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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術室外,林春菊焦急等待著。
岳晴晴在旁邊陪著,看著奶奶不停地走來走去。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奶奶這么焦躁的模樣。
生死之外無大事。
或許到了他們這個年齡,也只有這件事才真正稱得上無可奈何。
林春菊回憶著小時候的事。
一樁樁,一件件。
喋喋不休,不像在給孫女說,反倒像自言自語。
仿佛這些話遲一點就說不出口了。
終于手術室上方的燈變了顏色。
戴著口罩的護士從里面走出來。
看不清表情。
林春菊沒敢第一時間迎上去,還是岳晴晴走了過去。
“怎么樣?”
護士彎著眼睛笑了笑,“手術很成功,腫瘤已經被彥醫生取出來了。”
太厲害了。
將靈氣化作手術刀,將腫瘤完整取出。
要知道那腫瘤簡直就像種子一樣,已然開始生根發芽,和腦袋里原本的結構交織在一起。
就算再厲害的醫生都會有所遲疑。
可病人的情況卻并不好,手術時間拖的越長,出現意外的概率越高。
然而彥斯年從頭到尾動作流暢地仿若已經在腦海中彩排千百遍,半點滯澀也無。
對靈氣的細微操作簡直前所未見。
手術的圓滿超乎所有人想象。
在終于完成的一刻,除了彥醫生外的所有人都忍不住發出歡呼。
旁邊充當助手的幾位原本也是華夏有名的醫生,就算心不高也難免氣傲。
可在彥斯年面前卻生不出半分自得。
人家這精準的程度簡直比機器還逆天,明明年齡也不大,也不知道哪來這么豐富的經驗。
淚水從林春菊眼中奪眶而出。
她只覺這是一個夢。
忍不住緊緊抱住岳晴晴。
“晴晴,幸虧、幸虧有你,謝謝……”
岳家能遇見這孩子,也不知道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
岳晴晴輕輕拍著奶奶背脊。
“都是一家人,就別說兩家話了。”
林建平的移動病床被推了出來。
整個手術中為了觀察神經活躍的區域,林建平是在清醒狀態下進行手術的。
因為有幾個特殊麻醉師的存在,倒是沒感覺到什么痛苦,只覺得有點詭異。
任誰清醒的時候做開顱手術也會有同樣的感覺。
現在手術結束,縫合都已經結束,林建平聽著旁邊人的話語才知道腦袋里那顆瘤子已經取出來了。
“春菊!”林建平大睜著眼,不可思議道:“我這是不是在做夢呢?”
不愧是親兄妹,連想法都一樣。
“不是,你好著呢,還能活好多年。”林春菊擦干了眼淚,臉上喜氣洋洋的。
林建平中氣十足,“哎喲,小時候爹娘就罵我蔫壞,看來當禍害也好,禍害遺千年嘛。”
都這把年齡還能說出這種不靠譜的話。
林春菊要不是看他剛剛做完手術,真想給他腦袋上來一下。
她一路跟著病床前往病房。
岳晴晴則留在原地等師兄。
彥斯年愛潔,每次手術后都要仔仔細細地消毒一遍。
這次施禧還專程貼心地準備了可以洗澡的單間。
彥斯年出來后頭發還濕漉漉的,用靈氣一蒸,很快干了。
“在等我?”
彥斯年還想說什么,突然聽到聲音。
頓時和岳晴晴一起回頭。
宮戚明滿頭是汗地一路跑過來。
“彥斯年,你瞧瞧給我提供的什么情報,現在人跑了,你得負一大半的責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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