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面對這種情況,羊須胡老者身形兀然一閃,竟然直接向前挪移了好幾個身位。
與此同時,其手中一道龜殼狀法器出現,并直接被其擋在身后。
因為挪移身位的緣故,那兩只六級妖獸已然是在羊須胡老者偏后的位置,而羊須胡老者,赫然憑借這具龜殼,硬生生的擋在后面兩大六級妖獸的攻擊上。
兩大六級妖獸的力量毫無保留的直接轟在龜殼上,龜殼當場報廢的不成樣子,羊須胡老者更是鮮血不住的往外噴。
可是,憑借著這種沖擊力,羊須胡老者的速度竟然又加快了幾分,眼看拉大了不少距離,距離逃出生天,也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這種情況下,饒是陳澤見了,都暗道精彩,而后面,如陳澤所料,又遠離幾分后,那兩只六級妖獸還是舍不得霓裳草,都沒有再去追羊須胡老者。
而七級青冥獸,此時也是追到小島這邊,也看到了霓裳草。
這一刻,七級青冥獸直接調轉動作,看都不看前面還在逃跑的羊須胡老者,而是吼叫一聲后,調轉方向,沖向霓裳草。
霓裳草附近的那兩只六級妖獸青冥獸自然也看到了,不過此時青冥獸心中,赫然只有這株霓裳草。
青冥獸能夠感受到,眼前這株草對自己的吸引力,甚至,它體內已然開始即將深度覺醒的血脈,都有些微微顫動。
在血脈覺醒的誘惑下,青冥獸認知相當清楚,在這株草面前,那個人類算什么,只要自己的血脈能夠深度覺醒,那么,它將會在青冥獸一族聲望大赫。
目的改變,青冥獸朝著不遠處這兩個六級的小家伙怒吼了幾聲。
身為七級妖獸,哪怕是前中期戰斗能力偏弱的青冥獸,它依舊有自己的驕傲。
要不是受了不小的傷,外加上吞下眼前這株草更重要,九眼橋區區兩個六級的小家伙,它根本都不放在眼里。
望著眼前的兩只六級妖獸,青冥獸眼中閃過一絲傲視,而看向霓裳草時,則是無比的貪婪渴望。
可是,霓裳草的誘惑,可不止是對于青冥獸一族的血脈那么簡單,其對于所有妖獸都是通用的,對于那兩只六級妖獸的吸引力,同樣是相當之大的。
因此,哪怕面前的青冥獸是六級妖獸,但是霓裳草的誘惑下,看了一眼渾身是傷的青冥獸,兩只六級妖獸竟然達成一致。
一時之間,兩只六級妖獸與青冥獸進入到對峙階段。
這種情況,也讓青冥獸大怒。
妖不可辱,作為七級妖獸,被這么兩只六級妖獸看輕,青冥獸怎么會高興,下一刻,青冥獸妖軀泛過一陣青色波紋,一道怪異的聲音自其肚中傳出,直襲二妖。
須臾之間,一場妖獸與妖獸之間的戰斗,瞬間開始。
而不遠處,看著眼前的一幕幕,陳澤也是有些瞠目結舌了。
陳澤屬實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夠一下子遇到這么多精彩的事情,而這一切的事情,似乎,都是由他的那株四百年霓裳草展開的。
這一刻,陳澤童孔微縮,精神大振,目光更是徘回在兩方妖獸之上,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眼下這個時機,有些妙啊,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么他,是不是可以做一下這個漁翁呢?
