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長之路
成長之路
“還真是相當有個性的存在。”
將白石與凈土的‘交流’，從頭看到結尾的活蝓，最終在短暫的沉默之后，給出了這樣的評價。
沒有具體的形象，也沒有言語能力，但毫無疑問，盡管人們看不到它，但它的確是可以交流的存在，并不只是固有印象中的死物。
而這樣的存在具備智慧特性，活蝓說不上這是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總之，在沒有利益沖突的情況下，活蝓也不會無緣無故招惹凈土這種神秘未知的領域。
就算是死后靈魂要歸凈土管理，但至于什么時候會壽終正寢，活蝓還未擔憂這種事。
以它現在的生命力來說，狀態還很年輕，即便真的有一天壽終正寢，靈魂前往凈土，多半也是千年之后的事情了。
而且，越強的存在，靈魂越是特異，雖然活蝓不是精修靈魂類的仙術，但即使只剩下靈魂，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覬覦的。
“是啊，召喚凈土出來，幾乎抽干了我體內所有的查克拉，看來如非必要，下一次需要的時候，得盡量將壓縮凈土的體積，避免消耗太多的查克拉。”
白石深吸了一口氣，體內的查克拉開始回流，快速恢復。
一般來說，如果與一頭尾獸簽訂契約的話，他以自身大部分查克拉為籌碼，進行通靈之術，即便是召喚出一頭尾獸也不是問題，甚至可以保證統領出來的尾獸，可以持續很長時間的戰斗。
但是凈土不行。
召喚出與尾獸差不多大小的凈土，就幾乎把他的查克拉抽空，而且根據通靈術回饋的信息來看，那種大小的凈土世界，只能維持不到三十秒。
之后送凈土回去原本的時空，還需要額外支付一筆查克拉，作為遣返費。雖然不知道若是不支付額外的遣返費，會出現什么后果，但白石認為，和凈土這種存在，暫時保持友好關系，是非常有必要的事情。
起碼‘下面有人’之后，以后施展轉生忍術，遇到什么難題時，也會方便許多。
“大概是因為‘質量’不同的原因吧，凈土是已經形成世界的存在，哪怕召喚出來的只是一部分空間，對比其余生物要厚重許多。”
一種只是生命體，另一種則是完整的異時空，兩者的級別，從本質上來說就不在一個層次上。
對于活蝓的解釋，白石也是頗為認可。
凈土作為一方有智慧的世界，從生命層次上而言，就代表著崇高，已經不能將其視為生物層面的凡物。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異常存在，稱之為‘神’也不為過。
只不過從其現階段并不復雜的智慧來看，即便是所謂的‘神’，也還是處于幼年期。
即便如此，也足夠驚人了。
“不過，凈土似乎十分喜歡白石大人的查克拉，雖然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現階段，應該對白石大人有利無害。”
活蝓回想著接受到白石查克拉的凈土表現，那種喜悅之情，它能以仙術感應到。
“是因為‘凈化’嗎？”
白石不假思索的反問，他對此多少也是有點明悟的。
他的能力雖然不少，但對于凈土來說，他的那些能力，都沒有‘凈化靈魂’這一個能力更值得它另眼相看。
活蝓回答道：“是這樣沒錯，雖然每個生物體內都含有查克拉，但每個人的查克拉都或多或少帶有個人的特色在里面。比如說，白石大人可以改造與重組查克拉的本質，潛移默化之中，白石大人的查克拉，自然也會帶有相應的氣息。”
查克拉并不是一層不變，就像感知忍術，可以根據每一位忍者的查克拉特色，進行鎖定到某個具體人物。
畢竟若是每一人的查克拉都一致，沒有自己的特點，那么，感知忍術的效果就會大大降低。
正是因為能分辨出每個人查克拉的特征氣息，感知忍者才會成為隊伍中的最重要‘眼睛’，無論是做什么，都可以提前做好準備，有備無患。
換到白石身上也是。
攜帶著術者特征氣息的查克拉，自然也會有獨有的能力，而也因為這份能力，凈土才會對他另外想看，贈予通靈卷軸，結下契約。
否則千百年來，為什么只有他一個人做到了這一點呢？
至少根據白石所知道的，過去能察覺到凈土存在的忍者，并不在少數，但無一例外，那些人都沒有和凈土達成，擬定契約。不然凈土給他的契約卷軸，也不至于嶄新如初，在他簽下名字之前，上面一片空白。
