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館門前。
林天馳聽說盧丹要邀請騰翔吃飯,根本沒給騰翔說話的機會,便搶先把事情拍了板:“好啊!盧姐請客吃飯,那我們那必須有時間啊!這樣吧盧姐,中午的飯局我安排,只要你能賞光就行!”
“這事跟你有關系嗎?”盧丹再度露出了一個不悅的神情。
“這……!”林天馳一愣。
“騰翔,中午吃飯錢我給你報銷,務必要把盧姐陪好!知道嗎!”楊東發現盧丹只準備請騰翔一個人,語速很快的囑咐了一句。
“哥,我是畫家,不是鴨子!”騰翔看見楊東和林天馳兩人臉上那種慈祥若老鴇子的笑容,登時準備反擊,展現一下藝術家的風骨。
“這事成了,我給你五萬塊錢!”楊東壓低聲音,伸出了一只手掌。
“小姐姐,你看咱們中午吃點啥啊?”騰翔把盒飯袋子往林天馳手里一塞,拽開寶馬副駕駛的車門,毫無節操鉆了進去。
“我吃什么都可以,你看你想吃什么?”盧丹對于騰翔展現出了極度的溫柔。
“我也什么都行,聽你的!”
“那就去吃西餐吧,跟我們聊得主題能貼合一些。”
“妥!”
兩人攀談間,盧丹駕駛著寶馬,直接駛出了文化宮的大院。
“這你媽……咱們倆蹲了一上午,連個招呼都沒打上,為啥騰翔過來,這事就辦的這么痛快呢?”林天馳看著寶馬的尾燈,仍舊有點懵逼。
“這人吶,到啥時候都得有點手藝,誰能想到,騰翔就因為會畫畫,直接就能跟盧丹聊莫奈去了!”楊東也感慨了一句。
“哎,東子,他們倆在哪嘮了半天,到底要摸誰的奶啊?”林天馳一點藝術細菌沒有的問道。
“我看盧丹那個架勢,整不好騰翔就得把她給摸了!”楊東眨了眨眼:“別愣著了,他們吃西餐去了,咱倆也回車里吃盒飯吧!”
“鈴鈴鈴!”
楊東剛一邁步,兜里的另外一部手機就響起了鈴聲,他看見史一剛打來的號碼,笑著接通了電話:“哈嘍啊,屎總!”
“呵呵,在哪呢?”史一剛笑呵呵的問道。
“在文化館,研究莫奈呢!”楊東很有逼格的回應道。
“我艸,摸個奶都能跑到文化宮去,你們這怎么還琢磨上知識女性了呢!”史一剛粗鄙的回應道。
“有事說事,你管我摸誰呢!”楊東今天的事雖然還沒著落,但總算用騰翔搭上了盧丹這條線,所以心情不錯的跟史一剛扯著犢子。
“來燕翅樓,我請你吃個飯。”史一剛道明意圖。
“你這么摳的人要請我吃飯,我咋這么不信呢?”楊東瞬間警惕了起來。
“我請你吃飯,但是得你結賬,放心吧,這錢不讓你白花,過來一趟,我給你介紹一個F順本地的關系!”史一剛嘿然一笑。
“哎,你要這么整,確實有點大哥范兒了!等我吧,馬上就到!”楊東聽見這話,興沖沖的向停車的地方走去。
另外一邊,史一剛帶著小賀和大慶幾人,已經趕到了燕翅樓酒店,邁步向門內走去,而史一剛也在走路的同時,跟他本地的關系通著電話:“喂,老李啊……我已經到燕翅樓了……對,我今天剛來,這不就想起來叫著你一起吃頓飯嗎……哈哈,這么多年的關系了,有什么破費的,你過來吧……嗯,荷花廳包房,你到了給我打電話,我下樓接你……妥了!”
史一剛掛斷電話的同時,已經邁步走進了大廳,一抬頭,剛好遇見了劉景生和趙磊幾人,也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向樓梯那邊走去。
“呦,史總,你什么時候來的F順啊!”劉景生看見史一剛之后,先是一愣,隨后滿臉笑意的迎了上來:“你看你,到了F順怎么不給我打電話,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呢!咱們上次通話之后,我連你的住處都安排好了,結果你到了也沒通知我啊……這樣吧!正好磊子我們也剛定完包房,在牡丹廳呢,要不然咱們一起吃口飯,我給你接個風啊?”
“算了,你這邊還在招待趙磊,我就不添亂了,我也約了朋友,呵呵。”史一剛知道劉景生是趙磊的人,所以也沒準備跟他產生什么瓜葛。
“老劉,既然一剛不愿意跟咱們一起吃飯,那就別強求了。”趙磊笑著插了一句話,隨后笑瞇瞇的走上前來,看向了史一剛:“怎么,F順這邊的項目,你還真動心了?”