青冥獸暫且不說,那兩只六級妖獸,若是全力而為的話,也并非不能解決掉。
而這青冥獸雖然是七級,但是到底還沒有突破到七級中階,外加上其身上的傷勢,在此次戰斗中肯定會加重,那么其戰力肯定也會大幅度削弱。
如此情況下,只要找準時機出手,他也不是沒有機會。
想到這里,陳澤目光一閃,藝高人膽大,憑借著水靈珠遮蔽氣息的能力,陳澤直接繞著整個小島,暗中布置起來。
有著水靈珠在,還有水遁這種仿佛融于水的遁法神通,陳澤毫不擔心自己會被發現,事實也是如此,沒過多久,原本收起的水沼蔽天大陣已然被重新布上。
陣法布置的可以說是悄然無聲,此次戰斗正酣的兩方妖獸,更是察覺都沒有察覺到。
布好陣法,陳澤找好位置藏好,看向妖獸的戰場那里。
只見,此時,兩方的妖獸都打出真火來了。
青冥獸這邊,若是全盛的話,對付這么兩只六級妖獸或許不用太過費勁,可是眼下,其已經受了不小的傷,更是奔襲追殺羊須胡老者不少時間,狀態已然大減。
而青冥獸一族本就戰力一般,這只七級青冥獸到底也只是觸碰到七級中階那一條線。
因此,狀態大減的青冥獸,對付起眼前這兩只六級妖獸來,也是頗為費力,一時半會兒,都不一定能夠解決掉二者。
相反,另一邊。
那兩只六級妖獸雖然身上到處是傷,卻依舊亢奮不已,攻勢不減,絲毫不怕與青冥獸對攻,不斷侵擾著青冥獸的傷口之處。
“看來,照這么下去,這青冥獸還真不一定能夠堅持到最后。”
陳澤目光毒辣,很快陳澤就看透了兩邊的情況。
就目前來說,一級的等級壓制下,青冥獸還是占據著絕對的優勢的,另外一方的兩只六級妖獸也是只能勉強還擊。
不過,就狀態而言卻不一樣了,青冥獸這邊本就受傷不輕,眼下在對面不要命的侵襲下,傷勢不斷加重,此時已然見出疲態。
而那兩只六級妖獸,雖然被青冥獸弄得同樣受傷不輕,但是兩個都仿佛打了興奮劑一樣,攻擊很有侵略性,絲毫不畏懼換傷。
目光悠悠的看著眼前的戰斗,陳澤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隨后看向另一個方向,帶著幾絲莫名的意味,陳澤心中喃喃道:
“倒是可以先看看別處。”
這樣說著,陳澤身形一轉,來到了百里之外的一處小島。
將負責偵查通報此事的小五收回,陳澤悄悄望去。
只見,那邊,本來逃脫的羊須胡老者竟然沒有走,而是待在原地,與一個黑袍男人對峙著。
“是你?你竟然還沒有死。”
望著眼前的男子,羊須胡捂著傷口慢慢后退,其神色有些蒼白,臉上也帶著幾分不可思議。
“哼,不殺了你,我怎么會死?卑鄙小人,竟然在陣旗下下了圈套,我要你為我兄弟償命。”
黑袍男人衣衫有些殘破,不過其卻死死地盯著羊須胡老者,眼中帶著濃濃的仇恨和殺意。
其手中,赫然還有一道黑劍法寶在手,法寶外露,劍芒更是隱隱激發,封鎖著羊須胡老者的退路。
見到黑袍男人的這個反應,羊須胡老者也停止了后退,反而望著黑袍男人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你就算還活著又怎么?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活下去的,但是歐陽成,如今你黑毒入體,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有多少實力?”
大笑幾聲之后,羊須胡老者臉上的慈祥盡去,如今臉上更是帶著幾分猙獰,口中更是嘲諷道。
“哼,墨老鬼,就算我傷了,但是剩下的實力,殺你也足夠了。”
歐陽成臉上閃過幾絲黑線,不過其臉色不變,而是一臉不屑的看著對面的羊須胡老頭,暴喝道。
隨著這聲暴喝,歐陽成手中的黑劍兀然變化,一分為三,每一把黑劍都散發著刺人的劍芒,隨后其更是絲毫不留余地,三把黑劍全部攻向羊須胡老者,殺意盡現。
另一邊,嘴上雖然頗為輕蔑看上去毫不畏懼黑袍男人歐陽成的樣子,但是見到黑劍的威勢,羊須胡老頭眼中閃過一絲忌憚。