“好了，關于召喚凈土的實驗已經完成了，雖然還是有很多事沒有解開，但還是謝謝你的幫助了，活蝓。”
隨著查克拉的快速恢復，白石的臉色也慢慢出現了血色，不像之前那樣蒼白。
心想對于凈土的利用，要慎之又慎。
雖說用好了，等于手上有了一張王牌，但使用的時間與地點，要謹慎做出判斷。
“沒有的事，這件事我沒能幫上什么忙。接下來白石大人就要忙碌第五次忍界大戰事宜了吧，如果有什么需求，我也會盡可能幫忙。”
活蝓這般說道。
作為濕骨林的祖師，也許它的戰斗力并不怎么強大，但在保命與醫療這些領域上，可以說是無比出色。
在它進行分裂的狀態下，所有物理攻擊對它無效，加上自身強大無匹的醫療仙術，即便遭遇什么打擊，也能迅速恢復狀態，過去就是這種持續作戰的能力，讓龍地洞的白蛇仙人拿它無可奈何。
“這種事到時再說吧，如果有需求，我不會吝嗇來這里尋求一些幫助。”
白石也沒有一口拒絕活蝓主動幫忙的請求。
盡管鬼之國在軍事和民用層面，醫療系統已經相當完善，但活蝓的能力，依舊不可小覷，在戰場上，能夠發揮出無與倫比的力量。
這種力量，在長門指使佩恩六道襲擊木葉時，也有所體現。如果不是綱手在佩恩襲擊時第一時間召喚出活蝓，那么，當日犧牲的木葉忍者，就不只有那一點了。
“說起來，有一件事，我一直很奇怪來著。”
白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用困惑的語氣說道。
“什么事？”
“那就是契約者之間相互對立的情況下，同時召喚出活蝓你的一部分軀體，會出現什么情況呢？”
白石如此有趣的詢問道。
要知道，如今除了他之外，綱手也是濕骨林的契約者，能夠召喚活蝓的部分身軀戰斗。
“這件事嗎？雖然同一時代，很少出現復數的契約者，更不要說，復數的契約者之間，出現對立情況……白石大人和綱手大人的情況，確實會比較奇怪。”
活蝓沉默了一下，語氣依舊從容，似乎沒有什么事，能讓它的情緒出現大幅度波動了。
這大概是存活千年的仙人休養吧。
長壽種的觀念，本來就和短命種有著本質的區別，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完全不同。
因此，活蝓連困擾都算不上，直接回答：
“其實這種事過去也有發生過，一般來說，我是不會插手管理的。若是真的發生了那種事，對立的契約者同時召喚出我的身體，那么多半還是圍繞著對應契約者的意志，展開行動。”
“也就是說，身體與身體之間，會展開對決嗎？”
“嗯，雖然都是從我身體上分離出去的東西，但召喚所需的查克拉，卻對應不同的契約者，所以，要按照對應的契約者意志行動，這畢竟是契約的一部分。而且，換作是其余通靈獸，或許會存在這方面困擾，但我沒有。”
活蝓回答道。
“沒有嗎？”
“因為我有分裂的能力，因此這個世界上，很少存在能對我造成致命傷的攻擊，即使身體與身體之間產生對立，被各自的契約者指揮戰斗，也基本分不出勝負。既然分不出勝負，那么這種情況出現，自然不會讓我困擾，最后造成的局面，不過依然是契約者與契約者本人之間的戰斗。我所能提供的，大部分還是不會被外物干擾的醫療能力。”
活蝓這么說道。
因為可以分裂，所以無視很多攻擊，加上醫療能力，可以說，即便再很多極端的環境中，活蝓也能為契約者進行醫療。
相比之下，它的進攻能力要遜色許多。
白石若有所思。
活蝓已經說的十分明白了。
他與綱手之間的戰斗，可以隨意指揮召喚出去的那部分身體，但要想真正分出勝負，還要看契約者本人的實力。
只要召喚出去的個體體積差距不是很大，契約者本人的強弱，才是關鍵。
解開了一部分疑問，白石也沒有再問下去，解開了逆通靈之術，化作一陣輕煙從濕骨林地界消失。
對于白石的離去，濕骨林也再次陷入了安靜，活蝓早已習以為常，如同往常一般，開始午睡，繼續在沉眠中，沉淀自己的身體。
“雷影大人，這是瀧隱的來信。”
建造在崇山峻嶺間的云隱村，到處都是懸崖峭壁，雷影大樓位于山體最為醒目的位置，從那里眺望下來，可以縱覽云隱全村上下。
協助雷影管理云隱事務的上忍麻布依，在敲門之后自然走了進來，并攜帶一份從瀧隱發送過來的信件。
在她身后，還跟著八尾人柱力奇拉比。
由于這兩天的休養，遭受四代雷影暴虐毒打的臉龐，終于消腫，只不過在說話的時候，還是會隱隱感覺到臉部的肌肉正在劇烈抽痛。