“呵呵,跟狗搶屎的事我不愿意干,那就只能虎口奪食了唄!”史一剛溫聲細語的回應道。
“操,你這個人,永遠嘴比骨頭硬,雖然咱們倆不對付,但畢竟是一個公司的,如果在這邊有什么為難的地方,記得給我打個電話!”趙磊嘴角上揚的回應道。
“那我謝謝你了唄?”史一剛莞爾一笑。
“不用謝,你出事我不一定幫你,但最起碼接到消息,我心里能挺痛快,哈哈!開個玩笑,別介意昂,走了!”趙磊擺了擺手,直接帶著大雙和二雙等人,跟著服務員向樓上走去。
“大哥,現在趙磊跟劉景生走的這么近,對于咱們接下來要辦的事,可能會產生阻力啊!”小賀看著趙磊囂張跋扈的背影,眨巴著眼睛提醒了一句。
“你可能不知道,我舅姥爺年輕的時候是土匪出身,還有我老舅,在東南亞一帶,都屬于出了名的賊王,我真不是跟你吹,我要收拾趙磊,那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史一剛張嘴就要開始白話。
“大哥,你上次不是還跟我們說,你老舅在日B混山口組嗎,這怎么又干到東南亞去了呢?”大慶瞪著無知的小眼睛追問道。
“我上次說的那個是我大舅!這次的是我二舅,我二舅年輕的時候,曾經搶劫過緬D的運鈔車!”史一剛努力往回找補著。
“M甸貨幣,那能值錢嗎?”大慶虎逼逼的再問。
“你傻逼啊!誰告訴你里面都是緬幣了,我老舅搶了一車金條!當時緬軍部隊來了一萬多人圍捕我老舅,愣是讓他給跑了!”史一剛越說越沒譜。
“你老舅帶著一車金條,還能跟部隊干仗啊?”大慶又問。
“你他媽能不能閉嘴,我說啥你就聽啥得了,腦瓜子里咋那么多問號呢!”史一剛嗷的一嗓子,直接把大慶憋滅火了。
另外一邊,史一剛準備宴請的關系老李,在跟他通過一個電話之后,隨即就把電話打給了本地的江湖人士閆海哲。
“喂,李哥?”市內一家棋牌室的麻將桌上,閆海哲拿起手機,甕聲甕氣的應了一句。
閆海哲今年三十三歲,從十八歲開始,平均每年得進三次看守所,每兩年肯定得判一回,絕對屬于那種劣跡斑斑的混子,如果不是他爹當年比較牛逼,估計他現在都出不來,閆海哲雖然名氣有了,但是對于經商一點天賦沒有,所以名下的生意也不多,全都是一些類似于賭局、高利等等的生意。
“海哲,之前你不是說,讓我幫你留意一下紅歌集團那些人的情況嗎,我這還真打聽到了一點!”老李直言回應。
“呵呵,你這效率可以啊!什么情況,說說!”閆海哲咧嘴一笑,用滿是紋身的手掌打出去了一張幺雞。
“紅歌集團的史一剛,我們倆有過數面之緣,算是那種能說上話的點頭之交,剛才他給我打電話,說他剛到F順,想讓我給他引薦一下浩豐公司的人。”老李直言回應道。
“既然你跟他是朋友,為啥還把消息透給我呢?”閆海哲樂了。
“手指頭都能分個長短,那朋友這東西,不是也得有遠近親疏么!史一剛約我去燕翅樓吃飯,他已經到了,人在荷花廳!”老李倒豆子一般的回道。
“好,謝了!”
“客氣!”
“大雄,何征,帶兩車人跟我走!”閆海哲掛斷老李的電話之后,扯著嗓子喊了一句,隨后拎著手包就向門外走去。
二十分鐘以后,三臺私家車粗暴的停在了燕翅樓門前,隨著車門敞開,閆海哲帶著十多個精壯男子,大步流星的就向著樓上走去。
“哲哥,一會咱們進門,要個啥結果啊?”閆海哲身邊的大雄側目問道。
“這個史一剛在紅歌集團,是個位置很高的人,而且現在浩豐公司那邊,已經基本上就算是把光伏項目甩給我弟弟了,咱們沒必要因為一件已經確定的事情,再去跟紅歌集團交惡,把史一剛扣下,讓他們的人把曲慶楠交出來,這事就算拉倒,但他們要是扎刺,誰也別慣著!人在荷花廳,抓緊上去吧!”閆海哲語氣沉穩的開口道。
“明白!”大雄等人聞言,紛紛點頭應聲。
樓上那邊,史一剛去了個衛生間之后,也撥通了楊東的電話號碼:“你到哪了?”
“我已經快到酒店那邊了,十分鐘之內就能上樓。”楊東看了一眼導航之后,開口應答。
“你先別過來了,我剛才在這個酒店看見趙磊了,眼下這個節骨眼,正是敏感的階段,讓他看見咱們倆會面,有點不合適,等晚上吧,晚上換個地方再見!”史一剛張嘴介紹了一下自己的這邊的遭遇。
“行,我知道了!”楊東應了一聲,隨即掛斷了電話,史一剛也收起手機,走回了包房里。
“咣當!”
史一剛進門后,落座還不到十秒鐘的時間,他們這個包房的門就被人一腳踹開,隨后十多個大小伙子,瞬間涌入屋內,無數刀片架在了眾人的脖子上。
“啥意思啊,哥們?”史一剛看著兇神惡煞的一伙人,皺眉問了一句。
“艸你二大爺的!誰叫史一剛啊?!”何征攥著軍刺,一臉戾氣的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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