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院門口的門鈴以后,一位白發蒼蒼的老管家走出家門,穿過廣闊的院子,迎了過來。
妃英理習慣性取出自己的名片,想想卻又收了起來,一本正經道:“我是毛利偵探的代理人——他臨時有事,讓我替他過來看看。”
“毛利偵探?”老管家想了想,記起了前不久來過一趟的小胡子偵探。他放幾人進了院子,然后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鄙人植木草八,是在藤枝家侍奉五十年的管家。”
毛利蘭站在母親身后,看著這個驕傲的老爺爺:“……”植木草八……還真是很“管家”的名字啊,聽上去像是一個不錯的花匠。
老管家顯然對“偵探代理人”隨身帶著小學生和女高中生的行為有點疑惑,但雇傭毛利小五郎的并不是他,而是家里的現任太太。
他于是沒有多言,帶著三人穿過漂亮整潔的庭院,來到了主屋。
剛一進門,就見宴會廳般寬敞的大廳里,一個大腹便便、60來歲的男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正要去1樓的臥室。
看到進門的客人們,他停下腳步,皺眉望了過來。
管家看看到他,向他示意了一下客人們:“這幾位是素華太太找來的偵探。”
然后又向三人介紹道:“這位是收到威脅信的藤枝干雄先生。”
“哦?是偵探啊。”藤枝干雄拖著沉重的身軀走了過來,他打量了一下三人,冷笑一聲,“所謂的威脅信,只不過是一個惡作劇罷了,居然還真有白癡偵探會接這種無聊的委托——怎么,你們這么缺錢?”
毛利蘭拳頭硬了,老爸接的這都是些什么委托啊,委托人素質真差!——這么一比,還是江夏那邊的委托人更有涵養,她有幾次路過江夏的偵探事務所,看到的全都是優雅坐在沙發上的太太們,懷里抱著小貓或者小狗,說起話來輕聲軟語,比起委托,更像是在參加什么溫馨的茶話會。
妃英理倒是對這個富翁的人品有所耳聞,她保持著禮貌的微笑,“看來您對于您太太找偵探的行為有些不滿,不過很抱歉,合同已經簽了,我們一定會認真調查。”——你想反悔收回那1000萬也已經晚了。
藤枝干雄顯然也明白這些,對這1000萬,他雖然有點肉疼,但也沒太過在意,聞言道:“好吧,那你們就去查吧,反正隨便猜也知道,寄信的人肯定就是我家里這幾個不爭氣的刁仆——這種簡單的事居然要花1000萬,哼,素華那女人……”
他抱怨著剛娶不久的第2任妻子,拂袖而去。
他一走,妃英理維持的笑容也頓時消失。她正想跟女兒吐槽這個委托人,然而這時,一道嬌滴滴的聲音從樓頂傳來:“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呢”
三人一怔,抬頭望去,就見一個衣著華麗的年輕女人,沿著烏木鋪成的臺階蹦蹦噠噠地跑到了他們面前。
一邊跑,她一邊嬌聲替藤枝干雄解釋:“他最近的心情不太好,不是故意罵你們的呢”
妃英理看著這個比自己小了很多,又比毛利蘭稍大的女人,很自然地道:“你是藤枝先生的女兒?”
“哎呀!什么女兒!”短發女人開心地捧住了臉,“我是干雄的太太,干雄素華——你們叫我素華就行!”
“啊?”毛利蘭當場愣住:這,這兩個人看上去差了三四十歲,居然是夫妻??
妃英理倒是見過大場面,順口恭維:“你看上去真年輕。”
“其實人家本來就年輕。”素華道,“不過只要有愛,何必在意年齡上這一點小小的差別呢!”
柯南:“……”這是‘小小’的差別嗎?這種馬里亞納海溝一樣的年齡差,看上去跟犯罪也差不多了。
正想著,素華卻又看著妃英理,有什么說什么地開心道:“不過你居然是偵探代理人,這真是太好啦!”
妃英理:“嗯?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素華咯咯笑道,“你進門的時候,我還以為你們是干雄的大小情人呢——這么漂亮的美女,如果是他的情人,人家可就有麻煩啦!”
“……”饒是見多識廣的妃英理,此時眼角也不由抽搐起來。
正說著,門鈴又響了。
管家連忙去了院門口,片刻后,他回來對素華道:“太太,有一位客人求見。”
“客人?來見我的?”素華疑惑,“什么樣的人,除了偵探,我應該沒約別的客人了。”
“這個……”老管家想了想,直觀地形容自己看到那兩位客人以后的第一印象,“是一位美貌不輸這位妃律師的女性,還有……她兒子?或者弟弟?”
柯南仰頭看了看那個不知道是戀愛腦還是金錢腦的素華太太,看熱鬧不嫌事大地低語:“沒準是你老公的情人帶著私生子上門了。”
“什么?!!”素華想也不想就信了,她噌的拔高聲音,然后整個人倏地進入戰斗狀態,扭頭沖向了院門。
“你這孩子從哪學的這些東西……”妃英理有些無言地看著柯南,很快又自己亂猜了答案——還能是誰?肯定是毛利小五郎那個嘴上沒譜的家伙。
她搖了搖頭,很快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正事:“算了,咱們也跟過去看看吧——這種時候來訪,沒準會是寫下威脅信的嫌疑人呢。”
三人穿過庭院,走向門口的時候。
院門口,素華太太已經沖到了戰場。她嘎吱剎住腳步,定睛一看,發現老管家說的一點沒錯——門口果然正站著一個大美人。
“真不要臉啊,區區一個地下小情人,居然敢找上門!”素華太太氣憤叉腰,抬手指著工藤有希子的鼻子,“我勸你還是早點滾蛋!有我在,你別想從干雄那里拿到一分錢!”
工藤有希子懵住。
漂亮卻并不怎么靈活的大腦哐當轉動了好幾秒,才明白了眼下的狀況,她一時欲哭無淚:“……”明明只是想保持一點名偵探出場該有的神秘感,才沒對老管家說自己是誰,只讓他把家里的主人請出來……結果,結果事情怎么變成了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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