“呦，Brother。”
相比起麻布依的嚴肅正經，遭受兄長四代雷影‘疼愛’過的奇拉比，依舊保持著不著調的風格，讓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思考什么。
“哼。”
對于奇拉比，四代雷影只是輕哼了一聲，將目光投在麻布依身上，接過了對方手中的信件。
上面印著瀧隱村的忍村標識，同時也有瀧之國大名家的家紋，雖然是以瀧隱村首領的名義發出，但也代表著整個瀧之國的意志。
第五次忍界大戰即將來臨，包裹在戰區內的國家數不勝數，瀧之國正是其中之一，而且幾乎是全境都將淪為戰場。
這已經無關乎瀧之國、瀧隱本身的意志，即便是好幾個大國，都貢獻了一半的國土，在這種大勢，盡管可以允許小國發言，但決定與否，還在于五大國聯盟的想法。
或者說，是掌握在他這位五大國聯盟首腦的手中。
所以，瀧隱村改變了一貫忍氣吞聲，乃至于直接裝死的策略，也開始驚慌失措的與聯盟展開友好親切的交流。
畢竟從領地歸屬來說，瀧之國完全是在聯盟國的包圍之下，想要從哪個方向逃走，都是癡心妄想。
想要盡可能高保護國家不滅，就只有參戰一途。
中立？
那種立場從一開始便不存在，無非是想不想打而已。
“瀧隱村已經答應加入聯盟了，并聽從聯盟的一切指揮。他們總共會出三千名忍者，其中上忍十五人，中忍三百至四百之間，其余均是下忍……對比以前，瀧隱村的力量，倒是下滑許多。”
四代雷影看著瀧隱打算提供的兵力，眉頭不由得一皺。
一共三千人，上忍占據的比例太少，中忍大約只有十分之一，其余俱是下忍。
盡管對比其余小國忍村，瀧隱村的力量已經算是強大一列。但在忍村初建時期，分封尾獸的初代火影千手柱間，正是考慮到瀧隱擁有不俗的力量，才將七尾交由瀧隱保管。
那個時代的瀧隱，即便是云隱，也不敢太過輕視。
但是如今看來，這個村子的實力，就連第三次忍界大戰時期的雨隱，都遠遠不如。
“聽說這些年來，瀧之國大名為了減輕國家經濟的負擔，持續二十年削減瀧隱村的經費。就連鬼之國崛起的那段時期，似乎瀧隱的日子也不怎么好過。”
麻布依將自己得到的情報說出。
雖然語氣平淡，但也有淡淡的嘆息。
這些一國一村制度的通病，歸根究底，還是在于制度的不完善，導致以大名為首的貴族集團，在一些地方，總喜歡掣肘忍者村的發展。
像云隱和雷之國大名府這樣親密無間的模范，在忍界之中是十分罕見的。
在鬼之國成為第六大國之前，其余大國的大名府，與忍者村之間，多有不合，經常因為政見上的分歧，削減忍者村的軍費，致使軍事發展滯后。
瀧隱村不過是這個時代背景下的縮影之一，同情歸同情，但這種事并不稀奇，麻布依也是見多不怪。
“算了，這些事情，和我們無關，只要他們能出動兵力協助聯盟，多余的事不需要去搭理。雖然實力有點弱，但也并不是全無用處。另外，再去聯絡更多的忍者村，聯盟這邊需要更多的兵力。”
盡管如今聯盟湊出來的忍者，已經達到十萬以上。
但是四代雷影一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敵人，還是在開戰之前，盡可能拉攏到更多的忍村，成為聯盟的一份子，貢獻出一部分力量。
這些忍村，每一個村子如果都貢獻出一些，那也是一股無比巨大的力量。
“那邊正在聯絡，不過不少擁有忍村的國家，都在觀望狀態，想要讓他們出力，恐怕有些困難。”
麻布依一臉為難。
擁有忍村的國家雖然不少，但也絕對不少。
現存的國家之中，擁有忍村的國家，至少有三十個。
其中大部分忍者村的忍者數量，只有數百人，很少超過千人。
有的甚至只有幾十名忍者，匯聚起來成為一個小村落，也可以自稱忍者村。
“另外，巖隱村的土影大人，提議可以從黑市那邊，招攬一些實力強大的賞金獵人。聽說，黑市很多幕后老板，都和鬼之國暗中不合。”
麻布依冷靜說道。
“黑市嗎？”
四代雷影沉思。
鬼之國與地下黑市的矛盾他是清楚的。
鬼之國轄管境內，打擊一切黑惡勢力，連黃賭毒都被禁止，別說這種靠著殺人換錢的地下黑市，簡直是在挑釁鬼之國那根敏感的神經。
在鬼之國管轄區內，沒有黑市的任何生存空間，并非說笑。
因此，只要稍加利用，地下黑市的力量，也可以為聯盟所擁有，用以鉗制和對付鬼之國。
隨后，他開口問道：“現在黑市中，最強的賞金獵人團體，總共有哪些？”
