服!
當然。
就這么放過那個盜匪,怎么可能。
沒讓護衛殺人。
卻也幾乎廢了他作惡的手藝。
這種夜闖空門的家伙,不知道干了多少壞事,在異星的這段時間,暗線搜集也到不少有關的消息。
夜潛之匪。
十個有九個都做過壞姑娘清白之事,至少一半手里有無辜人命。
一百個夜賊殺九十七個,其中被冤枉的絕對不超過三個。
剛才那貨手里這么多錢。
怎么也不屬于‘盜亦有道’‘劫富濟貧’一類。
就這么放過,留著他繼續去作惡?
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