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甫坐在經濟艙。
至于為什么沒買商務和頭等艙。
非錢不夠。
而是已經賣光了，他是昨天下午才訂的票，臨近出發，只剩經濟艙。
靠窗位置。
看著外面，舒甫眼含驚奇，估計第一次坐飛機的人都會想要靠窗，反正他是很好奇機艙內的視角。
云巔之上的感覺，不錯，盡管外面漆黑一片。
忽然。
他想到了錢莊。
自己可以氪金。
以后會不會氪成超人，遁地就算了，若是能飛天的話，嘖嘖！
雖然有點不切實際，但不妨礙他歪歪一下。
而他左邊。
坐著一個女孩眼神中含著怨氣。剛才提出和舒甫換個位置，結果自然沒有成功，賣萌耍嗲都沒用。
后來還想給錢。
“二百，讓給我。”
下一秒。
舒甫兜里掏出二百，加上她的二百，塞她手里。
“錢給你，坐下。”
于是。
她手里拿著四百元，呆愣了好一會兒，咬著牙，氣的不輕，但還是打消了繼續加碼的念頭，怕丟人。
就這樣。
坐下后，她看向舒甫的眼神，如一個小怨婦。
盡管大晚上的，窗外黑漆漆，但她喜歡靠著窗睡，被這么一氣，頓時困意全無，一雙眼睛瞪著他。
看你尷尬不。
只可惜。
她盯了好一會兒，舒甫卻仿佛沒看見，繼續看著黑漆漆的窗外，發愣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很快。
空乘人員開始發喝的，舒甫轉頭，對上了那雙幽怨的小眼神。想了想，兜里抓了幾張紅票票遞上。
“干嘛？”女子一愣。
“向你買一樣東西。”舒甫道。
“什么？”
“一個美麗的笑容。”
“噗嗤！”
話落。
女子繃著的臉，瞬間化作高興。
女孩子，哪有不喜歡被人夸的，剛才的那一點點不愉快，瞬間消失。
她大方地接過錢，然后添了二百塊。
那是舒甫之前給她的，剛在生氣，就沒有還。還打算下飛機時，摔舒甫的臉上，然后瀟灑的離去。
現在完全拋之腦后。
“還你。”
“好。”
舒甫欣然接過，不虧不賺。
這樣的招數并非對所有女人有用，也是摸準了對方性格，他才會如此。
二十年。
經常在外跑，大多刻像的都是女孩子。聊天接觸，或者聽她在一旁和其男友閨蜜閑扯，聽太多了。
也算經驗豐富，
隨后。
舒甫又恢復了木頭樣。
“我叫穆樂樂，你呢？”
“舒甫。”
“真的假的？舒服？小小年紀，想占本姐姐便宜。”
“你去印尼干什么？”
“溜達。”
“你朋友呢？”
“一個人。”
“你哪兒的人？”
“華夏。”
舒甫看向窗外，面對穆樂樂的問題，隨口答道。這可把她又氣的不輕，剛還覺得這男孩有點紳士。
挺不錯。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哪料。
轉眼變臉。
啊！！！
早知道，本姑娘就不該把錢還給他。
一旁。
中年男子忽然道，“姑娘，別生氣。”
學著舒甫，遞上了一沓錢，而且更多，說了同樣的話。
一看。
穆樂樂更生氣了。
冷著臉。
就差說一個滾了，就你這張臉，也配讓本姑娘笑給你看？你有錢了不起啊！
見此。
中年男子只得尷尬收回。
果然，這個世界，長得好看的叫打情罵俏。長得難看的，只能叫做騷擾。
五小時后。
印尼。
首都雅加達，飛機緩緩降落。
這里的時間是凌晨兩點多，乘客一個個陸續下飛機，至于舒甫，依舊坐在椅子上。
懶得去擠。
又不趕時間。
“喂！”
穆樂樂也沒走，看著舒甫，怨氣滿滿，沒有靠窗的她睡不著。全程五小時，一半時間都在畫圈圈。
“你到底叫什么？”
“舒甫。”
“我不信。”
還得給你看我的身份證不成？沒搭理她。
“好吧，我信了還不成嗎。”她也是一個人出來旅行，沒有報團，碰到另一個單獨的，不免感覺親切。
“你準備去哪玩？”
“和你不是一路。”
穆樂樂小臉又是氣鼓鼓，難道本姐姐的魅力下降了？
好吧，還真是，要是還有一點魅力，也不至于換不到座。
很快。
其他人走完，兩人才起身。
走過行李盤。
“你。。什么都沒帶？”
穆樂樂再次驚訝，自己雖然從簡，但也提了一個包。
可舒甫呢？
兩手空空，瀟灑無比，雙手揣在兜里，就往外走。
“嗯。”
來到簽證窗口，這里排了不少人，好在簡化過流程，落地簽的辦理速度不慢，很快便輪到了舒甫。
護照。
照片。
往返機票訂單復印件。
酒店訂單復印件。
費用。
只這五項，十分簡單，還問了幾個問題。
倒是沒有出現索要小費的情況，舒甫猜測可能是看他太小，就在排隊時，他見到有人往護照里夾錢。
不多。
十塊二十的人民幣，倒是沒有太黑。
“你真叫舒甫？”
旁邊窗口的穆樂樂眼睛好，瞄到了舒甫的護照。
“嗯。”
辦完簽證，正準備離開。
“等一等我。”穆樂樂跟了上來。
“有事？”
“我看你預定的酒店，和我一樣唉！”
于是。
身邊又跟了個嘚啵嘚的。機場外，有酒店專門的接待車，一輛豪華商務，看了訂單，兩人上了車。
除了司機，共三個座，還算寬敞，沒有超載，坐滿就發。
“嗨，你們好，我是滬市的！”副駕駛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
“羊城。”
穆樂樂道。
舒甫沒吱聲。
“你們是姐弟嗎？”那人問。
“像嗎？”一聽，穆樂樂笑著臉，湊到舒甫旁邊。
“離我遠點。”
舒甫伸手，一把推開，女孩子，真是一個麻煩的生物。
“哈哈，肯定是了。”
那人大笑，她也有個姐姐，兩人平常也是這么，互相嫌棄，當然不是真嫌棄。
“我們不是姐弟，今天剛認識。”穆樂樂解釋了句。
于是。
那人的眼神莫名。
和穆樂樂熱情的聊了起來，沒太關注舒甫，司機也加入了進來，他是來這邊打工的福省人，專接華人顧客。
異國他鄉，雖然只相隔五個小時的航程，但也帶著幾分親切。
至于舒甫。
默然不語。
司機好幾次想要把他帶進話題，都沒成功，只好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