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什么呢?”
鈴木園子看著兩個偵探的奇怪模樣,也到凳子后面看了看:“嗯?這不是之前門框上的那兩個名字嗎。”
江夏點了點頭,簡單跟她說了餐廳里椅子的事。
鈴木園子撓撓發卡,忽然想到了什么,她看向那一張背面寫著“kachan”的圓凳:“餐廳里沒有她的座位,但廚房有……這個‘kachan’,會不會是鎮長家的女傭啊,正好女傭的開頭也是‘ka’,而且她們會經常待在廚房里。”
服部平次摸摸下巴:“可是小孩對大人的稱呼,通常都是模仿其他大人。她家的大人呼喚女傭,總不會直接喊‘女傭’吧,應該有別的稱呼才對。”
江夏走到另一只圓凳前,把光源湊近:“這只寫著‘chioni’的圓凳背面,好像有別的文字。”
“!”服部平次和柯南湊了過來,定睛一看,果然,在chioni的下面,有一串已經褪色,被覆蓋掉的文字——“dojiousan”。
san和kachan的chan一樣,都是稱呼,而前面的dojiou……
“這難道是在指‘泥鰍’?”柯南忽然想起什么,“我記得之前咱們去搜查一樓的時候,‘chioni’的房門上,也被小都小姐畫了一條長長的東西,那時我還以為它是鰻魚。但如果是泥鰍的話……”
“什么亂七八糟的。”鈴木園子聽到字謎就頭大,以前看推理小說的時候,她都會把謎題翻過去,直接看那些英雄救美的浪漫橋段,可現在……
她只能嘗試手動快進:“這些應該都沒什么關系吧,kachan的門上還畫了一只鳥呢,可能只是小都小姐看到什么就畫了什么——小孩子都是這樣,想一出是一出。”
毛利蘭聽到這話,突然想起一件事:“小都小姐當時會不會是看到了金屏風上的鳥,所以才把小鳥畫到了門上?——聽節目導演說,那架丟了的金屏風上,繡的就是一幅鷺鷥圖。”
柯南和服部平次蹲在圓凳前,只覺得腦中一片翻騰,卻又好像沒翻出什么:“鷺鷥,鳥,泥鰍……”
江夏看了看表,又看了他們一眼:“很多動物,其實都和地域有著聯系,比如老虎和大板,老鷹和福岡,鯉魚和廣島,還有魚和龍宮。”
“!!”兩個偵探如醍醐灌頂,他們對視一眼,跳起來就沖了出去。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看著他們的背影,一臉茫然:“怎么了?”
“可能是想到線索了吧。”江夏扶起兩只倒地的凳子,“剛才在棧橋的推理沒錯,兇手應該就在那4個本地人當中——咱們還是先回餐廳看著他們,免得出其他狀況吧。”
聽到這話,毛利蘭并沒有害怕,反倒重重松了一口氣。
——和看不見摸不著的“陰間使者”相比,如果兇手是那4個大活人,那就實在太好處理了。
沙灘上。
全黑的天色隱約有了光亮,服部平次和柯南看著表,頂著尚未褪去的星光狂奔:“凌晨6:10……離發現平良小姐的尸體,已經超過12小時了。”
服部平次攥了攥拳:“如果咱們的推理沒錯,那些文字,肯定還留在沙灘上!”
他們沿著海岸,一路跑到小島背面,然而低頭一看,沙灘上空蕩蕩的——那一串“我是來自陰間的使者”,已經悄然消失了。
“怎么會這樣!”服部平次忍不住一拳砸在了沙地上,“肯定是那個兇手趁機跑回來,把它擦掉了!”
柯南也著急了一下,但很快,他看到什么,心中一定。
“哼,我就知道。”他推推眼鏡,看著沙灘上一個混在其他腳印當中的幼小腳印,鏡片劈咔閃過一道反光,“只要是人為的詭計,就一定會留有痕跡——這就是揭穿他手法的證據!”
服部平次看著那枚腳印,先是驚喜,緊跟著卻又嘆了一口氣:“可是,這只能解除兇手的不在場證明,卻不能確定他就是兇手……沒有任何證據,難怪江夏早就看穿了,卻一直沒有指認。”
柯南從那個腳印旁邊站起身,涼颼颼的一笑:“沒有證據,就想辦法讓他拿出證據。”
兩人對視一眼,互相明白了對方在想什么。
服部平次回過頭,望向身后的樹林:“也對,只要把犯人引到這片‘公主’沉睡著的樹林,真相就能水落石出了。”
樹林里。
微薄的晨光照不到的地方。
庫拉索屏息躲在樹后,遠遠看著海邊那一大一小兩道人影:“……”這兩個家伙在密謀什么呢?氛圍可真是嚇人。
“還有,怎么總感覺他們好像在往樹林這邊看?……他們不會知道這里有人吧。”
庫拉索狐疑地打量著那兩個人,又認真分析了一下兩邊的光影,最終得出的結論是——柯南和服部平次應該看不到她,只是正好在往這個方向張望。
“……可是,他們為什么要往這邊看?”
庫拉索并沒有因此而放松,反倒加倍警惕了起來。她不敢多留,趁那兩人重新低下頭耳語,輕手輕腳地離開樹林,回到了別墅當中。
除了4個一直待在一起的船員,其他人各干各的,本來就走的七零八落,庫拉索的短暫離開,倒是沒引起什么風波。
很快,除了服部平次和柯南,其他人都在餐廳聚齊。
節目導演總感覺現在比第一次齊聚的時候空蕩,左右看了看,才想起什么:“那位大版的偵探和那個小朋友呢?”
“在這。”
門被推開,服部平次和柯南走了進來。
他們悄悄朝江夏使了個眼色,然后轉過頭朝其他人自信一笑:“這兩起殺人案,我們已經完全弄明白了。”
眾人:“!”
鈴木園子卻有些狐疑:“真的假的。”剛剛這個大阪黑皮還一副一籌莫展的樣子,怎么突然就全都懂了?他該不會是瞎猜的吧。
服部平次神神秘秘地道:“當然是真的。兇手的身份,兇手的手法……所有的一切,都已經被我看穿了。”
船員們激動道:“兇手是誰?”
服部平次:“現在還不能說。”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