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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的清晨寒意已重,院子里的花殘紅漸褪,飄落一地的花瓣。
經過足足兩天的訓練,白玉蓮和蘇墨才徹底的掌握了傅小官所教授的手語。
今日傅小官將對白玉蓮帶來的五百軍士和他曾經挑選的兩千難民壯年進行重新編制。
西山別院外院的演武場上,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傅小官和白玉蓮蘇墨走向了前方的高臺。
這兩千壯年經過這兩個多月的訓練之后精氣神很是充沛,和當初剛來西山時候的面黃肌瘦截然不同。
他們的伙食更好,住宿條件也極佳,在護衛頭領陳破的操練下初具氣勢。
而白玉蓮帶回的五百軍士此刻卻肅然而立,雖然他們來到此處才僅僅幾天時間,卻早已聽白玉蓮說起過這少爺的為人。
原本他們是不相信的,但來到西山別院之后卻又聽了許多關于這少爺的故事,想來就不會有假了。
自從跟著白玉蓮一路走來,他們的命就已經賣給了白玉蓮,可白玉蓮卻說他們的命是要賣給這個叫傅小官的少爺——對此他們是持觀望的態度。
畢竟他們曾經是白玉蓮的兵,是出于對白玉蓮的信任,而那個叫傅小官的才十六歲的少年對他們而言只有陌生,甚至他們難以相信一個才十六歲的少年能有多少作為,何況這少年還是大地主家的小地主。
但白玉蓮的面子不能不給,所以此刻他們站得很端正,沒有了在東部邊軍里兵痞的樣子。
傅小官三人走到臺上,首先激動的就是那兩千新兵,傅小官在他們的心目中可是若神靈般的存在。
“少爺、少爺、少爺……!”
旁邊的五百老兵嚇了一跳,臥槽,有這么狂熱的嗎?
那兩千新兵激動不已,若不是陳破早有吩咐,而且此刻陳破就站在隊伍的最前面,否則這些家伙完全可能沖上去。
傅小官過了數息才將手舉起往下一按,頓時鴉雀無聲。
白玉蓮和蘇墨相視一眼,眼里滿是震撼。
這就是令行禁止,雖然這才兩千新兵,但傅小官僅僅一個動作,就令他們完成的如此整齊劃一,這家伙若是帶兵,還真有點料。
“今日將你們召集在一起,是因為接下來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現在我向你們介紹一個人,他叫白玉蓮——”
傅小官伸手一指,白玉蓮站到了前面。
“從此刻開始,我們要成立一支全新的私兵,你們就是這支私兵的第一批成員。但是——”傅小官嚴肅的掃過全場,聲音愈發凝重,“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你們將面臨最嚴苛的訓練,半年之后,你們將迎來第一次考核,考核不合格者將面臨淘汰。一年之后,第二次考核不合格者將第二次淘汰。這很殘酷,但我要的只有精兵。因為,這支由這個世界最優秀的士兵組成的軍隊他將有一個特別的名字,它叫神劍!”
“如神之一劍,所過之處令敵人聞風喪膽!”
“我會在一年后的今天在這里等著你們,等著你們能夠通過考核,成為神劍的一員!”
“此后的訓練將由白玉蓮全權負責,你們必須無條件的服從白將軍的指揮,若有不聽軍令者,斬!”
“若有心怯者,現在就可離開,若有在訓練中無法堅持者,也可隨時離開,我不會怪你們,因為此后的訓練將遠遠顛覆你們的認知。”
“接下來由白將軍訓話!”
白玉蓮背著一把大刀穿著一身勁裝背負著雙手站在高臺上。
這兩日傅小官已將整個的訓練計劃詳細的寫給了他,在玳山之下,新的訓練場地也已經初步建好,當然訓練場地中的那些設置白玉蓮此前從未見過。
而傅小官卻逐一的演示給了他看,無論是匍匐前進還是障礙越野,傅小官的動作行云流水無可挑剔。
白玉蓮和蘇墨當時震驚無比,如果每個士兵都能達到傅小官那樣標準的戰術動作——這個詞是傅小官說的,那么這只隊伍會有多么可怕?
按照傅小官的計劃,上午就是這樣的體能戰術訓練,下午是刀槍劍戟弓的訓練,晚上……晚上拉去玳山上跑,負重三十公斤!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所謂的特種部隊,其實就是按照標準的戰術來訓練,用遠超于普通士兵的訓練強度來強化他們,把他們訓練成戰爭的機器,就是這樣。”
好吧,老子接下來就把這幫兔崽子訓練成戰爭的機器!
“我只說一句,老子的兵沒有孬種!”
“少爺說了,不聽軍令者,斬!”
白玉蓮殺氣頓放,反手拔出長刀,轟然一聲斬下,腳下高臺頓時被劈飛一角。
他手握長刀殺氣騰騰,“接下來進行分組,陳破,出列!”
隊伍按照原來的計劃很快分好,無論是新兵還是老兵都極為配合,或許是為了加入神劍,也或許是迫于白玉蓮的長刀之威,總之,傅小官原本還擔心的新老矛盾并沒有出現。
浩浩蕩蕩的隊伍被白玉蓮拉去了玳山那處的訓練基地,有許多村民前來圍觀,傅小官想了想,派了幾十個護院去將他們勸離,然后在外面豎了一溜牌子:軍事重地,謝絕觀賞!
這畢竟是在練兵,雖然說是私兵,可這私兵也太多了一些,萬一有有心之人將之上奏,雖然傅小官有辦法去解釋,但那樣會很麻煩,因為肯定會有人抓住這事做點文章。
西山別院后院里有蘇玨和蘇柔,蘇墨對那訓練方法很感興趣,征得了傅小官的同意,蘇墨也加入了其中。
后院很安靜。
蘇玨在房間里打坐練氣,蘇柔坐在溪水旁繡花,傅小官獨自一人坐在涼亭里給傅大官寫了一封信。
這封信就兩件事情,其一是需要五娘委托她娘家打造一批兵器,這批兵器和尋常的不一樣,一種是匕首,一種是唐刀,一種是短弩,最后才是普通的弓弩。
其二是需要六娘委托她娘家縫制一批服裝,這玩意就太新奇,完全是按照傅小官曾經穿過的作戰服來做的。
最后他將一應圖紙畫了出來,并特別注明這些東西都要保密。
將信寄出,傅小官躺在了椅子上,想著這兩千五百人最終能夠留下多少,若他真被任命為和親使者,這只隊伍是要帶出去的,倒不是為了保護他,而是他需要打劫一些荒人的戰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