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兩人都沒急著下車。
車停下之后引擎就自動熄了火，車內靜悄悄的，氣氛安靜的詭異。
司機也不敢亂動，乖巧的坐在前面時不時偷偷的從后視鏡瞄上一眼。
“下車。”顧沉驍出聲。
正在偷瞄的司機被逮了個正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是他被趕下了車。
“是。”
車外，寒風凜冽。
已是深冬，再有半個月就是除夕了。
司機下了車之后就打了個哆嗦，雙手環胸抱住了自己。
眼前有白色如飛絮一般的物體從頭頂飄落，他抬頭望去。
下雪了。
車內。
沉默了一段時長過后，是宋言先打破了這份沉寂。
“顧總，今天我心情好，現在是有問必答時間，你可以隨意問我問題。”
鑒于考慮他應該會有很多疑惑，所以她就大方一點。
至于他問了問題，她回不回答，又是另一回事了。
顧沉驍終于開口，“知道兩年前我是怎么看上你的嗎？”
宋言有些怔忡。
他這個問題問的，還真是出人意料。
不過經他這么一提，她便不由自主的回憶起了兩年前。
那個慌亂躁動的夜晚，那個高高在上冷情自持的他。
不是第一次見面，卻是他第一次主動跟她講話。
回憶，被他清冷的嗓音打斷。
他道：“因為你長的好看，又聰明溫柔，大方得體，懂得分寸。”
他當時見到她時就想，或許，他正好需要這么一個女朋友。
“現在看來，你除了長得好看是真的以外，其他的，都該歸功于演技好。”
演技，是真的好。
連他都沒看出來。
或許如果只要她想，她甚至可以演一輩子都不會被他看出來。
宋言不知道怎么她說的有問必答就成了他自問自答的時間了。
“除了長得好看以外，名字也是真的。”她認真的糾正了一點。
顧沉驍無聲的凝視著她，那雙漆黑深邃的眸仿佛深潭，想要將她拉入其中，共墜無底深淵。
宋言無畏而坦然的對上他的眸，輕笑，“顧總現在是在為自己沒能看清我的真面目而惱怒嗎？”
不是。
是明知這一切都是假的，可他還是越來越不想放過她。
而他似乎也開始越來越清楚，兩年前，他不是缺女朋友，非要有一個女人來填補那個空缺。
而是因為她的出現，他才有了要一個女朋友的心思。
“改天我會去拜訪伯父。”
他一句話，宋言愣了愣。
這轉移話題的速度實在太快，她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這個時候他突然提這個做什么？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顧沉驍解釋道：“去向他賠禮道歉。”
他這么說，宋言就更不理解了，嘟囔道：“你向他賠什么禮道什么歉，就算你拱了他家的白菜，但這顆白菜只是由他播種，又不是他照料長大的，跟他有什么關系。”
雖然這比喻的有些糙，可理就是這么個理。
況且之前本來就是自由戀愛，你情我愿的事啊。
“可我想合法合理的繼續拱這顆白菜，現在似乎需要征得他的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