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黃毛愣住,自己的女朋友居然是假的白富美,他啪一拍桌子,“我居然被她騙了整整4年!”
飯合拓人看著桌上的零食,猶豫地對白藤泰美道:“竟然這樣,那你就把話跟她說清楚,讓她別騙了唄——你是她的好朋友,這話由你來說,她可能更聽得進去。”
“好朋友?”白藤泰美哈哈大笑起來,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他,“你小子也太天真了吧,什么朋友,你還不明白嗎?‘晴華大小姐’,只是一顆絕佳的搖錢樹罷了。”
“如果是什么真正的大小姐,惹惱了她以后她讓人來找我的麻煩,我可吃不消——但‘晴華大小姐’可就不同了,哈哈,一個鄉巴佬,居然還在咱們面前裝大款,真是笑死人了。”
“不過她愿意裝,我也樂得配合,否則要是揭穿她,她惱羞成怒讓我還錢可怎么辦?”
“比起我……”白藤泰美看向黃毛,幸災樂禍地哈哈大笑,“你才是純虧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小子就是因為她有錢,才故意找她當你女朋友的吧。”
“是啊。”黃毛嘆了一口氣,“誰知道居然是個假貨……唉,等畢業就跟她分手算了。”
“不過,在她依然是‘晴華大小姐’的這段時間里,還得請這位大小姐好好貢獻一下她的力量。”
休息室里,響起一片狡詐的笑聲。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但想到那天偷聽到的事,天堂晴華依舊氣得發抖:“我一直以為,泰美是我真正的朋友,可是她居然,她居然……”
飯合拓人聽明白了,后怕地出了一身冷汗:“所以你殺了她,然后打算把事情嫁禍給玲治?”
“沒錯!”天堂晴華怒視著自己的“男朋友”,眼中滿是怒火,“既然他們沒把我當朋友,那我就讓他們看看,戲耍我究竟是什么下場!”
她憤怒的聲音在房車中不斷回蕩。
沙發后面,柯南聽到事情落幕,同情地嘆了一口氣。
“靠金錢維持的朋友,哪里算得上真朋友?”他心里嘀咕,“難怪小蘭從來不花園子的錢,園子也樂得陪她坐公交車……這種才是真朋友嘛。”
正想著,忽然,他感覺眼前的光線有了變化——好像變得稍微昏暗了一些。
“?”短暫怔了怔,柯南猛然意識到什么。他噌的回過頭,就見一個陰魂不散的人,正站在沙發旁邊,低頭看著他。
見柯南發現了,安室透朝他笑了笑:“小朋友,你躲在這干什么?”
“沒,沒什么啊!我只是覺得這個縫隙很好玩,所以進來坐了坐。”柯南連忙把蝴蝶結變聲器塞進褲兜,干笑著跑開。
安室透看著他的手,若有所思。
案件告破,拖車也跟在警車后面,順利地混上了山。
很快,人、車和尸體都駛下山,順利回到了東京。
“能模仿聲音的裝置……”安室透從警局離開,回到自己的地盤以后,一邊發郵件給任務對象更改時間,一邊暗自思索著,“所以那個小孩在干什么?幫江夏破案?”
“雖然聲音比江夏的動作慢了半拍,不過能跟上江夏的思路,以他的年紀來說,這孩子的推理能力真是非比尋常。但是……”
安室透總覺得奇怪:“但是他為什么不直接站出來推理,反倒遮遮掩掩的?”
“另外,沒記錯的話,這小子的來頭也有些古怪,風見還沒查出結果嗎?他最近工作有些懈怠啊……”
一位公安部下狂打噴嚏的時候。
另一邊,還有其他人,也正在被感冒困擾。
阿笠博士和江夏剛回家沒多久,收到消息的灰原哀,就也非要回這邊。
毛利蘭只好把她從毛利偵探事務所送了回來。
等到灰原哀進到家,毛利蘭拉過江夏,小聲道:“小哀喝了姜湯,又好好休息了一下,感冒應該已經快好了,但我總覺得……”
她措了措辭:“我總覺得,這孩子好像很害怕,她在家里休息的時候,總往窗戶和門口看。
“我幾次確認了外面沒人,但她還是每隔一陣就會戒備地觀察周圍……她到底在害怕什么?難道最近這孩子被跟蹤過?”
江夏:“……”你猜得還挺準,那位迷你科學家確實被f逼們好奇地跟了一陣……不過讓她這么草木皆兵的,恐怕還是“去毛利偵探事務所”這件事本身。
這瓶敏銳的叛逃雪莉酒,恐怕的是從這個安排里嗅出了某種端倪,并且察覺到危險正在接近。
當然了,這些事沒必要告訴毛利蘭,江夏隨便找了個小孩生病期間容易一驚一乍的理由,把灰原哀的異常敷衍了過去。
這時,門一開,柯南從屋里走了出來。
剛才他進屋以后等了半天,卻沒看到江夏和毛利蘭進來,疑惑地出門一看,才發現這兩個同學居然正湊在一起說著話。
柯南看著江夏,一臉震驚:“你嗓子好了?”
江夏:“好了。”
柯南茫然:“這么快?”
“當然了。”江夏微揚下巴,“我體質好。”
毛利蘭聽著不對,看向江夏:“你也感冒了?”
“有一點。”江夏重復道,“不過已經好了。”
毛利蘭若有所思:“我明天多煮點姜湯,你跟小哀一起喝吧——柯南,你和阿笠博士也喝一點,看來現在到了感冒季,得提前預防一些。”
突然也被劃分為準病號的柯南:“……”
不管怎么說,人送到了,毛利蘭就打算回家了,順便想要接走寄住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的柯南。
柯南卻想了想,搖頭道:“我先來阿笠博士這里住幾天吧,今天時間很晚了,筆錄什么的都還沒做,明天我們正好一起去警局。”
“筆錄?”毛利蘭看向江夏,“你們又遇到案件了?”
江夏點了點頭。
“……”毛利蘭本想表示驚訝,忽然發現自己好像并沒有多驚訝,呆滯片刻,她也只好像面前這兩人一樣,十分尋常地跟他們道了別,然后像什么都沒聽到一樣,獨自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