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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靈兒終于開了口,在蘇玨第一千八百次接住傅小官的那一刻。
“公子稍等!”
傅小官正要再飛,停了下來。
“小女子武照,字靈兒,曾經想在祁山走廊與公子一見,被公子拒絕,小女子取了父皇的文書再來,請公子過目。”
傅小官看了看武靈兒,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文書,確認了眼前這個女子就是太平公主。
他沒有行禮,而是問了一句:“不知殿下前來所為何事?”
“公子,天色已晚,小女子尋思是不是先去繁寧城讓大家先落腳為好?”
傅小官這才注意到時間已然過去了半天,他看向了關桐,問了一句:“那人……傻傻的站在雨里,都淋成了落湯雞的模樣,他是誰?”
關桐一聽,氣急攻心,再加上渾身上下早已冷得發抖,喉頭一甜,兩眼一黑,噗通一聲便一頭栽倒在地。
“啊,我就問了他一嘴,可沒動他分毫,若是他有三長兩短,可與我等無關,殿下在此,若是惹上官司,殿下可要為我等做主!”
有觀禮殿的官員們慌忙的跑了過去,將關桐抬去了馬車。
傅小官的眉頭輕輕一揚,對武靈兒說道:“既然殿下親來,那么昨夜之事我便既往不咎,但有一點我希望殿下明白,甚至可以轉告文帝陛下。我等數千里而來,為的是文帝之邀約,這是文壇盛事,我希望單純一點,不要涉及到別的色彩,否則……這文可就變了味道。”
武靈兒眼里流光一閃,又一次盈盈一禮,“公子此番話小女子極為贊同,請公子放心,隨小女子隊伍去那繁城可好!”
“行!”
于是武靈兒歡喜的走了。
車隊也調轉了馬頭,跟在了一千紅色娘子軍的身后。
春雨細細密密,繁寧城的燈籠已然亮了起來。
觀禮殿設于繁寧城的迎賓樓里也已經燈火璀璨。
樊國夷國和荒國的學子使節們都住在此處,他們比傅小官一行提前兩天抵達,有過數次交流,彼此熟悉了許多。
再加上他們的心里共同默認了此次文會最大的敵人就是傅小官,所以他們也顯得親密了許多。
而現在他們中的代表人物便聚集在一起,正在談論著一個問題——太平公主出城半日,那傅小官尚未到來,那么是太平公主斬了傅小官呢?還是傅小官真跑了?
樊國學子代表是十三皇子樊天寧,年十六,模樣俊秀,性子安靜,他雖然坐在桌旁,卻僅僅是帶著笑意安靜的喝茶,并沒有參與這場辯論。
而夷國學子代表是六皇子鄢晗煜,年十八,生得高大,昂藏七尺,腰懸一把九環吞金大刀,此刻正在激揚文字:“依本王看,太平公主當不會斬殺了傅小官,想來是會囚禁,那廝不識好歹,以為憑著自己的那淺薄才名便可以為所欲為,卻不知這是武朝而非虞朝,可不是他任性撒野的地方!”
荒國拓跋淵哈哈一笑補了一刀:“聽聞夷國已經侵入虞朝三百里,也不知道傅小官身為虞人作何感想?”
拓跋淵這話一出,此間的學子們頓時沸騰了起來。
卻不是為傅小官抱不平,而是幸災樂禍之聲此起彼伏。
“虞朝那東部邊軍不堪一擊,聽聞初戰時候夷國之軍隊就越過了洗馬原,直接跨過了洗馬河推進到了桑峪一線。”
“聽說洗馬河之戰,夷國死千余傷三千,而那虞朝卻死了五千傷者更是萬計……你們說虞朝還是防守,這守得什么玩意兒?”
“你們恐怕不知,虞朝自從宣帝登基以來,國力日漸衰敗,文臣愛財武將惜命,哪里還有半分曾經的泰和盛世景象!而今之虞朝,早已被上京六大門閥掏空,聽聞天子政令難出承天大殿,而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