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綿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冰冷的眼神。
只是被遲嬌盯著，他就有種無處遁形的感覺。
“我沒有殺人。”劉海綿垂眸掩住眼底一閃而過的慌亂之色，故意用鎮定的語氣說道。
“你在撒謊。”遲嬌緩聲說，“你是晚上十點二十五分的時候從家里拿了把刀，去封妙家找封妙，決定要殺了她泄憤，對嗎？“
少女軟軟的聲音落下之后，劉海綿的心肝就顫了顫。
因為遲嬌說的完全是正確的。
封妙死去的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他都記得很清楚。
下意識的覺得這只是個巧合，劉海綿唇角倏然勾起一個很不屑的笑容：”我那天晚上喝多了在家休息，根本沒有出去過。你別想炸我。“
“那有沒有人證明你在家里沒有出去過？”北堂烈冷聲向劉海綿問。
“沒有人能證明我在家沒有出去過，但是也沒有人證明我從家里出去過吧？”劉海綿惡意的笑著說。
北堂烈算是知道什么叫人不要臉天下無敵了。
遲嬌向北堂烈投去個讓他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繼續向劉海綿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舉頭三尺有神明，劉海綿，你以為沒有人看到就不會有人知道你殺了封妙？你是怎么殺了封妙的，已經有人告訴我了。”
聽遲嬌這么說，劉海綿猛地抬頭看向了她。
猝不及防的撞入了遲嬌那雙淡然的黑眸之中。
少女那雙黝黑的眸子像是無形的深淵，一眼望不到低。
不敢和遲嬌對視，劉海綿有種在她的面前無法隱藏自己的感覺，有些慌亂的把視線移到了別處。云海
嘴上卻還非常硬氣。
“那你說說，是誰告訴你的？”劉海綿故作不經意的問。
“封妙啊。”遲嬌的小嘴里緩緩的吐出了三個字。
劉海綿撲哧一下笑出了聲音：“你以為我會相信？”
遲嬌懶洋洋的拖著粉腮，看著劉海綿：”當時你站在封妙房間的窗前，親眼看著那個高高瘦瘦的男人把封妙的臉皮剝下來的時候，你是什么心情呢？“
輕柔的話音落下，劉海綿再也無法淡定了。
他再次猛地看向了遲嬌。
驚疑，恐懼，驚慌……
眼神復雜的無法形容。
“你別想炸我！這個世界上是沒有鬼的！”劉海綿斬釘截鐵的說。
但是語氣已經沒有剛才那么淡定了，明顯是充斥著驚慌失措。
很顯然，他的內心已經動搖了。
因為遲嬌說的真的是分毫不差。
就好像是她在現場看著一樣。
“你當時是不是覺得封妙活該？你覺得她和那個要殺了她的男人關系不純，所以你覺得她活該落得這個下場。你是不是覺得那個警笛聲來的很不是時候？如果不是恰好警笛聲響起，那個男人不得不收手跑掉，你也不用親自動手殺了封妙了。“遲嬌那水潤的櫻桃小嘴一張一合的，輕柔的吐出讓劉海綿足以墜入無間地獄的話語。
“你是怎么知道的？！”劉海綿激動的從椅子上站起身，大步的走到了桌子前，一雙眼睛赤紅的看著遲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