“最出名的莫過于軒猿眾，他們擁有擊敗過三忍之一自來也的傳奇經歷，任務完成率，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居于黑市榜首。不過，有消息稱，軒猿眾暗中為鬼之國服務，是鬼之國手底下一支見不得光的隱秘部隊。”
麻布依表情認真起來。
“除了軒猿眾呢？”
“雷光團，組織首領千乃，疑似血之池一族的幸存者，目前被波之國的農工團雇傭，在波之國一帶活動，多半不會參與進來，但可以一試。此外，還有‘不忍’、‘修羅眾’、‘黑月眾’等名聲極響的賞金獵人團隊，擁有不俗的武裝力量。其中‘不忍’與‘修羅眾’是忍者組織，‘黑月眾’是各國流亡的武士組成，每一位成員劍術都非常高超，在黑市的任務完成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據說這個團體現在已經發展成上百人。”
“既然如此，那就讓土影去暗中接觸一下，除了軒猿眾以外的賞金獵人團隊吧。”
四代雷影也沒有迂腐，在這種時候，多一些力量總歸是好處。
何況，黑市幕后的老板，也有雷之國的官員與大富豪參與進去，處理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如今接觸這些賞金獵人，也是廢物利用了。
處理完這些事情，四代雷影看向呆在一旁神游天外的奇拉比。
“比。”
奇拉比身體一緊，迅速回神。
“讓我和八尾通話，我有一些事情，需要向八尾求證。”
四代雷影聲音低沉，認真的看向奇拉比。
奇拉比愣了一下，隨后眼神癡呆，只是這種癡呆的眼神，沒有保持多久，就被一陣清明取代，只不過眼神已經和奇拉比不同。
“找我有什么事嗎，四代雷影？”
‘奇拉比’用沉悶的嗓音問道。
“有關于十尾和無限月讀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四代雷影深吸了一口氣，眼睛眨也不眨盯著‘奇拉比’。
‘奇拉比’的瞳孔瞬間擴大，沒想到會從四代雷影口中，聽到這種陌生又熟悉的名詞。
“看來……之前五影大會上，發生了很多事情呢。”
‘奇拉比’意有所指，想到了什么。
“曉組織的首領，擁有輪回眼，而且從鬼之國提供的情報，這個組織致力于收集所有尾獸，復活遠古時代的十尾，并打算對整個世界釋放無限月讀。”
四代雷影以最快語速將內容說完。
麻布依也是一臉好奇看向‘奇拉比’。
“原來如此……輪回眼嗎？沒想到，會在這個時代出現……”不同于之前的語氣，‘奇拉比’的口吻，越加深沉了，讓人感受到一股龐大的壓力，“雖然我不想說什么打擊的話，但最后不要讓那種存在復活。十尾……那是徹頭徹尾的怪物，它是我們所有尾獸的聚合體，光是存在本身，就足以引起天地異變。而無限月讀，也是能夠摧毀所有生命的禁忌之術，一旦展開，整個世界就完了。”
盡管之前只是半信半疑，但現在得到八尾本人的親自驗證，四代雷影不再懷疑十尾與無限月讀的真實性。
換言之，這場戰爭，必須勝利，沒有所謂的退路。
一旦失敗，世界就可能完蛋。
哪怕曉組織的真實目的，是否是展開無限月讀，以達到忍界統治，但只要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四代雷影都不敢去賭。
只有消滅對方，將這種力量掌握在聯盟手中，才能徹底安心。
鬼之國也是一樣。
從那日長門與千葉白石的交流來看，他們過去有著親密無間的交流。
木葉十六年前，九尾無故爆發，四代火影犧牲，也是他們一手促成。
可以說，這兩人是一丘之貉，哪一個都擁有極其危險的想法。而能把危險的想法，付諸于實際行動，就更加危險而可怕了。
“麻布依，你負責處理村子里的內部事務，接下來我需要前往一下大名府，戰前準備，差不多該正式提升日程了。”
沉重到壓抑的心情，導致四代雷影快速動身，直接破窗出門，以最快速度召集親信下屬，急匆匆前往雷之國大名府。
看著從不走尋常路出門的四代雷影，麻布依只能在無奈中，暫時接手四代雷影的職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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