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甫從門外看去。
石砌。
鐵欄。
高高的柜臺。
居高臨下，本身就給人一種壓迫感，抬頭才能看見掌柜。光是在氣勢上，來典當的人就弱了一分。
“吸！”
舒甫輕輕吸了一口氣。
踏步走進門。
只見左右站著兩個彪形大漢，長相兇惡，手里還拿著鐵棍，對于進來的人，瞪目而視，怪嚇人的。
又一次氣勢壓迫。
不過。
舒甫又不是來鬧事的，毫不在意。
“客人，歡迎。”見有客，掌柜臉上露出少有的笑容。
上下打量了一眼舒甫。
這身裝束。
能在城里湊齊一套的不多。太稀少了，聽說現在直接斷貨，十多天了，再沒有看見那對父子擺攤。
有人打聽過，對方卻表示，同樣不知道什么時候有貨。
貨源？
更是不清楚。
沒法。
要是城里一般人賣這貨，城內大戶還會強行問。但是寨子里，要是敢逼迫問來歷，破壞城寨關系。
很容易倒霉的，各寨雖然無隸屬，但很團結。
當然。
各城也挺團結，但那是在己方有理的情況下，若是因為這點原因，讓城寨關系緊張，可沒人支持。
所以。
各大商家，只能到處查，但到目前為止，都一無所獲。
同時。
掌柜的大腦飛速運轉，希望能想起來這是哪家少爺。可把城內大少回憶個遍，也沒和眼前相似的。
或許。
是別的城市來探親的大戶。
這身板。
又瘦。
又弱。
感覺弱不禁風，細皮嫩肉，絕對是大戶人家少爺。
掌柜正思考著。
“有一筆大生意，還有，我不喜歡仰著頭說話。”舒甫淡淡道，氣場十足。
“是。”
掌柜的連忙露出笑臉。
“這邊請。”
天熱。
舒甫一身的簡裝，根本沒看到危險物品，所以沒有搜身。一個壯漢讓開，舒甫來到了當鋪的側廳。
立馬就有人端來一杯飲品。
非茶。
有點像果汁，聞著一股清香，但舒甫沒打算嘗試。這一幕看在掌柜眼里，只當是舒甫根本看不上。
沒在意，生意才是正題：
“客人，有什么物品要當，我們一定給出合理的價格。”掌柜道。
“啪！”
舒甫一伸手，一張錢莊紙幣，出現在了桌上。他可沒有什么興趣，來當鋪當那些衣服鞋子之類的。
再說。
那些東西，能當多少錢？
“這。”
瞬間。
掌柜的目光，便被眼前的錢莊紙幣吸引，倒不是沒見過印刷紙，而是一眼看上去，簡直精美無比。
線條。
色澤。
畫工。
紙張。
都無可挑剔。難道，這是名家之作？第一眼，他只以為是一幅畫作，這么精細的畫作，的確少見。
只是。
還是要問問的。
“請問這。。是什么？”掌柜小心地問道。
“先上手看看。”舒甫沒有直接回答。
“好。”
掌柜小心翼翼地拿了起來。
手感很不錯，微微一彎，還帶著一點脆響，仿佛烘烤過一樣。
再一看。
“啊？”
掌柜不由驚叫出聲：
“變色了？”由于這里有光線進來，本來斜著看是綠色的一個區域，正面看，竟然變成了紅顏色。
還有靠左邊的大字。
正面看紫的，斜看竟然是藍色。
中間是一棟建筑，伸出指甲，在建筑輪廓上面刮了刮，都能感覺到凹、凸，平行的柱面尤為清晰。
再仔細一看，掌柜的眼睛移不開了。
那么細的線條。
那么小的符號。
天啊！
越看，這里面的細節就越多，每一個細節，都透漏著讓人癡迷的規則紋路，很多符號肉眼看不清。
當即。
拿出一個放大鏡片。
“嘶”
一口涼氣，掌柜的瞪圓了眼睛，在放大后，那些微小的符號，也清晰無比，仿佛用細毫一筆筆勾勒。
這是人的手能做出的畫？
他不相信。
還有透視圖像，對著光，可以看見空白區域里，是一個建筑模樣，他實在想不出，是怎么制造的。
完美的工藝品。
價值。。。不可估量。
深吸一口氣。
抬頭。
掌柜看著眼前淡定的年輕人，有點激動道：
“客人。”
“這是。。。何物？”
掌柜是真的震驚。
見過的工藝作品太多，可是如此精美之物，卻是頭一次見，還有紙張，竟然一點摸不出來是哪的。
“估個價吧。”
舒甫心頭一笑，從一開始，他便是打定主意來城里賣幣。。賣錢。
“請問。。。多嗎？”掌柜小心地問，物以稀為貴。
“不多。”
舒甫搖頭。
“制造難度極高，材料特殊，每一張，都有特殊編號，獨一無二，至于來歷，想來你也是聰明人。”
“所以，別問這么幼稚的問題，我只能說，只有我這里有，但得看到你們的誠意。”
“你覺得，值多少錢？”
頓時。
掌柜被問住了。
實話。
還真沒有見過這么精致的紙張，上面的很多特異之處，令人咂舌，一時間也難以估算出一個價格來。
片刻。
伸出一根指頭。
見此。
舒甫笑了笑，和我玩這個？
“一萬兩碎金？”
掌柜臉色一僵，一萬兩，還是碎金，這怎么可能，他們東家的家產，也沒這么多，簡直是開玩笑。
“這位少爺說笑了，在下的意思是，十兩碎金一張，如何？”
掌柜嘗試一問。
他不傻。
舒甫看樣并不是來做一錘子買賣的，他需要用高價先穩住對方，體現一下誠意，再請東家來定奪。
這下。
倒是讓舒甫心中一愣，自己還是有點低估了這張紙幣的價值，本來覺得一兩碎金可以，現在十倍。
噗通！
舒甫的心臟，有點加速。
因為這和衣服不同，沒兌換限制。
只要有金銀，就能無限制兌換，要知道，二兩碎銀，就可以兌換出五張，然而對方報價十兩碎金。
著實有點出乎意料。
“你們倒是挺有誠意。”
有錢不賺是傻子，舒甫點了點頭，當然，他可不期待，所有都能十兩碎金往外賣，對方是在試探。
也是一種誠意，不過這一筆交易，他能大賺。
十兩碎金。
在二零零九年的地球，等于十萬元人民幣。
果然。
印錢。
才是最賺錢的生意，這才是暴利啊！做生意，賣服裝什么的，都弱爆了，這就是傳說中的鑄幣稅。
他很想說：
沒有什么比印錢更爽了，如果有，那就是。。。瘋狂印。
這其中。
也有錢莊貨幣真的好的緣故，論質量，超過地球所有貨幣。很多微縮圖印，就算放大也不是像素。
而是清晰刻印，無比精致。
肉眼所能看到的，只是整張貨幣精髓的五分之一。
起初還沒有發現，但后來拿著高倍放大鏡一看，舒甫也有點震驚，就憑這工藝，光是當個收藏品。
在這邊也會很有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