下一秒,就見其手中出現一個墨黑色的瓶子,這個黑瓶頗為奇異,而黑瓶在手,羊須胡老者口中念念有詞似是在說著什么咒語。
咒語之下,黑瓶中兀然噴出一道道黑煙,這些黑煙迎向那三把黑劍,發出了一聲聲碰撞。
“哼。”
眼見黑劍劍芒下黑煙變得稀薄不少,羊須胡老者眼神兇狠,口中默念咒語的速度更是加快。
在咒語的催動下,黑瓶一振,一道道比之濃郁很多的黑煙噴灑出來覆蓋住三把黑劍。
在這種級別的黑煙下,饒是黑袍男人那三把黑劍劍芒畢露攻擊力強大,此時都有些被困住的意思。
特別是,黑煙中,一道道黑氣隱隱散發出來,附著在黑劍之上,傳出一陣腐蝕聲。
“看來這老頭果然跟我想的一樣,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小島上兩大結丹修士開始死斗,淺海處,陳澤隱藏著,聽著二人的談話,心中默道。
雖然沒有什么證據,但是當時陳澤就對這個神色和藹的老頭心生警惕,不過因為當時沒有與其行動,陳澤也就將之拋之腦后。
而現在,聽著這墨老鬼和歐陽成的對話,陳澤心中大致清楚。
不出意外的話,這歐陽成是被墨老鬼邀請去獵殺青冥獸,最后更是被墨老鬼陰了一把差點身死。
也是因為這仇,這歐陽成在僥幸逃脫后,才會一直尾隨著羊須胡老者,更是在羊須胡老者重傷之時出現,其赫然就是為了報仇。
“怪不得我一直感覺羊須胡后面還有人,看來我的感覺不錯。”
心中暗自點頭,下一刻,陳澤也是有些感慨道:“連結丹后期修士都敢暗算,這墨老鬼的膽子不小。”
以陳澤的眼力,他自然看出那名叫歐陽成的黑袍男人的修為,其比之這墨老鬼修為竟然還高一點,赫然是結丹后期修士。
“能夠暗算到結丹后期修士,這墨老鬼陰手估計不少,再等等。”
既然這羊須胡老者不是好人,陳澤心中就沒有什么負擔了,心中也是有些躍躍欲試,不過想到羊須胡老者的陰險以及歐陽成口中說的黑毒,陳澤暫時還是按兵不動的。
黑煙與黑劍之間不斷的碰撞進入白熱化。
另一邊,羊須胡老者與黑袍男人的對決卻又不至于此。
“哼,旁門左道而已,你以為還會上當第二次嗎?”
黑袍男子身上一道金光閃過,擋住了羊須胡不知何時射過來的飛針,隨即,鄙夷的看了一眼羊須胡老頭,歐陽成臉上閃過一絲瘋狂,口中更是喃喃道:“墨老鬼,這一次,你必死無疑!”
只見,黑袍男人身邊赫然有一個袖珍小盾時刻環繞在其身邊,也正是這小盾擋住了羊須胡的偷襲。
顯然,對于羊須胡的陰險,黑袍男子已然有了警惕。
下一刻,黑袍男人身上金光大作,黑煙中,受到金光的加持,原本的三把黑劍,赫然綻放出一道強烈的光芒,很快其更是再次一分為三,化作九把黑劍。
黑劍徒然多了三倍,原本濃稠的黑煙,瞬間變得稀薄不少。
對面,看到自己的偷襲被擋,黑煙中的情況也不妙,羊須胡臉色有些陰沉,不過其并沒有說什么,手中黑瓶中黑煙不斷。
只是,歐陽成的黑劍威力似乎翻了不止一倍,羊須胡老者的動作,在黑劍下,還是化作虛妄。
“受死吧。”
眼看自己的攻勢不可阻擋,歐陽成臉色變得紅潤起來,真氣不斷灌注操縱著自己的本命黑劍,九化三,三化一,強勢斬向墨老鬼。
歐陽成的這一道攻擊非常強大,原本很強的九把黑劍,在化九為一后,威力竟然再度強大一倍。
如此情況,在歐陽成的全力施展下,更是達到了其攻擊的巔峰。
一邊,親眼看著黑劍合一的陳澤,眼中閃過一絲忌憚,心中也是估摸著這攻擊的威力。
“這攻擊,不好擋……可能就算是結丹后期,碰到這種級別的攻擊,都得暫避鋒芒。”
陳澤評價道。
“不過這種攻擊,又哪是那么容易躲開的,躲不開,只能硬抗了。”
心中喃喃著,陳澤比較了一下,他得出的結論就是,目前來說,自己就算是發動最強一擊,威力上估計也不一定能夠比得上它。
“至于硬抗……”
眼神發亮的繼續觀戰著,陳澤已然看出,此次戰斗的勝利者,距離出現已經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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